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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庄芜推开小半面窗户,从窗外接了一片鹅毛似的雪花,只可惜一触到温热的手心便化成一滴冰凉的水。
“不冷啊粥粥?”戚容晟的手臂适时地揽过来,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贴着耳廓热腾腾地呢喃道,“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乍一下被气吹到,庄芜下意识避了一回痒,当即被拉进热乎乎的被窝强行睡起回笼觉。庄芜挣了一下,被捏着痒痒肉笑得接不上气:“别……容晟……我关下窗……”
好不容易关好窗户重新躺下来,戚容晟握着庄芜微凉的手暖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见庄芜眼巴巴盯着窗面上白白的雾气出神,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想看雪?”
不是肯定句胜似肯定句。
庄芜就知道戚容晟在酝酿着带他出去玩的计划了。
虽然他心知肚明,不过嘴角立刻藏住笑意,配合戏精哥哥演一出戏。
说来就来,庄芜抬起满怀期待的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眨呀眨:“想!”
“哦,”戚容晟轻咳一声,“不过外边天这么冷,你还在进行恢复基因的治疗,要是冻病了我会心疼的。”
又来了又来了。
庄芜偷偷撇撇嘴,但依旧敬业地哄他的大龄男友:“我有能照顾我的哥哥啊。”
“全世界最好的戚哥哥!”
刻意的强调一击即中,戚容晟压下嘴角的弧度,故作无奈地点点庄芜的鼻尖:“真是个粘人的豆包。”
庄芜才不管揶揄,开心地直接坐起来,又被戚哥哥毫不留情地拽回里抱着:“急什么,我叫小周去准备了。”
戚容晟回来以后,小周的老板正式从戚定明变成戚容晟。其实除了眼力见儿差了点,这孩子整体没什么大毛病,机灵勤快,戚容晟用着顺手也就留着他继续用了。
“还要准备什么啊,”庄芜把头抵在戚容晟下巴,刚换的洗发水是柠檬味,稍一动便掀起一点清新的风,“不就在院子里看吗?”
真是不解风情的一把好手。
戚容晟自觉好笑,谁叫他的小爱人不怎么通晓人情世故,只能靠他手把手地去教。
于是他难得卖个关子,装作要睡了闭起眼睛:“等看到了就知道了。”
吃早餐的时候,小周跟李文的小助理前后脚过来了。
李文最近忙得神龙不见首尾,听说在与基地合作开发什么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特效药,日常的药物都是由他的小助理送过来。
小助理眼睛圆圆脸圆圆,一副好欺负的软绵绵的模样,但一开口就像个程序设定的机器人,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庄芜第一回见到反差萌如此巨大的人,还是觉得小周好啊小周妙,小周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小周上前一步,有板有眼地汇报道:“少爷,全部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小助理也上前一步,将手里的药箱打开放在桌上一一介绍:“退烧片,感冒冲剂,基因修复胶囊……剂量和用法都有标注。”
庄芜点点头,忽然看到一颗浅蓝色的药片,在一众白花花的药片里格外乍眼。
“这是?”
小助理垂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一个好东西,嘿嘿。”
还嘿嘿,噫。
庄芜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干脆不要问了。
小助理忽然想起了什么,生硬地补充道:“您可以理解为特效伤寒药。”
汽车平稳地开出城区,过了很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庄芜在车上有些怏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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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门看到外面的景象顿时兴奋起来:“好棒啊,可以滑雪了!”
