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失态

齐风好歹也是和司墨寒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司墨寒哭！！！

在别的小孩子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嚎哭的时候，司墨寒就已经是一副严肃话少的酷boy了，哭闹这种事，和司墨寒从来不沾边。

这些年，齐风陪着司墨寒一路走来，见证过多少风风雨雨，遇到再大的困难和打击，司墨寒也不会多皱几下眉头，更何况是哭！？

所以，在齐风看到司墨寒眼眶泛红、眼中带泪的样子时，心里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齐风再再再次有种想要上去摸摸司墨寒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人戴上人皮面具易容成司墨寒的样子了......

不过齐风也知道这不可能，所以他又很想上前问问司墨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身体极度不舒服呢还是......

不过，他也不敢。

他动都不敢动，恨不得自己能人间蒸发、瞬间消失在司墨寒眼前，哪里还敢多问一句？

以前司墨寒情绪不佳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找齐风“救场”，因为齐风跟在司墨寒身边时间最久，对司墨寒最了解，和司墨寒最默契。

所以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齐风就能领会司墨寒的意思，只需要看到司墨寒的表情，齐风就能明白司墨寒当下的情绪和严重程度，从而做出相应的判断，“指点”其他人在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进一步惹怒司墨寒或者安抚司墨寒的情绪。

但是......面对第一次落泪的司墨寒，齐风也是手足无措、一头雾水的！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该问一下吗？可是......像司墨寒这种性格，一定很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眼泪吧......问了岂不是很尴尬？这种行为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不问吗？

可万一司墨寒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呢？而且......他都已经进来了，看到了，刚才还出过声提醒过司墨寒自己的存在了......现在想默默退出房间都不行。

如果他看到了却一声不吭，不表现出丝毫的关心，会不会显得更奇怪？

呃......真是纠结死个人了！

不过事实上，齐风的纠结是多余的，因为司墨寒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其他，齐风进来之前焦急的问话他也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这的确是司墨寒人生中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第一次有这种......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的感觉......

在司墨寒察觉到那越来越强烈的莫名心痛、并且意识到自己似乎根本无法控制压抑它之后，就二话不说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司墨寒不是不允许自己的人生中偶有失态，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时候、在公司众人面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