“姐姐,我先回冷府了,我怕铭风他担心。”也顾不上说什么,贝茵便拉着申屠江炎离去了。贝利皱了皱眉,为何她感觉幽风像是变了一个人啊,性子也好太多了吧。
回到冷府,竹娅和竹媛看到贝茵大叫了起来。贝茵走过去,赶紧将两人的嘴堵起来,“大人人那?”
竹娅和竹媛同时指了指厨房,贝茵便着急的向厨房走去了。
“大人,您就别喝了,您这一天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啊。”竹乐拽着冷铭风想要喝酒的手,阻止冷铭风继续饮酒。
“就是啊,大人,夫人会回来的。”竹康也尽力安慰冷铭风。
“不会了,不会再回来了。”头发蓬乱的已经挡住了脸,隐约能看到那暗无光芒的眼睛,“让我喝好了,喝醉了之后便能去梦中见到她了。让我喝,让我喝。”
“大人,您再喝快要喝死了。”竹乐担心的说着,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铭风!”贝茵冲进厨房,竹乐和竹康呆呆的看着贝茵,冷铭风也停住了要喝酒的手,酒坛落到地上,摔个粉碎。
“贝茵。”冷铭风走进贝茵,贝茵这才能看清他的面容,乱糟糟的胡子似乎很久没刮了,眼睛呆滞,脸上还有一道道的泪痕。冷铭风紧紧的抱着贝茵,“你回来了,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了。”贝茵的手也轻轻环抱着冷铭风。
竹娅和竹媛在旁边抹着眼泪,而竹乐哭的更是大声。竹娅小声的说道‘比女子哭的还凶,你也真是够了’,说完还不忘白了一眼。
“就你不够,就你不够。”竹乐抹着眼泪,静静的看着冷铭风和贝茵。
饭桌上,满满的一桌子菜。冷铭风不停地贝茵夹菜,贝茵的碗里都已经满满的了。“好了,不要再夹了。对了,这个是我的朋友,严江,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他不能说话,但是人很好。”
冷铭风看了申屠江炎一眼,“谢谢你照顾我夫人。”
这句话似乎在说,贝茵是我的,你休想抢走。申屠江炎看到了冷铭风眼睛中冒着怒火,只好默默的低头吃饭。这一顿,贝茵吃得很少,或者是说根本就没吃下什么东西去,心里似乎有心事似得。
吃饱饭后,竹康给申屠江炎安排了房间。而冷铭风则和贝茵一同去了一个房间,毕竟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了。
“贝茵,我……”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我先帮你整理一下头发和胡子吧。”贝茵让冷铭风先做在凳子上,自己去烧热水了。给冷铭风洗过头之后,贝茵便小心翼翼的给冷铭风刮起胡子来。因为贝茵根本就没刮过胡子,所以难免会有些不熟练。
就算贝茵再怎么小心,人也总是有失误的时候。冷铭风吃痛的吸了一口气,贝茵马上慌张起来。
“怎么了,很痛吗?”
“没事。你继续就好。”刮完胡子,冷铭风的脸上已经多了许多不明伤口。因为已到晚上,所以帮冷铭风擦好头发后,头发便直接散着了。
“这次我去辽国,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前你那么照顾我,应该换我照顾照顾你了。”贝茵一边帮冷铭风擦着头发,一边说道:“以前以为你是坏人,所以对你很不好。现在知道你不是坏人了,你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你。我这个人是很讲情义的。”
冷铭风被贝茵可爱的话给逗乐了,嘿嘿直笑。
申屠江炎看两人气氛还不错,便也放心了。
“今天我睡地上。”贝茵抱出一床被子,豪爽的丢到了地上。
“不行,地上凉,还是我睡地下吧。”
“听话,快点睡觉去。”贝茵瞪着眼睛,一副小母老虎的样子,使得冷铭风只好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
贝茵和冷铭风找遍了长安的工匠,才找来十个工匠师傅。贝茵将改造的方式说给工匠师傅后,工匠师傅们便开始了工作。因为两栋宅子中间并没有其他的住户,所以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并不是什么难事。
成嫣然出来闲逛,偶然间看到贝茵在建房子,心里便燃起了怒火,又看到贝茵和冷铭风两人有说有笑好不亲密,于是心中的怒火更大了。别嚣张的太早,有你哭的时候。成嫣然跺了跺脚,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成嫣然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生气,如果不是因为成冰可,现在住在镇国将军府的就是她了。如果不是因为司马伊,去辽国当皇后的人就是她了。要不是因为贝利,现在陪在皇上身边的人就是她了。要不是……
算了算了。成嫣然摇摇头,哪有那么多的要不是啊,现在她主要的任务就是除掉这些碍眼的人。
皇宫。
丝黎小心翼翼的在书房门口探探头,看到里面只有贝利,便放心走了进去。
“拜见姐姐,妹妹来看您了。”
贝利停下研磨的手,站起来迎接丝黎。“妹妹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这里了啊?”
“妹妹有一件喜事想要告诉姐姐。”丝黎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妹妹我……怀孕了……”
“皇上的?”贝利疑惑的看着丝黎。
“自然是皇上的,不然姐姐认为是谁的?”丝黎反问贝利,一脸不解的看着。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贝利假装好奇,问道。
“就是皇上把姐姐禁足的那天晚上啊。”丝黎似乎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啊,姐姐,妹妹不该提及那件事情的,让姐姐伤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贝利看着丝黎,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啊,明明就是得意的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贝利本来就不喜欢争斗,无奈偏偏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勾心斗角的日子,实在不是她想要的,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没事,妹妹说的也是实话。”贝利勉强的扯出一丝丝微笑。
“这是今天给姐姐带来的莲子粥,祝姐姐早生贵子。”丝黎将粥端出来,行过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