“急什么,”戚容晟拉住差点冲下车的庄芜,慢条斯理地帮他围好围巾,“等下还有更有意思的。”
戚总不鸣则已,随手包下整个滑雪场,只留少部分工作人员,小周等人也回去待命,因此整个冰天雪地差不多就是属于他们俩的二人世界了。
庄芜倒没怎么注意这些细节,通常的场景里他的眼中往往只有一个姓戚的腹黑哥哥,现在还要加上眼前的白茫茫天地。
等戚容晟第八百次怀疑自己带庄芜来滑雪场是否是个错误决定时,庄芜已经在又厚又软的雪地里磕磕绊绊了无数次,现在正试图做“雪天使”*,还要拉戚容晟下水。
“粥粥,雪里太冷了,快点起来吧,”戚容晟弯下腰向躺在雪地上蹭出一个人形雪坑的庄芜伸出手,委婉拒绝道,“天黑前我们得到山顶小屋,不然你的小蛋糕都要冻成冰块咯。”
乍一被拒绝,庄芜脸上的笑瞬间收了个干干净净,水汪汪大眼睛里的委屈直看得戚容晟背后一凉:“粥——”
“戚容晟,不要让我看见你。”
敢叫全名,庄芜小朋友显然生气了,猛地抓住戚容晟的手作势要推开。戚容晟被这个阵势所摄,一下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不算大的力量拽倒在雪地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的表情好好笑哦哈哈哈哈……”
被摆了一道。
戚容晟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抠字眼,再看笑得缩成一团的庄芜,索性调整了一下姿势,握住庄芜的手跟他头抵头并肩躺在雪地里:“不要让我看见你?”
“诶,”庄芜皱着小脸转向他,从露出的弯弯眼睛能看出忍笑忍得不容易,“不然见一次喜欢一次咯。”
“……”
“哎呀真的好肉麻,”庄芜害羞得把眼睛也缩进围巾里,“小周坑死我了,都怪他上次非拉着我看什么古地球情话大全,还拉着我训练,我都快条件反射了……”
“嗯,”戚·默默打算给小周加工资·容·准备收购所有土味情话大全·晟把一团小朋友抱进怀里,义正言辞地批评道,“是小周不务正业。”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还是一好一坏两口锅的小周:“……?”
不过到底还是达成了庄芜的小愿望,两人都没开口,静静地抬起头看雾蒙蒙的天空。
雪花盐粒似的在风里打转,除此之外一片单调的白色,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雪看多了容易晕眩,但庄芜还在看着远处,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戚容晟犹豫片刻,没有打扰,只是把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庄芜半抱着站起来起来。庄芜很配合地让戚容晟拍了拍身上的雪,两人走了一会儿上山的路,来到缆车的位置。
平稳缓慢的缆车让庄芜有种踏实感,他开始恢复兴致,趴在玻璃上看了一会儿,又抓住戚容晟的手轻晃:“我们今晚要在这边过夜吗?”
戚容晟不动声色地回握,轻声回道:“不想过夜吗?”
“想啊,”庄芜从一片白色里回头笑笑,“感觉像……露营,我还从来没参加过露营呢。”
“我也是第一次,”被迫参加过几次留学生露营活动的戚总在线睁眼说瞎话,“一定会非常有意思的。”
太不走心了吧,庄芜笑得眼睛弯弯,对“有意思”三个字权当耳旁风过去。
原本到滑雪场的时间就不算早,再加上一路的玩闹,等看到不远处笼罩着暖暖灯光的木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是一座非常符合童话幻想的木屋,庄芜抢先一步推开虚掩着的大门,果不其然在占据半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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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壁炉前发出惊叹。
紧跟着进来的戚容晟关紧了房门,顺手接过小朋友脱下的围巾手套外套,轻轻把人往壁炉前带了带:“去烤火,我先收拾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戚容晟把脱掉的衣物扔进自动烘干机,将提前备好放在橱柜里的蛋糕火鸡小食端出来,加热后放在餐桌上。庄芜坐在壁炉前的麋鹿摆椅上晃晃荡荡,头随着摆椅节奏一下一点,在温热暖香的空气里舒舒服服得就快睡去。
戚容晟笑着看了一眼那个毛茸茸的正在跳节奏舞的脑袋,抬眼看向窗外。
雪下得很紧,带来大气旋的风无情肆虐,间或敲打着门窗,发出噼里噼里的响动。
变天了。
戚容晟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新闻报道的暴雪预警,只是之前做过功课,暴雪不会波及到这片区域才定下行程。
如果明天天气依旧如此,那他们的滑雪温泉三日游可真成宅家三日游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庄芜忽然一个激灵醒来,差点从摆椅上摔下来。戚容晟三两步走过去及时接住,安抚地摸摸头:“过来吃饭吧?”
