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家父子的落网, 郭全这边知道后主动招供,他被赵家父子收买后,找高手伪造了祁连深的字迹, 至于那三亿多款项是赵家父子答应他, 让他投入城北项目,后期可以坐享利润收成
他还说董事长是被赵家父子害的,他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过后赵家父子找他谈的时候, 他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这种可能。
赵家父子本来犟着不肯说,郭全把账目的事情一说清楚, 赵家父子就没辙了,就像一张网,但凡破了一个洞,这个洞就会越来越大,真相也就越来越明朗, 警察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找到了被收买的工人, 几个人证一指正,赵家父子只能伏法认罪。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谁举报他们的,谁又能拿出这么多关键性证据,直到后面被公诉后上了法庭才在证人席上看到苏甜甜。
赵历脸都裂开了。
在这件事上, 赵家是主谋, 江家是从犯, 两家当家人都被抓进牢里,至于赵夫人江夫人都有知情不报的嫌疑,也都一一做了处罚。
很快真相就通过网上和新闻向外界通报,账目弄清楚后盛席集团重新开市, 股票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
先前盛席和祁家骂成翔的网友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排着队在官博和祁生的微博账号下道歉。
还有更多的路人知道真相后还挺同情祁家的,自己老老实实做生意,当家人却被人暗害,接着又设计了一系列阴谋,将整个祁家和盛席害成那样,哪怕真相揭开了又如何?
股价也许能往上涨,但受损的那些金钱和人力物力,甚至于名誉也受到了损害,这些是收不回来了。
因为这股子同情,他们自发去盛席集团名下的商场酒店各大品牌专柜消费,盛席集团的营业额也一时间翻了好几倍。
就在这时,盛席集团对外公布,早已不被外界看好,几乎成了空壳子的夜笙能源迎来了它的新合作伙伴,国际知名的霍夫曼集团。
这消息一出,比先前的alice反响还要大,假如alice在扑克牌上的牌面是2的话,霍夫曼就是王炸,一个本国知名,一个世界知名,两者之间简直跨了一个阶级。
而霍夫曼这边也在官网中响应了盛席集团,表示合作案将由老霍夫曼的三子弗兰兹来负责,弗兰兹还升任大中华区总裁,将会特意因为这次合作调任中华区。
两月后弗兰兹被调回总部,老霍夫曼去世,弗兰兹继承了霍夫曼家族,掌握大权,对外重新公布与盛席集团的合作,以极有诚意的态度,重新签了合同。
紧接着如慕曳所说的那样,当账目的事情理清楚,还盛席一个清白之后,加上霍夫曼的合作案,盛席集团和夜笙能源的股价就直线上涨,大批的投资者挥着钞票求着入场。
主动权一下子回到了盛席手上。
薇拉在德国悔不当初,她儿子为了平息众怒将她从副总裁的职位上撤下来。
赵家父子落网后,赵氏元气大伤,重复了之前盛席的惨状,甚至因为犯罪事实确凿,比盛席要严重得多,之后也没撑过几年就宣告破产。
城北项目重新规划,祁家由原先的五成占股变成八成,另外两成交由大小李夫人所在的李家,可以说,在这次危机当中,祁家和盛席集团不退反进,短时间看起来好像元气大伤,实则损失的都是些金钱,那些钱早晚还能赚回来,重要的是公司最大的两个项目更近一层楼,这是最大的好处。
盛席的股价一时间飙至祁连深没出事前,且还有上涨空间。
事情告一段落后,慕曳就从盛席离开,专心投入自己的公司,她从慕氏这边调集的资金也连本带利归还了回来,就开始筹备新品牌上市的事情,趁着盛席这波东风,她想在生产前将这些事搞定。
这些事都做完后,小祁芭那家医药公司传出好消息,他们研制出针对植物人的药物,这种药物分成a+b两种,a是刺激和修复大脑神经的药物,b则是具有软化清除脑部血块的药物,两种药物双管齐下,对植物人的苏醒具有很强的功效。
他们将成果以论文的形式发表在医学期刊后,表示只要检验通过,进入临床阶段实验,就能投入使用。
这家不起眼的医药公司一下子就进入全世界的视线。
人们赫然发现,这家小小的医药公司甚至都没有上市,在此之前只生产大众普通的药物,没有一点点特别的地方,最稀奇的大概是有心人发现这家公司竟然挂名在盛席集团名下,而它真正的主人是祁家年仅十岁的小儿子。
挖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再回过头看那篇论文,他们惊愕发现论文的第二作者竟然是那个名叫祁芭的十岁男孩!!!
小祁芭这会儿正在接受全家人的“三堂会审”,他站在那边,面无表情,用浅褐色的大眼睛瞪着他们。
祁生摸着下巴,凑近了看弟弟,小孩嫌弃地将头扭开。
祁生就偏偏跟他作对,将他头转过来,盯着看,然后啧啧称叹,“这段时间你天天往实验室里跑,蹲着好几天也不回家一次,就为了给咱们爸做药,让他早点醒来?”
小孩不想理他,没说话。
祁生假意抹了抹眼睛,“真是咱爸的好儿子,现在爸昏迷着,所谓长兄如父,我就是你爹,来让大哥代替爹亲亲你。”他就凑过去要亲小孩的脸,小孩瞪大了眼睛,伸出拳头,一拳头挥出去……
祁生:“……”
他嗷嗷叫着捂着眼睛跳开,躲到老婆身边,告状。
金宝贝说他纯属活该。
她声音柔得能滴水,把小祁芭好一顿夸,夸他聪明又能干,虽然小呢,却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先不管那个药到底能不能通过临床试验,有没有效果,就冲他这个心意和执行力,就值得夸奖。
祁远也夸弟弟,“不愧是咱家的脑力担当,爸把最好的脑子生给你,你用这颗脑袋救他,爸要是真醒了,你就是咱家最大的功臣!”
