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见杭洁穿着她的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她是……女生?”
白澄从杭洁进来都只当眼前只是个清清秀秀的小男生,甚至根据她剪头发的手法,怀疑是直接从发廊里被苏锦心拐来的。
可当这一袭白色礼服穿在她身上,勾勒出纤腰,不同于她的柔弱,竟觉隐隐多了几丝帅气。
杭洁拉了裙子胸口,对于露出两臂有些不太习惯,皱眉道:“苏锦心,这好难啊。”
苏锦心连忙从餐车里将之前准备好的假发往她头上套,边套边道:“你先代替她一段时间,我一会儿会让阮桑来接你。”
门“咔哒”一声开了,白澄垂头掩面佯装哭泣,“白小姐好凶,什么都没吃。”
她推着餐车便待离开,熟料保镖皱眉,扫了眼餐车警惕道:“等等,你下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就一些茶杯茶壶。”白澄心提到了嗓子眼,咽了口水,脖子缩得更低。
保镖欲伸手检查,躲在餐车里的苏锦心皱眉,心底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砰……”
“砰……”
“都给我滚!”里头发出砸东西的声音,怒气冲冲得声音:“滚得远远的!”
保镖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挥挥手让人赶紧离开,免得晦气。
白澄推着餐车朝前,胎膜便瞥见有人扶着踉踉跄跄的关啸自旁边路过,她埋着头,心脏突突突直跳,推着餐车禁不住走得快了不少。
待及至僻静处,苏锦心从餐车下层出来,从房间出来后她已经警惕的将白澄身上所有的首饰和电子产品通通取走,将一块新手机塞在她手里叮嘱了几句,目送她上了电梯,停车场小陈正在等着她。
苏锦心迅速将餐车处理掉,回了宴会厅,没再看见关啸和阮桑,心里一跳,打开手机便见阮桑早早将信息发了过来。
他在2058。
思索了片刻,瞥见不远处挽着箫河,谈笑风生的庄芮涵,眉头微微一皱。
阮桑在酒店房间不妙,根本抵不过关啸,闹起来恐怕不好看。
她躲在暗处掏出手机,迅速给庄芮涵发了条短信,这个号码算是黑号,并没有进行任何的信息登记。
不一会儿,果不其然见庄芮涵抿唇,脸色微微发沉,笑着冲箫河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宴会厅。
苏锦心给阮桑发了信号,让她赶紧离开,心底有些焦灼的等着消息,不一会儿就见阮桑在走廊深处给她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迅速走进了电梯。
等六点后,想办法引开保镖,将杭洁救出来,事情基本完美落幕。
2058号房间并没有关,留了一条细缝。
庄芮涵蹙了蹙眉,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心底颇为忐忑,吸了口气进去,酒店以米黄色的装饰为主,精致复古的吊灯晕染得室内呈现出一种颇为暧昧的色调。
不想我将你的事捅出去,就来2058号房间。
她做过的事情太多,根本不知道被抓住了那一条把柄,更何况是陌生消息。
即便不是,她已经盘算好呼救箫河,且,在德菲尔酒店,安保措施向来不错。
她吸了口气,辅一推开门,身子就被人拉了进去,门倏然被关,她惊恐之下已被人整个人抵在墙上,双手拉过扣在墙上。眼瞳里映照着关啸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此时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似的。
她心中一悸,笑得慌乱:“关啸,你……你别这样……这样不好……”
硬邦邦的身体将她整个人贴得严丝密缝,关啸像是看兔子在挣扎似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道:“怎么,跟箫河玩儿了几天,就不认我了?”
“我没有,”庄芮涵柔柔弱弱辩解道:“你知道的,是箫河喜欢我,他说给我介绍介绍导演和编剧,我不好拒绝。”
“我还以为,转身你就不认人了呢。”关啸下午受了气,一肚子火儿没卸掉,拉进来的女人趁着他洗澡跑了,没想到庄芮涵竟来了。
“怎么会……”庄芮涵笑得有些勉强,脸色苍白,委实被眼前关啸强烈的男人气息给吓了一跳。
关啸凑上去便稳住庄芮涵的唇,激烈而强势,手摸上了庄芮涵的翘臀,拉扯着她的裙子。
庄芮涵心中警铃大作,被亲得气息不稳,可又不敢过多推拒跟关啸撕破了脸,好不容易等关啸亲完,方才道:“我们先出去吧,现在不太合适。”
关啸斜唇嘲讽一笑,“不合适?我看很合适。”
火都没卸,他可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将人放走。
庄芮涵脑子里极速运转,垂眸眼眶有些湿湿的:“我……我不是那种随便得女孩子。”
关家也是一群奇葩,关谦付她一个小时一万块专程去酒店房间里聊天,本以为会有特殊事情,她便拍下照片拿下把柄。
关谦在外拈花惹草的事情传得不少,庄芮涵彼时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出此下策。
她自然用了些手段勾搭关谦,多捞点钱自然更好。
关啸则不然,对她毛手毛脚,虽说有求于人,可未免有些过分。
她,未来是将全部交给纪幸川的。
“随便……”关啸讥讽,瞥见她娇滴滴哭起来,顿时觉得没意思,起身将人甩开,捞过桌子上的酒瓶喝了口酒:“没意思。”
庄芮涵暗暗松了口气,以她接触关啸多日来看,关啸虽说流氓,可最讨厌别人子啊他跟前哭。
他算不上怜惜,他只是觉得烦。
“箫河看上你了?”关啸往沙发上一座,喝了口酒,瞥了眼畏畏缩缩杵在墙边的庄芮涵,不禁有些讥诮。
凤凰,哪儿是那么好当的?
就她这样,在生辰宴上似个花瓶,话都不敢说两句,与云墨兰那种闺秀千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可能吧。”庄芮涵扯了抹笑。
“不过,就算看上你,在他眼里,你也不过是个玩物而已。毕竟,今天他介绍的挥手,说的是女伴,可不是女友啊。”关啸扫了她脖子上的项链一眼,歪着头道:“那项链也不是送给你的,迟早,你得还回去。”
庄芮涵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心底不舒服,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淡淡道:“这项链本来就不是我的,我还回去也应该。”
箫河为她戴上项链时,她仿佛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公主。
可,关啸一下子就撕开了她的伪装,字字句句将她踩在泥土里。
好像,她永远都只能仰望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