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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的客房还没来得及收拾,戚容晟看了一眼躺在主卧大床昏昏睡去的庄芜,从柜子里抽出一床被子去书房蒙混一晚。--**--更新快,无防盗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庄芜依旧沉沉睡着,戚容晟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烧退了一些。
“如果他醒了,记得送碗粥过来,”临出门前戚容晟嘱咐方姨道,“麻烦您今天不要离开公寓,有情况立刻联系我。”
“好的少爷,”方姨是从小照顾戚容晟长大的老人,闻言并不追问庄芜的来历,只马上应声道,“我已经用白瓷煲煨了一锅白粥,等小少爷醒了就送过去,绝对照顾好他,请您放心。”
算起来今天已经是庄芜失踪的第二十四天,始终找不到庄芜的踪迹。戚容晟一进基地便听到研究员们窃窃讨论庄芜去向的动静,语气架势一个比一个玄乎。
路过一个小个子研究员时,正看到他边说边用夸张的手势比划着:“……那么高的栏杆跳下去居然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我倒真觉得N-001还活着,他可是基地最成功的实验体……”
戚容晟轻咳了一声提醒众人工作,研究员们顿时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专心手上的任务。
基地地下三层的信息馆存储着自建成以来基地所有的信息,戚容晟没有去顶层,先去了信息馆。
如果有准确的记载,那么庄芜的身份便能确定。足够有的幸运,也许还可以窥测出当年基地大换血时发生的变故。
信息馆采用全基因信息验证,戚容晟刚把手指放到检测平台的凹槽上,立刻从底部冒出一根小针刺穿指尖,留取一滴血。
透明的蓝色大门在他背后关闭,戚容晟走到大厅最深处的核心资料查询机旁,先在搜索栏输入一个“庄”字。信息只弹出一条,就是“庄芜”。戚容晟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便点进去看了看。--**--更新快,无防盗上*---
原来这是编号N-001下的所属信息,只在编号后的括号里标注出N-001的本名为庄芜。
戚容晟又重新输入N-001搜索,信息量陡然增多。粗略地扫视,除了基本介绍,还有自N-001作为实验体接受的所有实验,记录起始于十年前,但再往前的资料就没有了。
令人费解的是,庄芜的资料里有且仅有他本人的记录,他的父母户籍等信息一概空白。但在实验体征用表上,他所填写的却是“自愿”。
十年前,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是如何“自愿”签订了这份比卖身契还要可怕一万倍的基因改造实验体征用表的呢?显然是有人刻意抹去了庄芜的过往。
就像抹去庄教授和姜教授的存在那样。
事已至此,戚容晟基本确定了庄芜就是庄教授与姜教授唯一的儿子,那个他只在庄教授的口中听说过的“粥粥”。
失去了双亲又被送进基地做实验体,难怪庄芜一次又一次的逃亡。屏幕上的“自愿”两个字衬着庄芜漠然的神情,格外讽刺。
屏幕突然出现异动,戚容晟先是被惊醒,忽然意识到是自己的通讯器产生了信号干扰。戚容晟关闭搜索并清空浏览记录,快步走出信息馆接通通讯器。
是方姨。
“少爷,”方姨急切地快要哭出声,“您快回来看看小少爷吧,他烧得太厉害,冰袋已经完全不管用了……李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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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还在路上,要不要先送到医院?我怕……”
戚容晟眉头一紧:“别慌,我马上回去。”
来不及等电梯,戚容晟大步从楼梯跑到大厅,差点撞上张有成。张有成好好的一杯茶在躲避中洒了大半,心疼之余还得做出一副关切的姿态问道:“容晟啊,你这急着干嘛去啊?”
戚容晟叫小周把车开过来,没转身回了一句:“家里宠物病了,回去看一眼。”
“哦……那是得好好照看,”张有成虽一头雾水但仍捧场道,“这年头宠物可娇贵着呢……”
等上了楼张有成才回过味儿来,自言自语道:“宠物?没听说小戚局养了什么宠物,要不下回去瞧瞧,也能投其所好套套近乎……”
戚容晟匆匆赶到二楼时,李文已经开始了医治,方姨手里捏着刚才给庄芜敷着的冰袋,手足无措地愣在床边。
见戚容晟到了,方姨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僵着身子走到戚容晟边上叙述之前发生的事。
“早上您吩咐过小少爷醒来就给他送碗粥,我便时不时过来看一眼,可他一直没醒。我就去试了他的体温,烫得吓人……
“……赶紧去拿了冰袋,一放上去就要融化似的,我慌得没了主意,先联系了李医生,又赶紧告诉您……”
“做得好,”戚容晟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您先去忙吧。”
“好……”方姨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床上的庄芜,颇有些不放心地下了楼。
戚容晟走到床边问李文:“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妙,”李文摘下听诊器,神情极其焦灼,“原本我以为他只是着凉,也许还有伤口发炎引发的炎症的双重作用,才开了基础退烧针,但现在来看,情况远比初次诊断严重得多。”
“更重要的是,他对外界的反应实在微弱,我怀疑炎症已经感染至脑部,”李文拿出新的仪器检测报告,“在遇到你之前,他就已经神志不清,或者换个更残忍的词,脑性瘫痪。”
“别闹了李文,”戚容晟推开全是英文的报告,“让你过来是为了救人,不是让你炫耀新仪器的。我遇到他的那个晚上,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如果真的从那个时候就烧傻了,他哪里还会有清醒的时刻。”
“容晟,你冷静一些,”李文将报告发送出去,接着给庄芜注射了一支新的针剂,“我之前从未接触过基因改良人的案例,也许他们对寻常疾病的抵抗力并不如我们……我已经把报告发送给我的导师了,希望是我的误判……”
戚容晟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庄芜被高烧折磨得洇红的脸颊,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庄教授的身影。
他是个年轻儒雅的知识分子,总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手里离不开他的试管与显微镜。他的夫人姜教授是位才貌兼备的女士,气质优雅,是庄教授最好的助手,也是他最合拍的同伴。
他们有一个儿子,很小很小的一个糯米团子似的小朋友,聪明机灵却也乖巧懂事,连名字都带着黏黏糊糊的可爱,叫粥粥,白粥的粥。
有一次,戚容晟无意间碰到庄教授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甜蜜蜜的小男孩的声音,伶牙俐齿地问庄教授为什么实验基地不对他开放。
庄教授温柔地叫他:“粥粥。”
又耐心地问他:“你长大以后要不要到实验基地来做爸爸妈妈在做的事,以研究员的身份而不是以研究员子女的身份过来玩,是不是更厉害?”
“嗯……”小男孩犹豫片刻,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诚度,“好像是这样……”
庄教授继续温柔地循循善诱:“这件事我们就算说好了……那么粥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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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乖在家写作业,等晚上回去爸爸给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爸爸,”粥粥略带气愤的小奶音透过屏幕传来,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哀怨,“我才不要吃薛定谔的糖醋排骨!”
可如今要戚容晟怎么忍心接受,接连失去了双亲又失去了人权与自由的庄芜,在逃亡的过程中失去了他的聪慧,他的敏锐,他的反抗。
庄芜,他现在还能算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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