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夜里十点多,酒吧喧嚣嘈杂的氛围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绚烂的灯光中尽情的摇摆着身体。----更新快,无防盗上----*--
刘子乔一进酒吧,就看见了坐在角落包间里的易桌棣。
此刻,他正拿着一杯酒仰头猛灌着自己。一个波浪长发的女人正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女人贴近着他的耳边,嘴角轻轻的向上拉着,似乎在向他说着什么。
只是,女人还未说完,就被他直接用手推开了,露出一张满脸厌弃的表情。美女只好自讨没趣,悻悻的扭着身体离开了。
刘子乔看着易桌棣在五彩灯光中时隐时现的表情,他走进了易桌棣,用手拍打了易桌棣,算是打过招呼了。而易桌棣也仅仅是抬眸看了看,便继续低头喝着手中还有半杯的酒。
“你把我叫来,是让我看你喝酒的?”刘子乔扯着嗓子对易桌棣喊道,音乐声太大,连这句话都断断续续的被淹没了。
易桌棣的嘴微微勾起,却不曾微笑。他随手递给刘子乔一个空杯子,很自然的为他满上了一杯。刘子乔看着一言不发的易桌棣,只好自顾自地的说着,“还是碰下杯吧!“说完便把自己的杯子与易桌棣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人便齐齐仰头噶了精光。
易桌棣靠在沙发上,面目表情的看着舞池里肆意放纵的男男女女,放佛是想了什么一样,扭头对刘子乔随意的说道,“我下午见到成思危了”,语气就像酒吧里的冷气,冷冷的,凉凉的。
“我猜到了”,刘子乔往两人的杯子里又满上酒,他瞥了一眼易桌棣阴沉的脸,把倒好酒的杯子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再来猜猜,下午两个人说掰了?”
易桌棣向刘子乔投去一个十分不满意的眼神,动了动在沙发里越来越往下滑的身体,一只手撑在了膝盖上,一只手拿过了酒杯,却没有马上喝,而是若有所思的拿着酒杯轻轻的左右晃着,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做挣扎,他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什么掰不掰了,本来就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掰不掰。---”
刘子乔一脸“我懂”的神情看着他,看得易桌棣心里腾起一阵不爽,“你看我干什么?喝酒!”
“喝喝喝,今天绝对陪好易大少爷”,说完,便又干掉了一杯。
易桌棣也毫不犹豫的灌下了酒,或许是喝得太急,他的胃还是微微的灼烧发热,鼓点强劲的的音乐声敲击着他的太阳穴,心里一阵烦躁,手又不自觉的向酒瓶伸了过去,却被刘子乔提前抢了过去。
“够了啊,喝酒也就是这么个喝法啊”,刘子乔不满的看着现在一脸微醺的易桌棣。
“我今天说了重话”,易桌棣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我真不该说那些话的”。“你拿当年的事情攻击她了?”刘子乔探询着。
易桌棣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句“攻击”让他脸上愁云密布,从今天下午他一说出那些话之后,他就直想扇自己耳光的,可即使那些话语像小刀一样一点一点剜着她,她却依旧神色淡然,放佛又厚重的盔甲保护着她,她越是这样平静,他就更是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彼此连一点体面都毫不留下。
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易桌棣分明感觉到自己右手手指末端的神经正在剧烈的跳动着,使身体里的细胞也开始不安分的上下乱窜着。
刘子乔目光复杂的看着易桌棣略微发窘的姿态,突然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注定的事情,逃也逃不掉的,认命吧”
易桌棣眼底一抹伤感,他以为自己可以决绝的不再留恋,可是他却甩出狠话,然后仓皇的四下逃窜。
又是一杯酒进了肚。
“不能喝了”,刘子乔一把按住了他手中的酒杯,用略带生气的口吻阻止了他负面情绪的肆意蔓延。
“酒是个好东西”,易桌棣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刘子乔手上的动作蓦然停住,移开了盖在酒杯上的手,算是默许了易桌棣的放纵。
易桌棣终于醉了。即使多想装作无动于衷,即使酒精也在努力麻痹着他,该消失的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来的愈发猛烈。褐色的衬衫松松垮垮,满是褶皱,手中还握着未喝完的酒杯。
刘子乔架起了他,将他拖回了家。
易桌棣一挨到床,便沉沉睡去,只是眉头依然紧紧的锁着,放佛心里有千斤重的石头死死的压着他,连呼吸都开始断断续续。
刘子乔换下了他满是酒味的外衣,费劲的替他换好衣服,满身大汗的站在床边,看着易桌棣不省人事的醉态,又想到前一日见到成思危时她那躲闪的眼神,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息,“真是别扭的两个人。”
半夜,易桌棣被身上厚厚的被子给生生的捂醒了,喉咙撕扯的干燥感让他说不出话,光着脚下了床,打开冰箱,抱着里面的冰水就猛灌了一大口,这才稍微缓解了身体上的不适感。放回冰水,关上冰箱。房间再次回到了一片安静。他突然第一次感觉这个房间安静的有点过分,连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声音都藏不住,在这空荡的房间里不断回音提醒着自己。
剩下的后半夜,困意已经在那杯冰水下肚之后渐渐褪去,无边的黑夜中夹杂着窗外溜进来的一丝丝白光,偶尔还有一两声汽车一驰而过的摩擦声,他就睡在床上,看着那无边的黑夜逐渐被不断扩大的白光占领,当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的时候,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算是与昨天的自己作一个告别,洗涤这一身的不适。
来到新丽国际的时候,易桌棣已经一扫昨晚的颓态,又是一身黑色的商务西服,领口露出浅紫色的衬衫,他一步一步的走进集团大楼,嘴角还勾着一缕似有若无的浅笑,一副文质彬彬又干练的样子让周围的员工都不禁驻足打量。
温婷亭昂着头,优雅的站在电梯口等待着易桌棣。昨晚她已经听司机小王提到易桌棣去了江城大学后心情突然就十分的差劲,今天早上一上班,她就逮着小王问了又问,奈何小王只是一个司机,他怎么可能去了解到董事长的私人事情呢,所以小王也只能冲着温婷亭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温婷亭敏感的意识到易桌棣见到了成思危。前几日,集团大厅里两个女人的那场闹剧,已经让她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的她听闻成思危已经结婚的时候,心情就像绑上了轻气球,开心了上了天,可又听说她的丈夫去世了,她又放佛从上山顶被一脚踢了下来,一上一下的巨大落差,让她一度呼吸停滞,也让她原本卸下的防备再次整装上阵,对成思危来说,她没有了青春岁月,而她,温婷亭同样在用自己的青春岁月等着易桌棣,她不再坐以待毙,必须把一切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当王一可被开除的时候,她心里那股无名火终于滕的烧了起来,“成思危,还真是阴魂不散。”
易桌棣今天一天的商务洽谈。温婷亭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去试探易桌棣的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