“好困……”庄芜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露出一点红红的舌尖,“我要吃巧克力味儿的!”
直到睡前,风雪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
庄芜白天玩了了一通再加上爬山,体力消耗比较大,洗完澡以后就乖乖吃药进被窝躺好。戚容晟关了灯以后也静静躺下,只听见庄芜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雪快点停吧,想出去玩儿……”
戚容晟不禁勾了勾唇角,伸手将庄芜的被角压严实后闭上眼睛:“明天就停了……”
也不知庄芜听没听见,戚容晟只觉得怀里的小动物贴得更紧一些,不甚严重的头痛似乎有所缓解。
然而第二天庄芜醒来时,风雪依旧固执地敲打着木屋,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反倒愈演愈烈。转头看一眼还在睡着的戚容晟——
不对,戚哥哥的脸怎么这么红?
与此同时,信号接收器突然发出信息提示,庄芜找了测温贴放在戚容晟额头,顺带开了低音模式,点开来自李文的视频电话。
那头也是风雪作乱的氛围,紧接着响起关门的声音,风雪声才消停一些,李文的声音在背景音的映衬下格外凄凉:“粥粥啊,你跟容晟这两天千万别出门!比鲁斯暴风雪来势汹汹,恐怕很快我们这里的信号就——喂?靠!嘟嘟嘟嘟……”
画面随声音的戛然而止变成黑色,李文这嘴还真是灵验的可恨。
当前的处境是门外暴风雪,屋里还有一个病号。庄芜小心翼翼地将测温贴取下来,被的数字和发烫的皮肤惊了一下,赶紧套了衣服起床去拿药。
翻着行李箱的时候,他开始为任性的自己感到后悔。
入冬以来戚容晟的身体一直不算很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尤其是近年关要处理很多杂事,想想也知道为了凑出这两三天的时间陪他出来玩戚容晟要连轴转赶好几天工作,过劳也是一方面。昨天他还非要拽着他在雪地里瞎玩,大概是从那时候引发了伤寒的病根。
伤寒药整整齐齐地码在盒子底下,他是不容易得普通病的非常人,这药可以说是专为戚容晟准备的。庄芜松了口气,拿起药片端了杯水到戚容晟床侧半跪下去,膝盖在厚毛绒地毯上感觉不到什么不适。不过床上人并不会主动配合吃药,哪怕是成年人也惯常躲避看病吃药和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庄芜费了好半天劲才让被他多塞了一个枕头垫高的人微微张开嘴,总之一通稀奇古怪的操作以后,药艰难地吞下去了,庄芜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缓劲儿,病人当然也被折腾醒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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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还挺大。
戚容晟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疲惫又沙哑的声线顿时让庄芜更愧疚起来:“怎么坐到地上去了?”
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庄芜乖乖从地毯上爬起来,用手背试了一下额温,还是烫得吓人。
“这药怎么不管用啊……”
戚容晟勉强喝了半杯水,继续把眼睛闭起来:“粥粥别慌……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
庄芜恨不得李文能从天而降。
李文?
庄芜忽然想起了李文小助理的话,他不是送了一颗特效伤寒药来?
但他不敢拿戚容晟冒险。
锅里的白粥熬好盛出来,庄芜戳了戳戚容晟,把白粥勺递到他唇边。戚容晟精神比刚才好了一些,尽量喝了一些。庄芜看得出戚容晟是不想让他担心,鼻尖忽然冒酸,举着碗微微低着头,不让戚容晟看到他泛红的烟圈。
“小哭包,”戚容晟无奈地看着小孩毛茸茸的发顶,“药盒里有一片特效伤寒药,还记得吗?”
