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柴房,空间很是狭小,秦昭和楚晏一起坐在长板凳上。
楚晏做的便当都被腾蛇给偷吃完了,所以秦昭和楚晏的晚饭只能吃点面包。
秋天的昼夜温差很厉害,中午穿卫衣还有些热,黄昏便是冷风肆虐。
等到了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寒风就吹得木门哐哐作响。
“冷不冷?”楚晏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给她哈气。
“不冷啊。”
秦昭的神色一僵,想把手收回来。她是修炼之人,这点寒冷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哦。”
楚晏应了一声,但是没有放手的意思,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漆黑的柴房之中,秦昭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距离她很近。
楚晏捏了捏她的手,指腹触碰无名指的时候,却是没有摸到戒指。
狭长清冷的凤眸微微起来,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我送你的婚戒呢?”
“收起来了。”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收起来了,秦昭还是不习惯戴着戒指。
突然间,指尖传来很轻微的痛意,还有些湿意。
秦昭猛地握紧了手,语气恼怒,“你咬我干什么?你属狗的吗?!”
“谁让你忘记戴戒指?”
“我是不想戴。”
“不是,你是忘记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昭无语,身体往长板凳的另一边挪了一点,不想离他那么近。
真是烦死了。
上次还咬她的脖子!
她挪开了一段距离,楚晏就往她这边挪过来了一些。
秦昭凶巴巴地说,“不准过来!”
狭小的柴房中,气氛突然变得冷飕飕的。
“那你自己回来。”
本来秦昭就坐在他旁边,他还想抱着她,结果她就挪开了。
幽深的凤眸比夜色还浓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带着那种侵略性很强的危险感,如同什么黑夜中窥伺的野兽,下一秒就会把她叼回家。
“我不要。”秦昭直接拒绝,感觉坐在他旁边,就会心烦意乱。
她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等着那个阴魂过来,而不是总是被楚晏这个狗东西吸引注意力。
她似乎没意识到,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动作,都会在她的心中掀起波澜,渐渐地,乱了那颗冷硬的心。
秦昭不过去,楚晏总是会过来的。
她刚说完,他便坐了过来,强硬地把她往怀里拉。
“戒指呢?拿出来戴上。”
“我不!你让我戴,我就要戴?”秦昭不乐意,她不怎么喜欢戴饰品。
“秦昭,你别逼我在这里亲你。”
楚晏的语气冷了几分,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他以为她不肯戴戒指,是对自己有意见,肯定又在想方设法地抛弃他。
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她下巴。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清冽雅致,但是却又压迫深沉。
秦昭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楚晏这样威胁她,她就越不想戴戒指。
自然也不可能乖乖让他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你不是喜欢咬人吗?
秦昭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色,嘴上就用力了几分。
很快,就感觉到了血腥味。
楚晏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忍不住皱了皱眉心。
按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凤眸深沉,喉结微动,声音低低的,“昭昭,疼。”
秦昭一愣,明知道他这语气是故意装可怜,但还是松开了。
结果,松开就完了。
楚晏一只手臂固定了她的腰身,受伤的那只手突然绕到她的脑后,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狠狠地亲了下来。
迅速而猛烈地,夺取她的气息。还带了几分报复性地,撕咬她的唇,不仅亲的她喘不上气,漂亮的桃花眸还泛起了水雾。
“你...!混蛋!”
秦昭抬手就要打人,但是他及时松开了她,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先咬我的,礼尚往来。”
“上次在邬昌镇,你也咬我了!”
楚晏把自己的脖子送上前,轻笑,“那让你咬回来。”
柴房里,落了几丝月光,刚好照到他白皙的颈脖,俊美的脸上,半明半暗,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正似邪。
这个时候,秦昭要是咬他的脖子,她都觉得自己在搞颜色。
“滚!”她愤愤地推开了楚晏。
他眼眸含笑,还问她,“痛不痛?我亲亲就不痛了。”
“你能不能要点脸?”
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让那个阴魂发现,秦昭绝对让他知道,今天的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刚说完,外面的寒风似乎更猛了。
秦昭感觉到了一股阴气,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当然不是她唇上的那种血腥味,而是那种裹挟着恶臭的血腥味。
她的神识探出,在院里转了一圈,然后去了隔壁房间。
王双伟的妻子和母亲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明显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很是担忧。
屋里的灯开着,王双伟和他父亲坐在桌前抽烟。
听到屋外呼啸的寒风,他们往彼此的身边凑近了一些。
“今晚的风好大啊,是不是那个东西来了?”
父亲吐了口烟,拿烟的手有些颤抖。
“不知道,希望没事吧。”
王双伟的神色很疲惫,眉心紧皱。
秦昭的神识时刻关注着这边,只要那个东西现身,就能马上出现解决。
但是等了半天,愣是没有东西出现。
她布置在房间四周的符咒和符箓,也没有发挥作用。
只要有邪物靠近这里,这些东西就会立刻开始攻击邪物。
不仅如此,秦昭还能感觉到,那股阴气中夹杂了血腥的味道,似乎淡了很多,难道那个东西发现了危险?跑了?
楚晏发现她的神色突然凝重,也没有再打扰她。
两人在柴房等了很久,几乎到了凌晨,还是没有发生什么。
王双伟和他的家人,愣是一晚上没睡,熬到了天亮。
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到秦昭的那些叮嘱,他们还是不敢离开房间。
天色大亮之际,秦昭就知道那个东西不会再过来,就从柴房出来了。
刚出来,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视线落在院中的尸体上,她掀开了草席。
看到两具尸体此刻的诡异模样,秦昭不由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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