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周一上课清染都会来得早一点。
温时宜也来的很早,她对学习向来刻苦,几次摸底考试后,各科老师早就记住了这个突然杀出的黑马。
温时宜抬头看到清染进来,微笑着给清染点头问早。
清染淡淡的回以微笑,再不打算同她深交。
谢映安果然没来上课,老吴看到他的座位空了,居然也没问,看来是提前请过假了。
上课的时候清染还在想,谢映安突然消失一周,会去哪?
课间休息十分钟,阮软跑过来坐在谢映安位子上。
得知谢映安这一周都不来上课,阮软非常开心,“染染,这一周除了老吴的课我都来跟你坐好不好?”
清染无可无不可,反正她之前也是阮软做同桌,早就习惯了耳朵边上有一个话唠。
阮软托着腮看清染,不一会叹了好几口气,清染忍不住放下笔看向她:“怎么了?”
阮软难得闷闷不乐:“唉,染染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黄千愈跟时宜斗得厉害,我夹在她们中间都快烦死了。”
清染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软。
书中这个时候,谢映安因为救了温时宜,温时宜对他的感情极速升温,两个又是同桌。
黄千愈早就嫉妒得红了眼,四处挑温时宜的刺,给温时宜下绊子,但温时宜也不是傻白甜,每次都能让谢映安看不下去帮她。
久而久之,一班的同学都知道,谢映安对新来的同桌有点意思。
现在谢映安并没有帮助温时宜,对上黄千愈,温时宜却并没有吃一点亏,可见也足够厉害。
清染不想提温时宜的事,现在有的剧情已经在慢慢偏离主线,可以确定的是谢映安并没有多喜欢温时宜。
清染更是希望能离主线远点,最好她的命运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对了,”清染突然想起来宋时泽昨天发的朋友圈,她问阮软:“宋时泽昨天发的朋友圈你看到了吗?”
阮软有点懵,她边拿手机边问:“什么朋友圈?”
阮软单独点开宋时泽的朋友圈去看,宋时泽简直不是个人,昨天发的那条朋友圈还特意屏蔽了阮软,而且,他还把那条动态删除了。
可能觉得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好在清染做事总喜欢留后手,她把昨天顺手截下来的图发给阮软。
阮软点开那张图片,看了良久,咧着嘴角缓缓笑了。
她手指在拼音九键上点得飞快,清染凭借的视力,看到了阮软发过去的一行字——
宋时泽,昨天偷狗偷的还开心吗?
活该,清染心想。
阮软手指点开图片,放大了去看。
她皱着眉观察了半天,突然指着季神的背影给清染看:“染染你看这个男生的背影是不是有点像季神?”
清染抽着嘴角,违背良心道:“……不像。”
不曾想阮软经认同的点了点头:“这样再放大一些看,是不怎么像。”
清染心下悄悄松了一口气,拿起笔打开物理书。
“不过,”阮软在一旁小声嘀咕:“宋时泽这个狗日的,这句‘偷狗碰到偷狗’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别人偷狗吗?”
清染手一抖,笔尖在物理书上落下一道墨水痕迹。
中午休息的时候,黄千愈和温时宜又斗上了,同学们早已见怪不怪,该干嘛就干嘛,也没人理她们。
这次黄千愈做的依旧很过分,她趁温时宜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将红蓝墨水一股脑倒在温时宜书桌上。
相同的套路用不同的人身上,还真是黄千愈这种女配的作风。
温时宜回教室看到满是墨水的水桌,二话没说,扭头走了出去。
清染和阮软在温时宜后面进的教室,她们看到温时宜红着眼眶跑出去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肯定又被黄千愈欺负了。”阮软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时宜家境不怎么好,没办法像染染你一样跟黄千愈正面刚。”
清染垂首若有所思,温时宜的家事确实不怎么好。
等进到教室里,清染才看到温时宜书桌上的墨水,她看了黄千愈一眼。
黄千愈觉察到清染向她看过去的视线,她扬着下巴一笑,神色间有几分傲慢。
阮软拉住清染的手,小声道:“染染,黄千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再跟她杠上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这事看看时宜怎么解决吧,实在不行,我们再帮忙。”
清染并没有打算再跟黄千愈这种人杠上,像黄千愈这种典型的无脑女配,按照网上说的一句话就是——
永远不要试图和白痴争辩,因为她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她同一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清染和阮软都没想到,温时宜居然叫来了老吴。
估计连黄千愈都没想到温时宜会打小报告,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温时宜的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鄙视。
老吴大发雷霆,将讲桌拍的啪啪作响,他指着温时宜的书桌问:“谁?这是谁干的?”
眼神却是落在黄千愈身上。
温时宜站在老吴身后低着头,不时用手里的纸巾擦一下眼睛。
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小白莲的即视感。
清染在想,书中的女主是这样子的吗?她怎么隐约记得书中的女主并不白莲?
黄千愈不承认,班级没装摄像头,万事都要讲究证据。
温时宜会闷不吭声哭,黄千愈更是会嚎啕大哭,说老吴冤枉好人,说她要找校长讨一个公道。
老吴脸色铁青,问班级里的同学有没有人看到?同学们都怕黄千愈报复,一个两个就算看到也不敢说,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
结果隔天,老吴就在教室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不能明目张胆的使坏,黄千愈可以闷不吭声啊,听阮软说温时宜也渐渐开始了反击,两人在暗中斗得更加厉害了。
不过这些事在清染眼中都不重要,现在在清染眼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接下来的期中考试。
当天晚上放学回家,清染问李清墨知不知道谢映安为什么请了一周的假。
结果李清墨比她还懵,一连串炮竹似的问:“谢映安请了一周的假?这周吗?他去干嘛了?”
清染要是知道谢映安去干嘛了,还会问他吗?
晚上十点半,清染写好作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摸到手机,打开微信找到谢映安的名字,指尖在拼音九键上来来回回打了又删,半天也没发出去一个消息。
她有些烦躁的将手机扔在一边,蒙着被子睡了起来。
另一边,谢映安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清染的微信界面上面那句“对方正在输入...”,半天,对方也没发过来一个字。
他轻笑了下,顿时眉星朗目,积压了两天的阴霾,倾刻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