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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得伞面不住摇晃,戚容晟并没有理会晃动的伞柄,只稍微用力控制住,右手依旧放在庄芜的颈后,温柔却不容推拒地让他倾向自己的怀中。
颈后是一个脆弱敏感的地带,庄芜浑身上下都有些僵硬,几乎被戚容晟完全带着节奏,毫无招架之力。哪怕舌尖试图用力挡住戚容晟的攻势,也会被更有技巧性的**交缠。
啧啧的水声掩在逐渐有变大趋势的雨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在庄芜耳中则被无限放大。急促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如同他的心跳,怦然作响。
内心在焦灼地质问为什么他并不抗拒戚容晟的吻,然而眼睛却自然而然地闭了起来,手臂也放松了紧绷的状态,轻轻地垂下,完全信任地姿态。
就好像已经重复了很多次这样的亲吻,才能做出行云流水一般的反应。
条件反射。
庄芜心底一震,下意识想咬嘴唇让自己清醒一些。
“嘶……”
戚容晟慢慢松开控制他的手,抬起头垂下眼睛,审视地与庄芜对视。
他的嘴角沁着一点鲜红的血迹,有点像今天早上涂在吐司上的草莓酱。
庄芜刚才忘了当下还在跟戚容晟唇舌交缠,遭殃的自然是戚容晟。
此时此刻,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视线不自觉向旁边避开戚容晟的眼神。
如果他发现了自己的不对,那么下一步是先见到白色墙壁的牢笼还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实验员呢?
如果是粥粥,他现在应该是一副做错了事怕大人责罚快哭了的表情。但让庄芜现挤眼泪,他是做不到的。
雨丝被风带进伞底扑到他的脸上,庄芜感觉不到雨水的冷,他的大脑在这种时候居然短了路,想不到该怎么面对眼下的局面。
只是下一秒戚容晟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脸,庄芜差点被惊得后退,但戚容晟只是擦***脸上的水珠,同时向他露出一个畅快舒心的笑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小傻子。”
庄芜愣愣地看着戚容晟的眼睛,戚容晟的眼神不是审视也不是探究,他的眼里带着笑意,就像——
脑海中突然呈现出一个画面,穿着白色衣服的一男一女并排坐在一个放了很多实验器材的桌面前,挨得很近在讨论着什么。很奇怪,这两个人并没有给他冰冷的可怕的感觉,而是很温暖,很想靠近。
庄芜眼底一热,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始终看不到背对着他的那两个人的脸。突然,其中那位男士略略偏了一**子,那位女士的面庞自然地展现出来,两人还在讨论着问题。只是那位女士看向男士的目光,是秋日晴空万里的澄澈柔美,全心全意的视线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就像,戚容晟现在看着他的目光。
庄芜心里突然掠过无数奇异的念头,直到落在一个最不可能的选项上。
他和戚容晟,该不会是……恋人吧?
这个荒谬的念头一出现就被庄芜迅速地卡住,可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戚容晟对他所做的举动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半夜的额头吻,随时随地的拥抱安慰,带他去见照顾他的邻居,以及刚才的那个被他不小心打断的吻,无一不是恋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如果他们是恋人,那么他生了病被戚容晟照顾,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并不记得自己生病以后的大部分事情,也不记得他们的相知相识。即使他们是恋人,他也无法从心里认同这个身份。
而且,他自己好像年龄还很小,不过戚容晟看起来比他大了好几岁的样子,说不定是拐带未成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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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
把恋人的身份套在他们两人身上,庄芜的心情并没有舒坦一些,反而更沉重了不少。
一方面身体自然的反应和戚容晟深情的态度告诉他,他们之间的羁绊并不浅。但另一方面,他对这段疑似成立的感情毫无记忆,说得更更残忍一些,是几乎没有带入感的,在感情方面比路人强不了多少。
哪怕他们真的是恋人,庄芜也只能抱歉地对现实苦笑,他暂时不能从心理上接受。
他的病已经似乎好了,但记忆却没有了,这种情况对戚容晟来说,到底是庆幸还是不幸,庄芜不敢妄自下定论。
一起回公寓的路上,庄芜一直低头思索着这些奇怪的问题,没注意到戚容晟深沉的目光一直定在他的身上。
直到进了公寓,房间门在背后落锁的声响一停,庄芜就直接被戚容晟拦腰抱了起来。
鼻腔里似乎还停留着室外的水汽,庄芜抓着戚容晟的衬衫,被突如其来的公主抱震慑了一下,没敢挣扎,生怕戚容晟把他摔下去。
很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戚容晟安安稳稳地抱着他到沙发坐下,让他坐在他的腿上。庄芜不自在地想换个姿势,却被戚容晟紧紧地抱住。
戚容晟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几乎附在他的耳边喃喃自语:“粥粥,你不要消失。”
消失?庄芜心头一紧,戚容晟怎么突然这样说,难不成是他觉察到了什么。
“刚才我们一起看荷花的时候,你的表情让我很担心,”戚容晟有些委屈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真实,“我担心,你会因为那些花漂亮就离开我……很担心……”
庄芜困惑地想起身看看戚容晟现在的表情,他该不会是在耍他吧?
但戚容晟偏不让他如愿,依旧牢牢地抱着他:“粥粥是不是不喜欢新家,这两天睡得好吗?”
不太好,庄芜面无表情地想着,每晚都在做噩梦。
只是梦里都是碎片式的记忆,并不能完整地拼出他想要的答案。
“嗯……挺好的。”
庄芜决定糊弄过去。
戚容晟低低地笑了两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庄芜的大腿:“小朋友说谎会长长鼻子。”
嘿,他这还演上瘾了。
想不到戚容晟居然是这么幼稚的一个人,庄芜不禁为他们是否为恋人的准确性打了一个问号,用了点巧劲从戚容晟怀里退出来跟他面对面,装模作样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没有呢。”
戚容晟伸出手捏了捏庄芜的鼻尖,很亲昵地凑过去用自己的鼻尖跟他蹭了蹭,突然像开玩笑似的开口道:“粥粥,如果你想消失,我就提前把你锁在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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