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酥尴尬地笑着,说道:
“你都知道了,哎呀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薛炎麟直接接上话茬说道:
“没事,我也瞒着你不是,你在西凉待很久了吧。”
江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嗯了一声。
薛炎麟笑了一笑,立马继续问道:
“太好了,那你对这方可然了解嘛,比如说他们方家。”
江酥明白了薛炎麟要干什么,立马问道:
“你该不是怀疑方公子,不太可能吧!”
薛炎麟眼神坚定,严肃,道:
“这里的人都有嫌疑,一个都不能放过。”
江酥一脸嫌弃,说道:
“那你还不是选择相信颜非鱼,真的是!”
薛炎麟赶紧解释道:
“这不一样,颜非鱼的身世来历,家族背景,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而且颜家东征,势不可挡,若是顺利,西凉必是颜家的,何必要多此一举。”
江酥想了想,说道:
“有道理,行那我给你讲讲这方家,可是非常有名的。”
薛炎麟附和一声说来听听。
江酥就开始给薛炎麟讲起了西凉富商方家的故事。
方家之前是西凉王朝重臣,官至左丞。
后来马家内斗,兵戈不止,选择解甲归田。
后致力于经商,粮布大亨,产业遍布西凉各地。
方家才子倍出,都非等闲之辈,尤其是如今的方可然和其父方仲。
西凉文坛,方家可占据半壁江山,方家也喜养门客。
人尽皆知的西凉名诗:飞鸿踏雪寻梅去,大雁留声忆相思。
方可然写得两句诗就是为门客而写。
飞鸿秋白,踏雪方巾,寻梅白珂,大雁夏侯,留声刘盛,以及最为神秘的忆相思。
薛炎麟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自叹一句道:
“那这方家确有可以祸乱西凉的本事啊!”
薛炎麟继续说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解甲归田,经商致富,侠义江湖,招揽门客。
家业遍布西凉,朝堂有势,江湖有道,情报西凉,尽收眼底啊!”
花蝴蝶也随着薛炎麟的想法,深究进去,若方家就是背后的势力,那这场乱局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可惜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任何证据,指向方可然,也说不准是自己错了。
可是回想昨日,若自己和颜非鱼出手,两败俱伤的假象,十有八九可以引出噬尖。
方可然和花玉竟然要出手制止,出于好心,还是另有阴谋,让人捉摸不透。
花玉出身寒门,有如今的成就,属实不易。
此时的颜非鱼也开始怀疑到了方可然的身上,乱世中,方家确有机会。
颜非烟跟踪宦官,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最近由于兄长开始出手反击,对方也有所收敛。
不过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扶植自己的力量,搬到颜家,他们仍然在行动,那自己就有机会。
颜非烟的武功,当属颜家人中最为高强的。
从小舞枪弄棒,拜访各地名师,成就她武功超群。
几日过后,宦官并未出宫,一直当值。
可是朝堂还是接二连三发生争执,愈演愈烈。
皇帝深受这官宦进言,而且皇帝确实可以拿去一些意想不到的证据。
这些证据如何传递给皇帝,定是有秘密渠道。
这宦官也是关键的中间一环,如何联系,要从这官宦的一举一动,拆开来一一分析。
每日的行程,工作,习惯,饭食,接触之人。
颜非烟命人一一罗列,寻找关键的突破口,毁掉对手的渠道。
此时方仲就在大都,东征之事还捐款万两,粮食万担。
受到都王嘉奖,将贩卖盐商的一半权力下放与他。
方家还提都王亲笔,赠予马甲,可免死罪一条。
众多商家纷纷拥附,想要分到一杯羹。
颜非烟找到了破绽,一日走在路上一名女官急匆匆地外走,撞到自己。
宫灯掉在了地上,女官赶忙行礼道歉。
颜非烟笑笑没事,突然这宫灯一下子映入眼帘。
颜非烟问道女官:
“你这白日拿着宫灯,要去干嘛?”
女官回复道:
“宫灯内蜡尽,需赶紧更换,不然夜晚无光,难以为都王照明。”
颜非烟头脑中逐渐清晰了起来,继续问道:
“那这宫灯会经常去塑蜡吗?”
女官回道是。
颜非烟这就明白了,原来是利用宫灯去传递消息,她对着女官道:
“没事了,你快去忙吧!”
说完女官离去,自己赶紧召集手下,翻看数日来这宦官所用宫灯记录。
每日值班很晚,需要提着宫灯回来,所以肯定要时常更换。
顺着宫灯查下去,一定要抓到背后之人。
这些大臣确有贪污受贿之罪,可是陈年旧事,如今提出,居心叵测。
东征前线,后方若起火,必定影响,此时朝中不能出事。
薛炎麟次日邀约颜非鱼喝茶,说有重要线索查出,要一同商讨。
到底是真是假,众人也不知。
喝茶过程中,只听见颜非鱼用尽力气大喊一声:
“茶里有毒,薛炎麟,你个卑鄙小人。”
众人赶紧推门而进,此时房内只剩下中毒倒地的颜非鱼。
薛炎麟一行人已经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颜非鱼的护卫将颜非鱼的尸体运回大都。
青衣女子骂道:
“本以为这薛炎麟是一代侠士,没想到也跟噬尖来往,前日公子不让离去,就痛下杀手。”
万浅坐在椅子上,黑衣人来报,颜非鱼已死,众人去往大都。
薛炎麟等人不知去向,剩下的这些人不足为惧。
这时候花玉也走了进来,两人相视一笑。
花玉冷冷地轻声说道:
“我不知道薛炎麟为何杀这颜非鱼,但是我们的机会来了,该动手了,大雁。”
万浅笑笑,心领神会。
“查到了查到了,小姐。”探子来报。
颜非烟叫他赶紧说。
宫灯由机木轩提供,是方家的产业。
颜非烟部署安排道:
“那就好好给我查查这机木轩,什么来头,还有就是这方家,这次往深了摸。”
此时马喆都城朝堂,争执不下,一方极力再次派出援军前往坝城支援。
一方是极力反对去支援,此时应该养兵蓄锐,为后路谋划。
朝中为此争论不休,撕得不可开交……
唇枪舌战,热火朝天,满朝都是七嘴八舌发出的声音。
马喆赶在回都的路上,此时的玉溪的决定是支持养兵蓄锐,为自己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