庄芜吸了吸鼻子,抬起头。
当然记得,可是要按医嘱服用啊,李文不在他不放心。
戚容晟轻而易举地看懂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李文总不会害我。”
话已至此,看着戚容晟因难受而涨红的面容,庄芜狠一狠心,重新去烧了水将药片化开。
没错,这还是一枚冲剂片,真是够独特的。
端过来以后却见戚容晟又靠着抱枕睡着了,庄芜放下杯子,静静坐在床边帮他换好冷敷贴。戚容晟没睡很熟,没等多久就睁开眼睛。庄芜抓紧时间把药递过去,看着戚容晟皱着眉头喝下,立刻接过空杯子放到一边,然后扶着人躺好。
“睡一觉就好了……”
庄芜轻轻将手搭在戚容晟手上,像是在安慰戚容晟,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没办法出门又没有信号,唯一能说上话的人现在病恹恹躺在床上。
喝完冷掉的白粥,庄芜怕打扰戚容晟休息又不能离开,只能安安分分地回床上平躺,看着头顶上高悬的彩灯。
虽然没有发光,但像星星一样漂亮。
看着看着,困意渐渐将他吞噬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自然错过了身旁人神情的细微变化。
于是当庄芜再次醒来时,头上笼着一片阴云。
“诶,你醒啦,”庄芜半撑着坐起来,又惊又喜地抱过去,“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等等,”抱着双臂,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审视神情盯着他打量的戚容晟拒绝了他的抱抱,并冷冷地抛出一个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是谁?”
我真的不是在看什么古早狗血影视剧吗?
干脆就没醒吧。
庄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果断躺回原位,眼睛一闭一睁。
眼前人的神情果然变了,不对,应该说是升级了。
庄芜确信自己没看错戚容晟脸上明摆着的“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九个大字,又咽了一下,下一秒被呛个正着。
戚容晟的神情又变了一回,这次终于确认了某个事实一样抛出一个结论:“你也是被戚定明绑来的吧,他派的人应该没那么蠢。”
庄芜被哽得一愣,什么,蠢?
“你看起来也不大,不过应该比我大一点,”戚容晟拨了拨手指,继续用平铺直叙的论调说着让庄芜怀疑人生的话,“我饿了,你去做饭。”
哈?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这故作成熟的姿态,这中二病晚期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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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芜脑海里有个荒唐但目前看来似乎最接近真相的答案呼之欲出,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故作淡定地提出疑问:“你叫戚容晟吧?”
“你认识我?”戚容晟似乎开始有些不耐烦,“算了,我刚看过这个房子,除了我们没其他人,早晚都得认识。”
庄芜吓得差点跳起来:“你没出去吧?!”
“废话,”戚容晟无语道,“外边暴风雪,我出去送死吗?”
“……哦。”
好像是这个道理,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我叫庄芜,”庄芜清了清喉咙,“你刚才说我比你大,那你今年几岁了?”
“我说了你就去做饭吗?”戚容晟很明显是不肯吃亏的性子,“也不算什么秘密,我八岁了。”
看了一眼震惊到如同静止画面一般的庄芜,戚容晟摇摇头:“真不知道戚定明把你抓过来干什么,作为优秀基因的对照组吗?”
八岁……八岁……
如同撞钟一般不断在脑海里回荡,庄芜掐了一下手心,热的,疼的。
李文,你最知道怎样害人一生!
远在百里之外的李文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情况就是现在这个情况,药是特效药没错,但副作用超乎所想。
庄芜飘下床,丢了魂一样靠本能地淘着米,尽力忽略戚容晟靠着门框的深沉打量。
没错,又是米粥,谁让他在厨艺上的造诣只有煮粥呢。
转身将淘好的米和水放进锅中,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装满食物的橱柜。
庄芜:“?”
