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收拾好东西放进储物袋,里面还装满了他的存活,都是这千年以来,他搜集的各种稀有丹药和灵植。
出门之前,他不断地叮嘱秦昭,“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修炼,不能偷懒了。丹药和灵植都放在储物袋里面。
要是偷懒的话,修为还会不断往下掉。”
如果早知道这个小家伙,会让秦昭这么受累,他宁可不要女儿。
秦昭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经常会用自己的仙力帮她加强身体素质,减缓孩子吸取母体灵力的速度。
“如果想吃什么东西,你让上官秋给我打电话,我做好送过来。你不想见我,就让上官秋出来拿进去。”
秦昭捏着手里的储物袋,闷闷地说,“上官秋还没醒来。”
她问过上官敬了,上官秋还在昏迷之中。
“天师门应该还有其他人吧?”
“有,敬叔在那里。”
“那就让他出来拿东西。”
“哦。”
秦昭捏着储物袋的手,微微地收紧,心里有点不舍。
“你把丹药都给我了吗?那你受伤怎么办?”
“我没事。”
楚晏确实都把丹药和灵植都给她了,自己什么都没留下。
“我不想要。”
她有点闹别扭了,一点都不想让他对自己这么好。
“乖,好好收着。”
楚晏把储物袋塞进她的衣服口袋,牵着她的手就出门了。
他还想着以后受伤了,直接去找她要药吃呢。
到时候,她见他可怜,肯定不会赶他离开。
出门之前,还帮她拉好羽绒服的拉链。
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楚晏还给秦昭裹着一条围巾,生怕她冻着。
楚晏好似安慰自己似的,对她说,“天师门的那个地方,气候比较好,四季如春,你去那里养胎也不错。”
随着秦昭的肚子渐渐地大了,又到了秋冬季节。
他们身上都穿着羽绒服,还是去年秦昭买的情侣款。
没多久,就到了天师门的隐居之地。
天师门没有多少门人,都是上官家的人,大部分人还都在外发展。
这地方除了上官敬和上官秋,还有一位上官秋的表姐。
上官敬在这里是为了守着上官秋,这位表姐是上官敬找来照顾上官秋的。
“上官先生,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我妻子。”
见到上官敬,楚晏分外客气。
“那是自然,我和昭昭本来就是忘年交,她有孕在身,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她。而且我家小秋还没醒,我还想让昭昭帮我看看。”
秦昭过来之前,上官敬也联系过她。
说是上官秋还没醒,但是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希望秦昭再来看看。
当时秦昭频繁地做噩梦,不是很想和楚晏呆在一起,所以就想着来天师门,远离楚晏一段时间,就当是让自己冷静冷静。
上官敬早就收拾出了房间,让秦昭住在上官秋的隔壁。
楚晏离开之前,不仅在秦昭的房间布置了阵法,还在天师门的附近设下了眼线。
他没有把这些动作告诉秦昭,免得她不开心。
但是让他什么都不做,放任秦昭一个人在这里,他更加不放心。
“我去看看上官,你自己离开吧。”
秦昭在自己房间休息了会儿,出来看到楚晏还在。
“那我走了。”
他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可怜兮兮的。
像是秦昭不要他了一样。
秦昭差点又心软,但及时走进了上官秋的房间,扼制住了这种情绪。
“昭昭,小秋没什么事吧?”
秦昭检查了一下上官秋的身体,“没事,修为还高了。”
上官敬惊讶不已,“修为怎么会高了?”
“虽然她还没有醒,但是她一直在磨炼剑心,就是处在修炼的状态之中。你不用这么担心她,可以把这事当做是闭关修炼。
只是这个过程中,我们必须要保护好她的身体。
如果身体受损,她的剑心修炼也会受到影响。”
“没事就好!这些天,我一直守在这里,不会让她出意外!”
上官秋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是叔父上官敬一手带大,所以上官敬也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此时是上官秋的修炼关键时候,他就和学校请了长假,特意守在天师门。
上官秋的修为已经比上官敬还要高,他觉得上官秋很有可能达到前辈们难以企及的修为高度,从而振兴天师门!
所以上官秋的修炼之事,有关家族兴旺,上官敬也分外上心。
“我是可以一直守在这里,只是这个时间总要有个头,你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功吗?”
“看她的修为,应该快成功了。”
听到秦昭这么说,上官敬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城的一处偏僻别墅。
从外面看上去,这栋别墅没什么问题。
但是从附近路过,会感觉这地方特别阴凉。
若是有专业的人进到别墅,就能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息。
别墅落地窗的窗帘,常年不会拉开,里面总是阴沉沉的一片。
里面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设计复古。
端正坐在红木椅上的少年,随意地把玩着手腕上的银铃。
他的身前站着好些人。
不过,有些人应该算是飘在地上。
因为他们的脚尖,根本没有触碰到地面。
“齐翎。”
少年缓缓开口,视线穿过前排的人,落在后方坐着的男人。
齐翎坐在沙发边,用茶具在泡红茶。
此时听到少年的声音,他起身给他倒了杯茶水。
不卑不亢地说,“殿下,有什么事要吩咐?”
“你和楚晏,认识挺久了啊?”
这个少年就是找过秦昭的洛寒,也是转轮王在人间的分身。
他本来想用许芷微对付楚晏,结果没想到许芷微这么不成器,最后又看上了齐翎,暗中引导齐翎迈入修炼之路。
对于洛寒的这个问题,齐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
“我和他相识四年,但是不知道他和地府有关。我也是后来迈入修炼,为殿下办事,才知道他是地府的楚江王。”
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撑着脑袋,洛寒玩味地问他,“那你和楚晏的关系,算得上朋友吗?”
“朋友?”齐翎嗤笑了一声,“我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朋友呢?只是目的相同,所以才会一起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