全家都夸了,小孩转头看向慕曳。
慕曳:“这家公司当初没给错人,就是你的,江家现在知道气死了。”
小孩抿抿嘴,向上翘了翘。
作为一款临床药物,想要上市真正应用到实际临床治疗上,还要经历许多的程序步骤,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数年,但祁连深显然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等。
他们决定假如之后祁连深还没有醒的话,会考虑在第三期或第四期临床试验的时候,服用这种药物。
公司彻底稳定下来后,一家人就轮流去医院照顾祁连深。
金宝贝和小儿子一组,慕曳祁生一组,祁远苏书一组,苏书的脸还没好,鼻子上还包扎着,被祁远接回家后,整个人沉默了很多,但看着比之前钻牛角尖的时候要舒服很多。
三月后——
慕曳临近预产期,全家人都紧张起来,也没时间照顾祁连深了,全部交给娟姨和护工帮忙。
一家人都守着慕曳,还提前住进了医院,金宝贝都快紧张死了,简直把医院当家住了,妇产专家都请了一个团队来待命。
祁生这个准爸爸紧张得一整月都没睡好,时间长了,那双桃花眼。
孕晚期的时候,慕曳胃口大了很多,看着比之前清瘦的模样,多了两分圆润,反而越发好看起来,也多了两分柔和。
进产房那天,全家人都紧张兮兮等在门外。
金宝贝满脑门的汗,握着二儿媳的手,不停地喝水,个把小时等下来,她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苏书也紧张盯着那道门。
“书书,书书……?”
苏书回神过来,金宝贝已经瞪过来了,“跟你说话呢,家里给你侄儿准备的衣服你带过来没?”
金宝贝这阵子一直在医院陪着大儿媳,也顾不上回家,今天大儿媳进产房前,她就打电话让苏书把那些准备好的婴儿用品都带过来。
苏书连连点头,咽了咽口水,“妈,你说大嫂会生小侄儿还是小侄女?”
金宝贝:“随便生什么都好,只要平平安安就行,男孩咱家虽然又多了个臭小子但这是第三代的孙子,也不错,女孩更好,我这辈子没一个女儿,真想抱抱,肯定又香又软又甜蜜。”
“不管是男是女,在咱祁家都一样,是你大哥大嫂的亲宝贝,也是我和你爸的亲孙孙。”
说完还多看了二儿媳一眼,“你别被你们那个苏家给带坏了,以为在咱们这种家庭只有男娃才好?只有男的才能继承家产?”
“没这回事,都什么时代了啊,女孩照样能继承。”
苏书看着婆婆笃定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松了口气,感觉人松快了很多。
祁生已经没工夫理会其他人了,他一个人蹲在产房门口,医生不让进去,他就蹲得脚都麻了,再站起来,站累了又继续蹲下,浑身的细胞都在紧绷着,他从来是个不信神佛的唯物主义者,却在媳妇进产房的这短短两个小时里,以最虔诚的心祈祷着曳曳母子平安出来。
医生打开门的时候,低头一看,大男人蹲在产房门口,医生默了下。
他身后的护士已经抱着小宝贝出来了,正要抱去清洗,祁远蒙圈了下,站起来,远远看了眼,就看到护士抱着光溜溜的宝宝出去了,连停顿让他看眼都没有。
医生笑了笑:“恭喜,母子平安,产妇现在打了麻药睡过去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后会醒,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祁生都来不及问自己宝宝是男还是女,直接冲了进去。
他的曳曳!!!
剩下金宝贝领着一家人过来。
才想起来问孙儿的性别。
医生推推眼镜,有些不太想说……当年祈太太最后一个儿子,也就是小祁芭就是他接生的,当时生下来后,本来以为这种豪门家庭应该会挺高兴的,谁知道……这对夫妇没一个高兴的,这位金女士还气得当场取名字,叫祁芭,芭比娃娃的芭。
他咳了声,在金宝贝期待的目光下说:“是个可爱的小男孩,非常可爱。”他强调后面这句。
金宝贝嘴角抽搐了下,很快高兴起来,她孙子,又不是儿子,她怎么会不喜欢?!
很快也扒开医生,冲了进去看大儿媳。
进去就看见大儿子捧着大儿媳的脸偷亲,在给她擦手擦脸说悄悄话,一脸温柔。
她只好退了出去,去看“非常可爱”的孙孙。
苏书和祁远已经先行一步去看小侄子了。
现在小侄子被护士洗干净了抱回来,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紧闭着眼睛,握着小拳头,虎头虎脑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苏书看着也忍不住心软眼馋,原来小孩儿刚生出来这么可爱。
祁远小心翼翼伸出手要摸小孩的手,护士问:“洗手没?”
祁远又屁颠屁颠跑去洗手消了毒,才用大手捧住了握着小拳拳的侄子,心里软成了一片……当年小祁芭生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十几岁了,怎么没有这种眼馋的感觉?
恨不得抱怀里偷亲。
很快金宝贝也赶过来,看到孙孙眼睛就亮了起来,冲过来把二儿子挤到一边去,俯身把孙孙抱了起来,她毕竟自己生过三个娃了,抱孩子的经验很足,小团子闭着眼睛,嘴巴砸吧砸吧,嘴角弧度带着天然的上翘,好像在微笑一样,看着就非常讨人喜欢。
金宝贝有些稀罕:“眉眼像大儿媳,鼻子像你们大哥,嘴巴不知道像了谁,这小脸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书名原来那个编辑说不能用,所以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