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卓棣感受到了温婷亭身体的靠近,他不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她之间得距离,若无其事的径直往前走去,好似温婷亭是透明的。温婷亭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若不是靠嘴角强扯着,早就耷拉了下来。心里对成思危的嫉妒让她咬牙切齿。
成思危直到喝完了半瓶红酒才感觉身体没有那么冷了,刚才她实在是太冷了,本想到酒会大厅来取暖,可没想到酒店为了确保食材的新鲜,刻意将温度调低了几度,参加酒会的宾客都有外套裹着,可她的大衣现在失踪,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连衣裙,自然是冷的打哆嗦。
越走进成思危,越能发现她脸颊上的红晕快要溢出,他从她手中取下了刚刚端起的酒杯,不悦道,“不会喝就不要喝”。
成思危在酒精的发酵下,整个人变得异常柔软,那双眼中有着如春天般的潋滟日光。
“我冷”,她软软糯糯的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脸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易卓棣愣了下,这才意识到她今日的穿着,一条薄薄的黑色套裙将她的身体包裹得玲珑有致,嫩白的脖子将她后背的曲线勾勒出了优美得弧形,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整个人就这么疏懒得看着他,竟让他一失了神,好似有什么东西嗖嗖嗖的快速飞过,掀起一阵涟漪,想要抓住,却是两手空空。
他定了定心神,毫不客气得说道,“你是只知道风度不知道温度”。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刚刚落水得小猫,舔着自己的掌心摄去着微不足道的温暖。
“我的衣服和不见了”,她嗫嚅道,一副无奈无助的模样。
听到这里,易卓棣这才算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他想都没想,就拉上成思危的手,径直走出了酒会大厅。她的手真像块冰,他掌心滚烫,好似立马就要将这块冰融化。酒会里的嘉宾神色各异,有漠不关心的,有心知肚明的,有奔走相告的,也有坐立难安的。
成思危被易卓棣拖着,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得身后,他的手掌宽厚有力,心里莫名一阵心安,让她下意识得握紧可他得手。易卓棣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七拐八拐,易卓棣拉着成思危终于在一间客房门外停住了,“嘀”,门打开了。成思危被易卓棣推了进去,还没有等成思危反应过来,她就只听见一句“醒醒酒”,便见他关上门走了出去。
成思危被易卓棣这一系列的动作整蒙了,她打量下了这个房间,寻找着床,头越来越重,脚步却越来越虚浮,她感觉呼吸困难,一路摸着墙,终于找到了床,狠狠将自己扔了进去。
“真软真舒服啊!”这是她睡前唯一清晰的意识。
“水…”,成思危细小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过来,她脸上的潮红渐浓,像黄昏时分天空的晚霞,易卓棣早已结束酒会,不过他并没有让小王送他回家,而是直接上了楼,回到了这间客房。此刻,他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妮客房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拧开送到了她的唇边,就像大旱久逢甘霖一般,成思危撑着身体大口的喝着,她的样子有点贪婪,喝的太急,好些水滴从她得唇角溢了出来,顺着下巴,脖子,一直在锁骨处停留可一会儿,便直接滑向可更深处。
灯光打在那些水珠上,折射出的晶莹落入到了易卓棣得眼中,他移开视线,刻意避开可那抹晶莹。
成思危感受到了唇齿间得那片清凉,这冰水从食道落入胃中,舒缓了身体的燥热。她放下车,身体一下子就陷进了床里。胸前已经被濡湿了大片。
易卓棣看着别扭,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只好俯身将她盖好被子。
成思危迷迷糊糊的感受着易卓棣为她做的这一切,她无力的睁开了眼睛。抬眸的瞬间,却看见易卓棣的脸就在眼前,或许是被成思危突然睁眼吓了一跳,他愣了下,正想要起身,却被她以更为迅速的动作圈住他得脖子。
易卓棣梗着脖子注视着眼前的成思危,那双小手正不断摩挲着他脖子上的小绒毛,一颗心也随着她轻柔的动作而忽上忽下。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此刻的成思危眉眼间有着撩人的性感,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你是不是挺狠我的?”她撅着嘴巴,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等着吃糖的小孩儿。
“没有”,他只要动一下,成思危就把他圈的紧一点。
“你骗我!”她低吼道,眼中满是肯定。
“真没有!”他的脖子发酸,但依然很耐心得回答她。
“我猜你也不敢”,她话虽然说的肯定,可脸上却是一片失落,眼中得难过那么明显,刺痛着易卓棣。这样的她毫无防备,平日里的刺都藏好,满脸委屈的表情竟有了别样的风情。
