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云霄刚将叶朵儿送进幼儿园,就被安若溪火急火燎地叫上,一起前往医院,说是徐慧容突然神智不清住院了。
到达医院时,徐慧容正在急救室里,而安刚和安若云等候在外面。
是不是你搞得鬼。安若云一看到叶云霄,就指着他厉声喝问。
若云,你胡说什么东西。安若溪打掉安若云的手,神情不善道。
我没有胡说,那天你们走的时候,他说妈戴着那只玉镯就会做恶梦,然后妈这几天果真天天做恶梦,现在都神智不清了,你还护着他?安若云道。
安若溪愣了愣,回忆了一下,似乎叶云霄还真说过。
我好心提醒,倒是变成我的错了,明明你男朋友送的玉镯的问题,你不怪你男朋友,怎么怪上我了?叶云霄很不爽道。
不可能是玉镯的问题,肯定是你气不过妈不承认你们,所以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脚。安若云大声道。
那你说说我动了什么手脚?叶云霄冷声问。
我怎么知道?你一个窝囊废,却结交了吕总这样的权贵,还让陈氏药房把六百六十六万的非卖品给了你,这根本不正常,鬼知道你是不是学了什么邪术。安若云盯着叶云霄,嫉妒之心溢于言表。
叶云霄真想赏安若云两耳光,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你看,说不出话了吧。安若云见叶云霄不理她了,立刻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开始穷追猛打。
叶云霄怒极反笑,道:我要学了什么邪术,第一个就是对付你。
安若云吓了一跳,立刻跳了几步。
好了,不要再吵了。安刚怒道,随即,他看向叶云霄,问:小叶,你说说看,那只玉镯有什么问题?
您是历史系教授,应该知道冥器吧。叶云霄道。
你是说陪葬品?那只玉镯子是盗墓安刚赫然一惊。
是,我对这方面还是有点了解的,那沁血古玉虽然看着通透,但仔细看会发现里面有一层水磨玻璃样的东西,是长年被墓穴的死气和阴气浸润下的产物,用科学的术语来说,玉中形成了一种对人体有害的磁场,会扰乱人体正常的磁场。叶云霄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安刚道。
我说了你们信吗?叶云霄道。
安刚顿时一滞,当时叶云霄要说了,估计会被打出去。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安若云却跟受了刺激一样,说着就跑了出去,估计是找周鸿生确认去了。
这时,安若溪抓住叶云霄的手,焦虑道:那怎么办?我妈会不会出事?
没事的,才戴几天,问题不大,只要把那玉镯子取下来,调理几天就行了。叶云霄道,若真有大问题,他当时也不会放任不管,其实就是想让这势力眼的岳母得个教训。
安若溪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徐慧容被推了出来,转到了普通病房,也已经清醒了过来。
而几乎同时,安若云去而复返,身边跟着的是她男朋友周鸿生。
妈,你醒了就好,刚刚叶云霄这废物血口喷人,说你发臆症都是因为戴了鸿生送的玉镯子,现在我把鸿生叫来当面对质。安若云愤怒道。
周鸿生也是一脸气愤,对叶云霄厉声道:好你个窝囊废,你竟敢诬陷我送阿姨的这个玉镯子是冥器,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周鸿生拿出一张发票晃了晃,接着道:这是亿达商城万福珠宝的正规发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诬陷我用冥器送礼,我还觉得你会南洋邪术呢,分明是你对阿姨动了什么手脚。
清醒过来的徐慧容顿时恨恨地盯着叶云霄,大骂道:我说我怎么会突发臆症,原来是你在搞鬼,那天你一反常态地到我生日宴上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妈,你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你对云霄的偏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除?安若溪咬着银牙哽咽道。
一辈子,直到我死。徐慧容怒声道。
妈安若溪脸色苍白,泪水涟涟。
就在这时,有一群医生走进了病房,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医,正是这所医院的中医部黄部长,在江城很有名气。
岳母,你不信我,总信医生吧。叶云霄道,随便一个有点真本事的中医,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想必这黄部长肯定能看出来。
阴阳五行,本就是中医根本。
黄部长,我这毛病是怎么回事?徐慧容立刻问道。
这位黄部长与周鸿生隐晦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道:你这病很古怪,不在中医的范畴里,倒有点像南洋那边的降头术。
叶云霄目光陡然眯起,心中冷笑不已。
徐慧容闻言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她用仇视的目光指着叶云霄怒骂道:你这个杀千刀,有人生没人养的窝囊废,你是不是人啊,就是记恨我没有同意女儿嫁给你,你竟然还想用歪门邪道的手段把我杀了。
妈,这一定是误会。安若溪急道。
什么误会,黄部长都说了,还能是误会吗?姐,我看你是昏头了,该不会也被他下了降头吧。安若云大声道。
不要胡说好吗?安若溪脸色铁青,面对着母亲和妹妹的偏见和误解,她感到有些无力。
叶云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盯着黄部长,道:黄部长,你对南洋邪术这么了解?你是确定我岳母不是阴气犯阳,而是什么南洋降头术?
废话,你是什么人,敢质疑我?黄部长冷声喝问。
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叶云霄傲然道。
在我的地盘装什么大尾巴狼,叫保安,把这个人丢出去。黄部长怒道。
但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前方是一个一身唐装,气度不凡的老者,老者的身边跟着的赫然是蒋神医。
师傅。黄部长一看到蒋神医,立刻神情一整,快走两步恭敬地弯腰行弟子礼。
蒋兴国却一眼看到了叶云霄,当下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推开黄部长就走了过来。
叶先生。蒋兴国本来要行弟子礼的,但叶云霄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就明白了,改了称呼,但那恭敬的模样却无法改变。
当下,病房里所有人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特别是黄部长。
蒋兴国在龙江省的医学界地位举足轻重,他的后辈和弟子只要出师的,无一不是地方上的名医。
蒋兴国人脉更是极广,是龙江省各大豪门的贵宾。
黄部长作为蒋兴国的弟子之一,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对人如此恭敬,哪怕是跟龙江省一些顶尖豪门的家主,也都是平起平坐。
但是这个青年何德何能?
下一秒,黄部长就悚然一惊,他刚刚可是和周鸿生有交易,凭白地指证叶云霄用降头术害人,这下完蛋了。
兴国啊,那位黄部长是你的弟子?叶云霄淡淡问。
是。蒋兴国点头。
那是欺师灭祖的玩意儿,你收徒的眼光不行啊。叶云霄道。
蒋兴国闻言浑身一颤,用吃人般的目光看向黄部长,这个孽徒,竟敢得罪自己的师傅,不是欺师灭祖是什么?
黄定邦,从现在开始,你被逐出我蒋氏医门,我会公告医学界,将你除名,原因就是欺师灭祖。蒋兴国愤怒大吼道。
扑通
黄定邦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全身打摆子一般颤抖,欺师灭祖的罪名一出,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名誉,地位和金钱权力,都将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而且世界之大,都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师傅饶了我吧,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叶先生,都是这个周鸿生,是他收买我诬陷叶先生用降头术的,我糊涂啊,饶了我吧。黄定邦疯了一般求饶,然后把一切都抖了出来。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盯住了周鸿生。
周鸿生脸色煞白,冷汗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