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斌金和提刑司狱司的官差起了冲突,而那个大户公子依旧坐着不慌不忙呡着小酒,似乎对发生的这一切都了然于胸。
“你们要抓人就赶紧抓,扰了老子的雅兴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一帮给朝廷打杂的呦喝啥,赶紧滚蛋!”
这时提刑司狱司为首的官差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他看了看张斌金一脸愤怒的样子,笑道:“听说张公子和宁化王关系不错,您要不去带宁化王来提刑司狱司坐一坐,喝杯茶?”
张斌金本着侮辱我可以,但侮辱宁化王不行的原则,此刻见官???????????????差竟然胆大妄为敢侮辱自己的主子朱钟鈵,顿时铁青着脸,握着拳头就要发作,却被楼上急匆匆跑下来的老鸨拦住。
因为张斌金是醉今香的大金主,又经常照顾醉今香的生意,只见那老鸨按住张斌金拳头,附在其耳庞喃喃道:
“张公子,您消消气,这些官差明摆着是来找事儿的,您想,平时醉今香达官显贵有多少,可有当官的来闹事?那些提刑司狱司的官差更是屁都不算,可今天陛下圣驾巡幸太原,这些官差就来闹事儿,想必是受了人的指使,您消消气,他们呆不了几天,等走了您爱咋潇洒就咋潇洒,谁敢拦您?”
张斌金一听觉得老鸨说话在理,平时自己在太原府城基本就是横着走,谁家不识自己的名字?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女人,立马就能抢回来,那些当官的敢放屁?如今天子巡幸太原,竟然连这些提刑司狱司的人都敢跟自己过不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先忍下这口恶气,等天子龙驾走了,再跟这帮孙子算总账!
“官爷呀,今天是哪阵风,竟然把您们吹来了,您们今天阵势太大,台上的姑娘们哪还敢跳舞呢,要不明天我让她们去司狱司给您唱去?”老鸨拦在张斌金前面,笑嘻嘻的迎上前去。
提刑司狱司领头的官差闻言反手又给这个老鸨一个耳光,骂道:
“司狱司?放屁!那里是什么地方?要是你们都去了?那还是朝廷的司法衙门吗?”
“滚!”
旁边看戏的豪绅富商、文人雅士现在无一人敢说一句话,毕竟天子巡幸太原,随驾的重臣也是众多,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牛逼的人物,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张斌金一看刚刚跟自己说话的老鸨被一巴掌打翻在地,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脾气,管你背后是谁指使,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官差见时候也差不多了,看了眼始终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大户公子,见后者微微点头,官差顿时会意,一脚踹翻扑上前的张斌金,擦出腰刀站在椅子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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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
“今日在场的一个人都不能走,全部回司狱司接受调查!”
领头的官差命令一下,瞬间喊声四起,所有官差纷纷提刀拿着枷锁开始抓人。
张斌金爬起来,正欲大骂,头上已经被拷上枷锁,张斌金奋力挣扎,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瞎眼的东西,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吗?敢绑我?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为首官差冷笑一声说道:“你说的是宁化王吧?他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架出去!”
与此同时,太原城的兵马司也纷纷出动,向太原各官员府衙奔去,外头的百姓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也是大乱。
老鸨眼看着自己的产业要毁于一旦,起身哭哭啼啼的抱住领头官差的腿求饶,却被后者一脚踢开。
此时一直坐着的大户公子终于起身,只见他走在官差面前,后者立马躬腰,大户公子双手负后,临走时丢下一句话:
“司狱司奉命稽查贼匪,经查明,醉今香包庇贼匪,自今日起永久查封,移交兵马司!醉今香所有歌姬全部送往京师,移交教坊司,充入官ji!”
大户公子起身后,方才一直在其身旁坐着的歌姬此时才明白,相比起张斌金的权势来说,这个大户公子才更牛啊!
而刚刚因为受大户公子关顾进来的粗糙汉子却没有被抓,所有从他身旁经过的提刑司狱司的官差都仿佛没有看见他,从他???????????????身边走过,而刚刚领他进来的那名大户公子却此时领着几个大汉早已经出了门,不知所踪。
此次提刑司狱司在醉今香抓的人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
而醉今香二楼、三楼的包厢内的文人骚客、豪绅富商正在里面快活着,听见楼下动静赶紧起身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发现情况不对后,都来不及穿衣服就想从后门跑,却不曾想还没跑几步,就被提刑司狱司的人抓了回来。
有两人本是好朋友,相约来醉今香一起快活,而且还是隔壁,此时被抓后也是满腹牢骚,一人骂道:“都怪你,非要来这个地方,这下好了,老子被你害惨了!”
另一人垂着脑袋,听见骂声后,也立即回嘴道:“放屁,刚刚快活的时候你咋不怪老子?”
二人正对骂间,却被提刑司狱司的人一脚一个,催促其快走,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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