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北海城一处不知名的餐馆内,坐着两个头戴黑色帽子的男人,这时正值夏日,甚为炎热,他们的装扮自然也引起了周围人的瞩目,不过这里是条小巷子,来往的人不多。
他们大口的吃着面,待面快要吃完时,一名披着斗篷的男人走来,他坐到俩人面前,沉声说道:“奇变偶不变。”
俩人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在注视他们时才小心地开口道:“符号看象限!”
暗号对上了!他们同时看了看对方,那名男子轻轻说道:“跟我来。”
随后起身,慢慢朝巷子外走去,俩人赶忙跟上他身后,就这样,这条街道再次恢复了平静。
半晌之后,他们来到一处屋外,为首之人轻敲房门,三声长,三声短。
门打开了,里面的人瞧了瞧周围:“没有老鼠吧。”
“嗯。”
“进来吧。”他将门微微打开,三人进去后就赶忙关了起来,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屋内,四人坐下,沉默片刻,披着斗篷那人说道:“圣教这次派我来,有新的指示。”
“敢问,您是?”其他三人同时问道。
他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沉声说道:“你们可以叫我的代号——影子。”
他们面面相觑,随后压下心中的疑惑,还是开口问道:“这次圣教指派您下来,是不是为了那件事?要动手了吗?可我们这边还没准备好。”说到这儿他有些面露难色。
“哼!圣教给你们的要求是这个月十五日之前必须完成!达不到这个指标,你们应该清楚结果。”影子相当不屑地说道。
听到这回答,其余三人沉默了,片刻后他问道:“那城里的巡察司怎么办?他们可不好对付,为了这件事我们折了三个弟兄,现在还在镇域关里。”
“巡察司你们不用担心,圣教自会应付,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就足够了,记住!一定要隐秘,不要被发现了!”影子叮嘱道。
“是,一切听从影子大人指挥!”三人极为狗腿地说道。
“错,是听从圣教的指挥!”影子不满地纠正道,看着他们满意的点点头。
“我先走了,有事的话在老地方留言,自会相见。”影子说道,随后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待他走之后,三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才影子大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我坐在他旁边都感到胸闷。”
“是啊,圣教来的人果然不一般,都是吃饭长大的,你说人跟人之间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闭嘴!别废话。”一人开口呵斥道。
“是,韩少。”两人老实答应道。
此人正是北海城韩家少爷韩墨,韩家从事矿物之类的产业,可以说北海城周围一半的矿都是他韩家的,隐约有着独占鳌头的形势。
不过北海城巡察司时不时会来找他们的麻烦,例如找借口搜查他们的矿洞,或者单独将一些矿工带到一旁询问韩家是否有哪里做的不合规矩,为此韩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堵上了巡察司的嘴。
韩墨拳头砸向桌子,恶狠狠地说道:“这次的计划成功了,我们就能脱离大夏域,甚至霸占北海城,明白吗!”
“这次一定不能掉链子,否则,你们俩就在地狱做个伴吧。”他眼神冰冷地看向俩人,那是彻骨的寒冷,隐约蕴藏着一丝杀意。
“是!”
另一边,影子在四周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才来到一处药店内,他拿起一盒肾宝片,递给柜台前的人。
他打量了一下影子,开口问道:“这位先生可是四肢乏力?”
“并未,只是略感风寒,腰背疼了些。”影子咳咳嗽,用手捂着嘴。
“那这肾宝片有何用啊。”
“下饭吃。”
听到这回答男人立马警觉了起来,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味道可好?”
“还行,苦了些。”
男人瞬间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影子,他瞧了瞧门外,躬身对影子说道:“圣教有何指示。”
“十五日夜半三分动手!”影子轻轻地说道,然后离去,留下一道瘦长的背影。
街上人来人往,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谁都不知道,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着。
窥探者基地,齐牧与颜妍回到这里后,第一时间向叶子宸汇报了焚寂路所发生的事情,他显然大为震惊,本来齐牧父亲是吞噬者这件事已然板上钉钉,此刻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他们将那人带到基地的审讯室内,这里是建造时特地留出来的一间房,用特殊材质打造,密不透风,原本是为了关押吞噬者所设置,可现在只能临时拿来关押此人了,更何况吞噬者到目前为止,还没能掌握活捉的办法。
男人被齐牧用一桶冰水泼醒,他迷茫地睁开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他双手被绑在椅子靠背后面,一双脚也用铁链锁着,可谓坚不可破。
“你们,你们快放了我,不然圣教不会饶了你们的!”他狐假虎威地说道。
“圣教?什么东西?”齐牧不解,他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任凭他在脑海中翻涌了半天,也没能从哪里找到关于任何圣教的记载。
“老实点!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明白了吗?”颜妍可不惯着他,之前这家伙打她的时候可是相当用力,现在她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男人不吭声了,露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任凭你们怎么逼问我都誓死不从的模样。
颜妍却突然笑了起来:“小伙子,这可是你逼老娘的,齐牧,你先转过去,我跟这位好好交流交流……”她走到男人身前,微笑着轻抚他的脸。
齐牧听话的转过身去,他刚才可是看见了,颜妍姐手里拿着什么……。
男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声又一声,幸好这里隔音较好,不然这惨叫恐就传出去了。
终于,他的脸上流出鲜血,右边脸蛋已经被割掉一层皮,看起来瘆人无比。
他痛苦地哀嚎着:“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