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沈长君并没有忘记江柳的事,今天不是江柳洗碗,于是他悄悄的来到江柳身边,勾了勾他的手指,示意他跟自己走。
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沈长君拉着江柳坐到床边,问道:“刚才你怎么了,被娘骂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江柳低着头,左手抠着右手也不说话,整个一闷葫芦。
沈长君看得有趣,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朝他的脸蛋轻轻的掐了一下。
江柳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躲着他的手,就是不说话,将闷葫芦进行到底。
江柳越是不说,沈长君就越是逗弄的来劲。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躲,闹了一会儿,沈长君忍不住道:“到底怎么啦,快跟我说说,要是因为挨骂的事儿,我道歉,下次我带着你一起,就算娘想骂,也找不着人,怎么样”。
江柳其实在知道沈长君是去山上而不是去找李诗诗的时候,已经不生气了,就算生气,他也不是生沈长君的气,他只是气自己,虽然昨天晚上夫君跟他说了,会跟他好好过日子,可他心里还是没一处踏实,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夫君,骨子里全是对自己的不认可。江柳实在是太自卑了,这跟从小到大所生活的环境,遭受到的辱骂,从不被人认可有关。他不善表达又羞于启齿,所以只能当他的闷葫芦。
沈长君看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不想说就不说吧,早晚会知道的,不过有一件事得马上去办。
“我们上山吧,这次我们往山的里面走走,偷偷去谁也不告诉,就我们两个怎么样”沈长君提议道。
江柳抬起头,看着沈长君,好像想从他的眼里分辨出这句话的真假,刚才父亲不是说不让去山里吗,没记错的话,夫君还保证来着,怎么吃了一顿饭就不记得了,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走,我们现在就去”沈长君跃跃欲试的站起身,强拉过江柳的手道。
江柳看着被拉着的手,心里好过了不少,便跟着他出门了,出门前在院子里找到一个背篓。
“给我背”沈长君抢过来道,江柳看他兴致很高也没拒绝,沈长君背好背篓后又拉起江柳的手出门了。
农民都有午休的习惯,吃过早饭以后,一般不会急着去地里,他们都是日出而作,大约上午八九点钟回家吃朝食,中午会小睡一会儿,下午继续耕作,大约下午四五点钟回家吃飧食,日落而息,除非是耕种或者收获这样农忙的季节,家里头会给送饭。
这个时间临近中午,通常早上耕作的人都会选择小睡一会儿,媳妇们有的也会休息,有的则会绣绣花或者做些别的用来贴补家用,沈长君要带着江柳出门是很容易的。
沈长君拉着江柳的手出了院门,江柳怕人看见挣了挣。
“怎么了?”沈长君问道。
“外面。”江柳难为情的呢喃道。
“怕什么,你是我的夫郎,拉手而已,又没做别的,再说了”沈长君不怀好意的凑近了江柳的耳边道:“再说就算是做了点别的,我们是合法夫妻,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说完竟轻声哼笑了起来。
江柳哪里受的了这样的调戏,挣的更厉害了,羞恼的很。
“好好好,我错了,我是开玩笑的,哎哎你别挣了,我就是拉手,我保证什么也不做。”沈长君讨饶的说道,却并没有松开手。
江柳也不是真的想挣开,他盼了许久的夫君终于肯与他亲近,他怎么会拒绝,他只是难为情,象征性的抗议而已。
江柳挣了两下不挣了,就这样被他拉着,两人慢慢悠悠的就来到了山脚下,江柳随手捡了一根还算笔直的树枝递给了沈长君,之后自己也找了一根。
其实他们来的这座山并不是最危险的,只能算是稍高点的山头,不过虽然如此,却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山上不但有蛇还有野猪,但是并没有大型的猛兽,真正危险的是隔着这座山头之后的卧龙山,听说那里可是有狼的,还有人听到过虎啸。
他们经过了早上沈长君爬过的那颗桃树,沈长君指给江柳看,并炫耀的说着自己的事迹,江柳认真的听着,仿佛自己也经历着一样。
不知不觉穿过了山的外围,在外围的时候不觉得,越往里走灌木越多越密集,两人用树枝敲打着草丛,没有继续闲聊,都不敢放松警惕。
沈长君这次来,是有目的的,他毕竟是个现代人,见的多也懂的多更知道如何运用,他想过很多可以赚钱的方法,他以前的公司是商贸公司,以化妆品,奶制品,膨化食品,工艺品及电子产品为一体的多种经营的合资公司,有出口项目,而他做为销售经理是必须要知道公司所加工的产品的全部制作流程的。
这里虽然没有完善的现代化设备,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原理,那么离制作出来还会远吗,同样的,他又面临着许多问题,比如原材料的来源,加工所需的工具,百姓的认可度及消费能力,最最关键以及重要的,是他应该如何解释,他所知道的这一切。
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沈长君此次来山里的目的主要是想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早上的那一顿饭实在是让他味同嚼蜡,这种区别的待遇并没有让他沾沾自喜而是让他如坐针毡。
所以他来了,来到这座大山里,试图找到一切可以改善伙食的东西。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