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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庄芜才真正体会到弗里曼特教授所说的发病频率高的痛苦之处,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刺激都有可能引发情绪的暴动,更何况这件事算得上颠覆认知的大事。
庄芜即使作为局外人也不得不惊讶,戚容晟居然不是戚定明的亲生儿子。
怎么可能,容绒阿姨身体很差,又深入简出,压根接触不到什么人,说她婚内出轨根本就是污蔑。那么就是婚前,只是戚家与容家对外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如果不是李文他们研发的仪器,没有人会将目光放在戚容晟与戚定明的亲缘关系上。
但是,如果戚容晟不是戚定明的儿子,容绒阿姨的死因,便又多了一层疑云。
假如是戚定明对容绒动了杀心呢?庄芜心底一冷,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进来。”
戚容晟的情绪实在太过低沉,庄芜静了静心神,听话地跟在戚容晟后边走进卧室,关好房门。
那个小药瓶就放在床头,庄芜想靠近它,却被戚容晟拉住手臂。紧接着戚容晟整个上半身斜靠在庄芜身上,语气里带着庄芜从未听到过的脆弱:“妈妈。”
“我好想你。”
放学以后,戚容舟像往常一样走向接送他上学的黑色汽车。打开车门,戚容舟坐在后排左手的位置,坐在右手位置的年轻管家递给他一瓶果汁。
一切如常。
车辆正常行驶着,正当戚容舟想要拧开瓶盖的时候,他的视线无意识落在了后视镜上。
只这一眼,他差点没握住手中的瓶子——
那个戴着墨镜的大叔居然不是家里的司机秦叔,并且他一直通过后视镜在观察他!
不过戚容舟好歹是大家庭出身的小公子,心理素质比较强,因而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打草惊蛇,而是尽力不动声色地压住自己的颤音,把果汁拧好了瓶盖放了回去:“突然不太想喝了。”
年轻管家目光微动:“那少爷想吃曲奇饼干吗?”
他动作利落地从一旁的点心罐里拿出一盘烤的香脆的曲奇来。每块曲奇都是不同的卡通动物形状,十分精致可爱。
戚容舟不想接,但一再反常怕他们生出疑惑提前动手,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拿起一块饼干象征性地咬了一口,接着没胃口似的将饼干放回盘子:“我今天有点累,先睡一会儿。”
说罢真的往车窗的位置歪过头,有意无意地躲到后视镜死角去了。
年轻管家与司机在后视镜中对视一眼,管家看了一眼阖起眼睛的戚容舟,轻轻摇了摇头。
司机会意,将车速放得平稳,然后悄无声息地驶上另一条道路。
谁都没有注意到,戚容舟被挡住的手指正在有规律地敲击。
与此同时,远隔千里的李文接收到一条来自戚容舟的讯息。
“摩斯密码?”李文惊叹,“等下,他怎么会有我的通讯码?”
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之前给戚家检查的时候留下了名片,场面话地邀请他们定期来做检查,没想到这个小少爷当真记下了他的号码。
这是一条简单的摩斯密码,李文拼出字母,疑惑地自言自语道:“safe?安全?该不会是小朋友的恶作剧吧?”
不过说起来safe跟sa|ve倒是很接近。
等等,sa|ve?
李文突然一个激灵站起来,砰砰地敲响卧室门:“容晟,戚容晟,出事了!”
庄芜一听迅速从悲伤沉郁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想起身,不过身上这个大型挂件相当不情愿,语气称得上气急败坏:“吵死了。”
“应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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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情况,”庄芜好声好气地安抚着暴躁的大号树袋熊,“李文哥哥不会开这种玩笑。”
戚容晟老不高兴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虽然脸色差得要命但还是配合地起身放庄芜开门。
没等庄芜完全拉开门,李文像只被弹射|进房门疯狂的小鸟,猛地进门:“戚容舟可能有危险。”
庄芜一时没反应过来:“戚哥还好好的啊……不对,戚容舟?”
“他给我发来了求救信号,”李文这会儿平静下来,开始分析,“为什么发给一个明显不熟的人,说明这是——”
“熟人作案?”庄芜抢答道,“有人买通了他身边的人,想对他做什么?”
李文则皱起眉头:“可是,诶奇了怪了,我怎么定位不了他的位置?难道是通讯器坏了?”
“屏蔽器,”戚容晟咽下药片,神情依旧恹恹的,“先找人沿着戚容舟放学的路线追查,如果没找到就调监控。如果遇上最坏的情况,就只能等绑架的人跟戚家联系说出诉求了。”
“撕票不至于,吓吓那个小少爷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真是莫名其妙,”李文摇摇头,按戚容晟的指示将任务吩咐出去,一边感叹道,“你家目前就这一个孩子还在老宅住着,不说密不透风,也至少时时刻刻都派人照看,怎么就让买通了做坏事,戚家给的待遇可比短期的利益划算多了吧?”
“戚容舟应该是有专车接送上下学的,恰恰是这种看似周密的保护才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戚容晟按了按太阳穴,“要知道人心是最好拿捏的东西,别说短期长期利益,只要抓住你的把柄,还有什么威胁不到你的。”
庄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说的也是,”李文认同道,“不过你这个弟弟也算聪明,知道换个方向求助,毕竟还不知道背后被买通的有多少人呢。”
“你觉得他求助你是明智的选择?”
戚容晟似笑非笑,李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想得简单了,顿时有些挂不住地挡挡脸。庄芜则在房间走了半圈,突然说道:“确实不太明智,万一他们就是想挑拨戚容舟和戚哥的关系呢。”
“那么他的求助从表面看起来可真是——死路一条。”
“确定他睡着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麻绳穿过他的手腕打成结,戚容舟没敢动弹,闭着眼睛装睡,耳朵却竖起来企图捕捉信息。
“剂量不足,还是绑紧一些,”这次是年轻管家的声音,“他学过野外逃生术的。”
那个陌生男人依言用麻绳将他的手足都绑了起来:“别怪老子欺负小孩,都怪你那个哥哥太狠心。”
哥哥。
戚容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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