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原来如此

第一节比赛以赤司征十郎和根武谷永吉的二人重扣结束比赛，发球权归属福田综合。

灰崎祥吾在底线上接过篮球，看着已经走向前来防守自己的赤司征十郎，灰崎祥吾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气势一下子变得极为厚重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森然的气息。

“老实说，完全体的【天帝之眼】其实并没有让我感到满意，甚至还有些小失落。”

“你说什么？”

“完全体的【天帝之眼】让我感到有些小失落。”

“你什么意思？”

灰崎祥吾语气里对【天帝之眼】的貌似和看轻，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天帝之眼】真正的主人赤司征十郎。

灰崎祥吾看着赤司征十郎的双眼，看着那双【天帝之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天帝之眼】让我有些失望！！”

赤司征十郎没有反驳，而是就这么凝视着灰崎祥吾，不言不语，一双赤红色的【天帝之眼】显得更为夺目。

灰崎祥吾看着认真、严肃、森冷，还有一丝丝疑惑盯着自己的赤司征十郎，忽然叹了一口气。

“我换种说法吧，不是说【天帝之眼】不够强大，而是没有给我太大的期待。”

“相比起【天帝之眼】，我其实更喜欢、更擅长、更熟悉这双眼睛。”

灰崎祥吾说完这句话，嘴角勾起微笑，眼角上翘，归于平静的双眼再一次起了变化。

“这双眼睛，不输于【天帝之眼】，甚至可能更强。”

说完这句话，灰崎祥吾的双眸，翡翠色的光圈亮起，一股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气息出现，像是浪涛一样击打着篮球上的众人，同时也击打着观众席上早已经瞪大双眼、长大嘴巴的观众们。

“嗖！”

灰崎祥吾从赤司征十郎身边掠过，赤司征十郎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洛山高校的其他人，更是来不及反应，全部都呆立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灰崎祥吾一个抛投，把篮球轻轻抛入球网，面无表情，但眼底一丝丝的嚣张和寂寞缓缓掠过。

相比起【天帝之眼】，从不完全体到完全体的模仿，难度上显得很简单，这也是灰崎祥吾觉得没有多少期待感的原因。

而且一开始就接触到完全体的【魔王之眼】，让灰崎祥吾对【天帝之眼】在原理上的认知，先天占据了很大优势。

本以为这个新的世界，赤司征十郎的【天帝之眼】可能会给灰崎祥吾带来不一样的冲击，或者被赤司征十郎开发出新的能力，但这些都让灰崎祥吾失望了。

而且经过不断对【魔王之眼】的探索，以及对【天地之眼】的模仿和剖析，灰崎祥吾对眼的认识，绝对不比纳什和赤司征十郎差多少，甚至比他们更加深刻。

赤司征十郎依旧还处于呆愣中，但灰崎祥吾声音和身影已经再次袭来。

“这种程度就让你惊呆了吗？或者说你恐惧了？”

这句话，让呆滞的赤司征十郎忽然回神，赤司征十郎回神后，还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灰崎祥吾。

“这……这是……”

“【魔王之眼】，我初见之时，就是完全体，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天帝之眼】之上了。”

“……原来如此！！”

灰崎祥吾这一句解释，让赤司征十郎心间诸多的疑问一下子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灰崎祥吾在和黄濑凉太打比赛时，对【天帝之眼】的认识和运用，比起黄濑凉太熟悉多了，上手了也快多了。

原来一切的缘由，都是这双自己从未见过的【魔王之眼】导致的。

震惊，赤司征十郎心底真的很震惊，一双不输于【天帝之眼】的【魔王之眼】，就这么摆在了他的眼前。

赤司征十郎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也许是10秒钟，也许是一分钟，接着赤司征十郎忽然间疯狂的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赤司征十郎的大笑，灰崎祥吾眯起了双眼，从这豪迈、疯狂的笑声中，灰崎祥吾听到了几分轻松，也听到了一点点释然，更听到了一丝丝开心。

“谢谢你！！祥吾！！”

“呃？”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新世界，谢谢你让我明白我是一个正常人，谢谢你让我明白我在这世界上并不是唯一的存在，我不是孤独的，也不是寂寞的。”

“……”

赤司征十郎忽然收住了狂笑声，脸色欣喜无比，满脸都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气息。

这一刻，赤司征十郎的内心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自从第二人格和【天帝之眼】的觉醒，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得了病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

然而，今天灰崎祥吾让他见到了一双不输于自己，甚至可能还在其上的双眼，这让赤司征十郎震惊的同时，更是把心间一直都存在的、不敢说出来的想法释放了下来。

他，赤司征十郎，原来也是一个正常人。

这一刻，赤司征十郎真的好轻松，好轻松，全身都像是飘荡了起来一样。

这种感觉没有人可以感受，也没有人可以代替，只有赤司征十郎自己，无法言喻的开心和放松，让赤司征十郎看起来多了一分神圣感。

“祥吾，你的强大，让我觉得永无止境！”

“不过，我依旧不想认输！！”

说出这句话的赤司征十郎是开心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暖意。

“呲啦！！”

说完这话的赤司征十郎，双眼忽然间电流闪现，而且电流前所未有的强大。

篮球场上，洛山高校的实渕玲央、根武谷永吉、叶山小太郎、黛千寻四人一瞬间，全部都进入了【伪*zone】领域，散发着异常强大的气势。

篮球场上，这瞬息间的变换，让人猝不及防。

清水怜爱、桃井五月、相田丽子……这几个女生，无一不是双手捂嘴，大眼盈盈不可置信的看着篮球场上的这一切。

观众席上，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一个全身干练，带着个鸭舌帽，留着黑长直的大美女，也张大了小嘴，愣愣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黑长直，当然就是一直都嚷嚷着要来看灰崎祥吾比赛的击剑馆御姐宫崎教练了。

气势变得更加强大的赤司征十郎，让灰崎祥吾全身细胞都在兴奋，这是让人期待的感觉了。

“来吧，赤司！”

“我不会客气的！！”

赤司征十郎说完这句话，回到洛山高校半场，亲自带球，带着全队快速压了上来。

气势，排山倒海的气势袭来，让灰崎祥吾全身细胞都在踊跃，让福田综合全体球员都像处在水深火热中一样。

而阵型的最前方，灰崎祥吾散发出来的喜悦感和自信，感染着每一个队友。

“有队长在，我们不可能认输！！”

“这种气息……我喜欢！！”

“让人兴奋的气势啊！！”

“啧啧……来吧……来吧！！”

这一刻，在灰崎祥吾的带动下，福田综合每一个球员，内心都散发着一种张狂，一种面对滔滔大势面不改色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