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顿时明白了,赵晴和徐浩分明是串通好的。
徐浩是安若溪大学时的学长,他大学时就追求安若溪,不过那时安若溪的心只在叶云霄身上。
后来听说徐浩结了婚又离了,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吃吧,我有事先走了。安若溪站起来,拿起包就要离开。
若溪,你和徐浩这么久没见,一起叙叙旧嘛。赵晴急忙拉着安若溪道。
妈妈。就在这时,叶朵儿突然出现,她飞奔过来,扑入了安若溪的怀里。
叶云霄走了过来,挡在了安若溪的面前,对赵晴冷冷道:你要叙旧就自己去叙,拉着别人老婆算怎么回事?
他听安若溪说和赵晴在玫瑰西餐厅吃饭时就觉得不对劲,赵晴一直以来都在撺掇着安若溪和他离婚,而且玫瑰西餐厅是一个情侣餐厅,所以他立刻带着朵儿过来了。
果然,赵晴竟然把徐浩找过来了,明目张胆地想要撬自己的墙角。
叶云霄,你来得正好,今天我就把事情挑明了,你这个窝囊废配不上若溪,你要有点自知之明,就主动离婚,不要拖累她一辈子。赵晴一脸不屑地指着叶云霄的鼻子道。
叶云霄目光冷厉,如果不是因为赵晴是安若溪的闺蜜,又是一个女人,今天她这根手指就别想要了。
看什么看,想吃了我不成?难道我说错了?你就是一个废物,这些年若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是谁害的?是你!赵晴被叶云霄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却只能用更大的声音来掩饰她心中升起的寒意,她可不想承认她刚刚在害怕。
够了,赵晴,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插手。安若溪抱着叶朵儿低声喝道,叶云霄再怎么样也是她的老公,何况女儿也在场,她忍受不了赵晴这么说。
赵晴愣了一下,大声道:若溪,你还护着他干嘛?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你们结婚时举办婚礼都是你自己出的钱,别说钻石戒指,黄金首饰,就连在这西餐厅吃上一餐饭,他都拿不出这钱吧。
还有这样的软饭男啊。
真是不要脸。
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此时,餐厅里的其余客人听到赵晴的话,纷纷开始嘲讽。
别说了!安若溪红着眼眶低吼道。
这些年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最清楚。能想像过连水电费都交不起的心情吗?想像女儿被幼儿园一直催着交学费的尴尬吗?想像过自己生病都不敢去医院而选择硬撑的心酸吗?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生日,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她都从来都不敢想。
她是一个女人,也渴望小惊喜,小浪漫和仪式感。
但每每看到家里那个颓废至极,整天抱着酒瓶喝得烂醉的丈夫,安若溪知道这一切都是奢望。
因此,被赵晴这么戳心窝子,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妈妈不哭,朵儿在呢。怀中的叶朵儿伸手擦去安若溪的眼泪,懂事地安慰道。
叶云霄,作为一个男人,你很失败。这时,徐浩讥笑道。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说我叶云霄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女儿,你徐浩算个什么东西。叶云霄冷声道。
徐浩脸色铁青,傲然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徐浩两个字代表什么。
叶云霄却懒得理会徐浩,他想起再过十天就是他和安若溪的结婚纪念日了,前几年他太混帐,但现在,他王者归来,一定要好好弥补她。
若溪,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叶云霄从安若溪怀中接过女儿,然后温柔地对她道。
安若溪恍惚了一下,深陷在叶云霄的温柔之中。
呵呵,吹牛不要钱,你要不先把我们两个的餐费付了?赵晴冷笑道。
这时,西餐厅的服务员上前来说道:先生,承惠三百五十元。
叶云霄一摸口袋,这想起来他现在身无分文,他顿时有些尴尬,然后看向了安若溪。
安若溪正感动着,结果赫然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咬着下唇打开包,拿钱付了帐。
周围的人顿时哄笑起来,三百五十块都要自己老婆出,还吹牛皮说要让自己老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对了,十天后我的婚礼,若溪,你带上叶云霄,让他看看什么才叫婚礼,我家老谢可是说了,我们的婚礼将会是江城史上最隆重的婚礼。赵晴大声道。
叶云霄挑了挑眉,十天后?那可不是自己和安若溪的结婚纪念日吗?
最降重的婚礼吗?那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隆重,他打算暗地里安排好一切,给安若溪一个大大的惊喜。
叶云霄心中有了打算,而安若溪却是呆不下去了,扭头就离开了西餐厅。
叶云霄抱着朵儿追了上去,安若溪的脸色慢慢地缓和,最后变得平静。
叶云霄,我不在乎什么钻戒什么隆重的仪式,万众瞩目的荣耀虽然人人向往,但对我来说却是空中楼阁的虚荣,我只希望我们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共同把朵儿扶养长大,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能做到吗?安若溪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叶云霄。
叶云霄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他何德何能,能娶到这样的女人。
他之前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怎么能让安若溪受这么大的委屈,吃这么多苦呢?
我能!叶云霄用力点头。
安若溪笑了,感觉从叶云霄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前那种让她心动的神采。
耶,爸爸妈妈和好了,快亲嘴。叶云霄怀里的朵儿突然拍着手嘻嘻笑道。
朵儿,你学谁的。安若溪红着脸捏叶朵儿的鼻子。
电视上的啊。叶朵儿道。
要不,我们满足一下孩子的愿望?叶云霄说着,就要将嘴巴凑过来。
一边去。安若溪伸手推开叶云霄的脸笑骂道。
一家人有说有笑,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江城森林公园,那布了障眼法的庭院内,龙江省几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围在了一起。
中央,一个青年盘腿坐着,但脸色发青,浑身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陈道行一身袍子气流鼓动,灵力震荡,正不断地朝这青年体内输去。
而另有一个老者手持一套金针,不断刺入青年的穴位之中。
突然,青年睁开眼睛,不断地惨叫起来,七窍之中不断地流出腥臭的带着绿色的血液。
不好,秦少爷心脉承受力到了极限,万万不可强逼,撤吧。陈道行脸色一变,立刻道。
说罢,陈道行收功,而另一个老者则同时收起金针。
而青年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
陈大师,蒋神医,我孙儿如何了?一个气度不凡的老者颤声问。
陈道行摇摇头,道:老秦,贵孙毒气攻心,早已蔓延全身,如果不是用灵药吊着命,怕早就毒发身亡了,我是无能为力了。
是啊,我用祖传的阎王十八针,也是无力回天,这一套阎王针传到我手里只剩下六针,若是有完整的阎王十八针,倒是有一线希望,现在嘛唉名满龙江省的蒋神医也是摇头叹道。
被陈道行称之为老秦的老者叫秦震天,是龙江省顶级豪门秦家的掌舵人,他的孙子秦宇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大神,竟是被下了剧毒,连陈道行这样的修行大能和蒋神医这样的医道名宿也无能为力,当下他便悲从心来,老泪纵横。
陈道行犹豫了一下,道: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救秦少。
谁?秦震天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急声问道。
一位实力极为恐怖的前辈,你们知道老夫之前练功走火入魔,命不久矣,就是这位前辈随手一挥就治好的,只要他肯帮忙,秦少应该有很大几率能治好,只是这位前辈大隐隐于市,性子也有些古怪,也不喜被人打扰。陈道行说道。
老陈,只要你能请动这位前辈,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秦震天激动道。
那我试试吧。陈道行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