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审问猛兽

“等下黄将军出来，请通禀我一声。”乔舒念迅速卷起地图，向门口的守卫道。

乔舒念在自己的房门前来回踱着步，青燕吱呀一声开了房门，探了半个脑袋出来。看见院子里安安静静得才打开门跑出来。

“少夫人，外面安全了？”青燕问道。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少夫人吵醒，她还没反应过来，乔舒念就让她别说话反锁了房门，之后院子里乱糟糟的她就更不敢出来了，她到现在就懵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舒念将地图卷在手心里一下一下地敲着，在仔细盘算着刚才的事情。看见青燕，她迅速道：“明早点齐我们的人马，随我去一趟红柳沟。”

“红柳沟？那是哪里？”

“你不用去了，明早点齐人马就好。”乔舒念想了想，青燕什么都不懂，去了不安全。

青燕道：“少夫人要去的红柳沟远不远？应钟走了，无涯还没有到，少夫人就带几个小厮出门不安全，还是等无涯到了再说吧。”

“没事，按我的吩咐办！”

正交代着，前面的守卫过来了，“少夫人，黄将军已经审讯完毕，正往少夫人这边过来。”

说话间，黄景佑就过来了，乔舒念提议再提审一下乌图克，将自己的怀疑说一了遍，黄将军也正有此意。

身彪体壮的乌图克被推搡着进了前堂，嘴里大喊道：“你们汉人说话不算数！你们大将军都没有动我，难道你们要对我动私刑吗？我不服！我不服！”

话说得蹩脚，但意思表明得清楚，嗓门也大，跟洪钟似的大概整个营地的人都听到了。

乔舒念坐在黄景佑身后的屏风后面，一边吃茶一边静静得听着，只在屏风上留了一道娇丽的身影。

黄景佑一个茶碗砰一声摔在乌图克面前，四分五裂，乌图克霎时就安静下来了。

黄景佑道：“大将军是大将军，本将是本将，大将军现在不在，这里现在由本将说了算！”

旁边一个小将也道：“一个败军之将，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要求，没杀你算是客气的了。”

乌图克身形高大，脸也高高挂起，根本不把坐在高座上的年轻稚嫩的黄景佑放在眼里，道：“你们能奈我何？难道要杀了我吗？”

黄景佑道：“本将不杀你，就问问你，是何人在红柳沟这个地方驻守？”

“不知道！”乌图克后牙关咬的紧紧的，他还就不信了，一个黄毛小子能对他怎样？两人从气势上比，黄景佑就输了乌图克一大截。

既然乌图克嘴这么硬，黄景佑也不同他客气了。不动声色向门口使了个眼色，便上来三个人，两人蹲地各抱乌图克一条腿，一人持棍对准乌图克后背。三人一起发力，两人抱腿往后拖，一人持棍猛击乌图克后背，乌图克还没来得及仔细反应，就后背重重挨了一闷棍，扑倒在地。

双手本就是背后绑着的，这下连双脚也被人用锁链锁了。一张方桌扣在了乌图克的背上，端巧露出头来，桌上再压了四百斤的麻袋，以防这头猛兽翻身越起。

“你们要做什么！”乌图克大喊大叫，上半身动弹不得，下半身的两条腿像鲤鱼摆尾那样摆来摆去，让人近不得身。

“上夹棍，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黄景佑道。

乌图克的腿再折腾，也抵不住黄景佑人多，夹棍夹在脚踝皮薄肉少的地方，疼得乌图克嗷嗷叫，大汗淋漓还是不招。

大将军身边没有无能之人啊，乔舒念不禁感慨。尤其这位黄景佑，别看他这么年轻稚嫩，脑瓜子灵便，竟然能想到这么控制犯人的法子，比浮空司那些人厉害多了。

黄景佑道：“要不是无意中抓了三个沙匪，我们竟然不知道离我们最近的红柳沟藏着人，难怪你大败后在我们大将军面前嚣张得很，原来是留了一步暗棋啊！”

“啊啊啊啊啊……”乌图克一只脚断了，脸色胀得通红，伏在桌下，头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流下来。骨头脆，可嘴硬啊，半抬着头，双眼上仰盯着黄景佑，“我们胡族和康宁军结盟，岂能让你们欺负？我今日死在这里，他日定有人会为我报仇！”

黄景佑一笑，道：“你汉话能说这么多，看样子这几个月关在牢里没少学啊。”又一个手势，让他们继续。

懒得和他磨嘴皮子，继续揍就完事了，直到他招。嘴硬到嘴软都有一个过程，在黄景佑的手段下，没有不招的，不打就招的那类软骨头，黄景佑还看不起呢。

黄景佑道：“一只脚断了还有另一只，继续夹，双脚都断了，就夹手，双手断了再夹腿、夹胳膊……把他身上的筋骨都夹断了还不招，那就是个英雄，你们就放过他。”

“是。”行刑的人阴笑着答应了。

对这些祸害边关让大家都不得安生的家伙他们不会手下留情，刑讯犯人，更有一种报仇发泄的快乐。

堂下乌图克继续嚎叫，堂上黄景佑和乔舒念继续喝茶。被沙匪这么一搅闹，大家睡意全无，就等着乌图克能供出红柳沟的消息，他们好趁机挖了这条虫。

乔舒念低声道：“给喂点吃的缓一下，时间紧迫，免得晕过去了。”

乔舒念不反对他们打人寻找快乐，但不能让大家忘了打人的目的。若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心灵，那就不是军人了，是土匪屠夫。

黄景佑扬手制止了用刑，道：“给弄碗米汤，歇半个时辰。”

乌图克伏在桌下大口喘息，两只脚好像和他的腿分离了，动都不敢动。这种细碎功夫最是折磨人，他就是熬到死都等不到结束。

在乌图克闭嘴不吃后，被人挪开桌子，让其翻了个身，一人抱着脑袋，一人捏着鼻子和下巴，另一个人手拿一个像婴儿手臂粗细的长竹管子插进了乌图克的喉咙里，还往里头伸了几分，米汤稀饭直接灌进竹木管子里，直通丹腹。

由不得他不吃，黄景佑有的是法子。

只把两大碗稀饭慢慢灌完，竹管子才从乌图克的喉咙里拔出来，乌图克的嗓喉像是吞了刀子那般难受。

黄景佑道：“你长了张嘴不说话也不吃饭，留着它干啥？本将应该将米汤从你的鼻子里灌下去，你才会听话。”

“招，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