易卓棣突然想要更多。
他掰开了脖子上成思危得双手,俯身就贴上了她的双唇,一阵天旋地转,成思危感觉自己正被用力带往一个人的怀里,这个怀抱是熟悉又陌生的,怀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混含着红酒味,竟然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眼前的人一份为三,模糊的捉摸不定。
易卓棣抱着她的时候,她竟有了种幻觉,似乎这一切都是梦,是一个害臊的梦。她抱紧了他,生怕自己会从这个梦中醒来,汗水沾湿了彼此,多年来的心结似乎再这一个夜晚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易卓棣看着怀中安睡的成思危,她往自己的怀里一钻,伴着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味沉沉睡去。
成思危这一觉睡得可真香。
屋内背厚重的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她都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伸了个大懒腰,她这才发现浑身酸胀,恍惚间想起做完与易卓棣那一番纠缠,耳根瞬间红得好似发烧了一般。
四下寻找着,这才发现易卓棣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事情是不是就朝着另一个方向了呢?她不敢多想,翻身下了床,脚刚碰到柔软的地毯,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下,身体的记忆还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
她慌张的套上了衣服,却半天也没有找到丝袜,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大半只腿裸露在深秋的寒风中,幸好易卓棣帮她找回了大衣,至少身体有了厚实的包裹,不会冻的那么厉害了。
成思危收拾好一切,毫不犹豫得离开了这间房间,2301,她想这个数字可能会永远印在她脑子里吧。径直往电梯口走去,心里挂念着潘璐,可手机已经没电了,只想赶紧到家。
到家的时候,成思危刘闻到了一阵清香,往那香味看去,原来是白粥和几个小菜,热气扑面而来,这一大早婆婆刘做好饭了?她换了鞋,刚推开厨房门,就愣在了原地,厨房里除了潘璐,还有一个人,易卓棣。
成思危张大可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可易卓棣却依旧淡定,轻描淡写得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光着腿?”语气不重却似有不悦。
成思危回过神来,讪讪道,“没找到袜子”,她顿了下,“那个,我先去换下衣服。”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一颗心从这一刻起便无法回归平稳。
一回到卧室,她便紧紧的关上了门,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仿佛被按下了重播键反复播放着,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她在心里直骂自己的丢脸!
她换下了大衣,从衣柜里找出了毛衣和裤子,从一出酒店就意识到了
光腿是多么的不明智的选择,这般“冻人”冻得她两只腿都快没有知觉的。换好衣服,他坐在床上,竟有点不敢出现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易卓棣,一看见他,昨晚两人的那些场面就鲜活得在眼前,真要命!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还有易卓棣低沉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成思危赶紧把换下来的衣物,尤其是内衣塞进可被子里,强装着镇定打开了门。
易卓棣的脸庞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与往常并无二致,反观自己倒像个受惊的小鸟,四处乱飞,弄得狼狈不堪,她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阵烦躁。
易卓棣站在床边,看着成思危拧紧得眉头,心里也猜测到理由了。他坐在了她得旁边,语气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对不起。!”
成思危眼神复杂的抬起头看向了他,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可是却对他这般莫名的情绪道歉,他居然把自己摆的如此的低,只为了给她道歉。
她的眼睛有点湿润,他何须道歉,昨晚得一切不过都是你情我愿,此时她得情绪不过是无理取闹,她心中一软,面上已有了松动,克嘴上却还想逞点强,“对不起什么?”
只见他勾勾唇,眼里露出玩味的光,“对不起没让你得到想要的!”
“你!”成思危咬着唇,怒视着他。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