这么大的柜子,戚容晟难道没看到吗,还非要他来做饭?
疑惑地看向他,靠着门框略微有些心虚的戚弟弟摸了摸鼻尖,理不直气也壮:“我想吃热的饭。”
行吧,年纪小惹不起。
庄芜耸耸肩,自己打开橱柜拿出一个小蛋糕,想了想又挑了一个巧克力的,递给戚容晟:“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吃吗?”
“这么甜的东西我才不吃……”
戚容晟撇撇嘴,视线倒是很诚实地盯着小蛋糕。庄芜在心底笑开,没戳穿戚弟弟的小心思,把小蛋糕硬塞到他手里:“好啦,给哥哥一个面子嘛。”
“什么哥哥,”戚容晟咬着小蛋糕含含糊糊地嘟囔道,“你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小花骨朵,估计生活经验还没我多呢。”
原来八岁的戚容晟是个自大嘴硬的傲娇鬼。
其实还蛮符合的,哪怕是二十八岁的戚哥哥偶尔也会不经意间展露出这种特性。
很可爱,庄芜很喜欢这样的戚容晟。
寡淡的米粥戚弟弟没怎么挑刺,默默喝了一大碗,也许是庄芜身上的无害感让他放松下来,戚容晟小小的打了个呵欠,眼看就要趴在餐桌上睡过去。
等等,我可扛不动这么高大的你啊!
庄芜赶在戚弟弟倒下前把人拽起来,好说歹说躺回床上。
照顾人实在是体力活,庄芜累得将手臂搭在脸上,重重感叹了一句,戚哥真的很不容易啊。
室外的风雪声没有消停的迹象,这一觉庄芜算是睡得很长却很不踏实,总觉得梦里那只怪兽在背后穷追不舍。
脸颊传来一种微痒的触感,紧接着温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庄芜下意识抿了一下下唇,忽然被尖尖的齿尖磨了一下,惩罚他不配合似的咬了不轻不重的一口。
这下庄芜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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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状况外的小白兔,只见对面的大灰狼舔了舔自己的虎牙,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坏笑:“粥粥,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什么?这是什么没头没尾的宣言?
于是庄芜在线表演了一个反射弧可绕地球三周半:“没大没小,叫哥哥。”
戚容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好看,坏笑僵了一秒变为咬牙切齿:“叫哥哥?”
“你现在不是八岁吗?”庄芜揉揉眼睛,“是饿了吗?饿了也不能咬哥哥的嘴唇啊……”
“是饿了,”戚容晟又勾起唇角,眼神里透着失而复得绝对不放的狠戾,“粥粥,你觉得只是接吻能满足一个刚成年的男人吗?”
庄芜脑海中警铃大作。
SOS啊,怎么睡一觉就长十岁,那要等戚哥本人回来,岂不是要再睡一次。
“诶你,不要这么冲动……唔……”
所有言语被吞入喉腹,十八岁的少年人身体力行地给庄芜上了一课,课题:“不要轻易回答追求者的问题”。
夜幕低垂,没有开灯的小木屋在风雪里沉睡,雪光映入窗内,照映在相拥而眠的两张隽秀面容上。
戚容晟睁开眼睛,仿佛第一晚睡前的情景重现,庄芜乖巧地窝在他的怀中,他的手臂温暖地搭在他的腰侧。
庄芜也醒过来,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懒洋洋地开口道:“戚哥哥,是你吗?”
“嗯,”戚容晟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我回来了。”
庄芜笑着弯起眼睛,悄悄在心里想道:“千万不要再走了呀。”
两天前,李文实验室。
“那个药片,给我退龄十岁的谢谢。”
“戚容晟,你真是禽兽啊禽兽!”
“三倍加薪。”
“谢谢老板,来嘞!”
—END—
*雪天使:在雪地里摆动手臂和腿形成一个人形雪坑,百度有图片,挺有意思的亲子活动(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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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来啦!腹黑大灰狼套路小白兔的故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