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刑的玩意。
小甘随手就提起朝女生面门砸去。
“小屁孩,听话点跪下道个歉,哥几个就原谅你。”他一边说着商量的话,一边毫不留情地冲到虞辞面前,举起手——
铛!
重物撞击声尤为刺耳。
虞辞迅速后退,偏头避开弹回来的贴片。
一道劲风划过,拇指长的刀片深深嵌入身后墙壁里,仅仅露出个微小光点,闪着寒光。
小甘大概没想到她能躲过去,体内血腥顿时被激发出来,拎着电棍的手收紧,嘲弄的笑道:“可以,够辣的啊,爷就不信今天还打不到你了!”
又是一棍子砸过去!
虞辞倏地下腰,细软腰肢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快速避过电棍,而后猝然伸腿横扫对方下盘猛攻!
“你说话好难听。”
她纤白细嫩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夹了个几毫米宽的针管,尖锐的针头对准小甘脖子,手腕一转直接扔出去。
小甘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摔得屁股疼,龇牙咧嘴的正想爬起来继续教育虞辞,脖子就突然一痛。
“小甘!”仇莽惊呼。
来不及了。
虞辞动作快得肉眼根本无法观察,仇莽甚至看不清她什么时候跳到小甘身上,又是什么时候踩住他的脖子。
针头全部没入。
两三毫升的液体尽数灌入体内。
小甘抠喉咙的手僵在原地,眼珠惊恐地突瞪而起,分不清是因为脖子的痛还是注入身体里的东西,脖子青筋凸爆。
“啊啊啊...啊...”
他挣扎着想要说话,却震惊的发现只能发出‘啊’的单音节。
“你对他做了什么?!”仇莽猛地冲上前想要掐女生脖子。
何觅不是说,她就是个农村出来瘦弱有病的村姑吗?!
为什么会有针管这种东西!?
村姑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仇莽快气疯了,一面是跟随身边多年的小弟被人弄成哑巴,一面是何觅的欺瞒。
他手上功夫比小甘厉害,动作更快,加上刚才对虞辞身手有所防备,下手更狠更凶。
虞辞见药水注射完毕,干脆利落地一脚将针管踹开,顺便把快成半死人状态的阿甘踢飞。
回过眸,便见仇莽拿着比电棍更恶心人的凶器打来。
她眸子霎时亮得宛如天边云月,闪过像星星上那点点璀璨明艳的金色流光,比星月闪耀。
转瞬又恢复墨沉黑色,像漂亮神秘之物选择藏匿掩盖自己的光芒。
唯独剩下遮掩不住的兴奋之色,让仇莽怀疑自己面对的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屁孩,而是荒野丛林里被他吵醒的凶兽。
是个狠角色。
仇莽咬紧牙关,有点想退缩逃走。
打,他只有几分把握能赢。
不打,还有很大可能活着。
权衡利弊。
他聪明的选择后者。
小甘的仇可以来日再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人死了就真的全没了!
当机立断,仇莽飞快收回攻击招式,利索转身急速后撤。
但跑到一半,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虞辞没追上来?
试探性地用余光看了看,确实没人!
她没跟上来。
仇莽差点笑出声,果然是胆子小的,恐怕对小甘动手已经用掉她所有勇气,现在不敢追上来了。
这般想着,他脚步逐渐慢下来,边拿手机给雇主发消息,边往回走。
直到——
“你刚刚好像在找我?”
一道疏离漠然中带着几分脆的音色,语调懒洋洋沉着倦意。
仇莽愣愣地抬起头。
女生踝骨细瘦的脚荡在眼前,裙摆随风飘扬,像极了来收割他性命的——冰冷刀刃。
虞家别墅二楼房间里。
何明荣刚准备睡觉就听到对面房间的开门声,他无奈的叹口气,将展开到一半的被子铺平,转身往门外走去。
悄咪咪回到屋内的虞辞正开心外公已经睡觉,不用挨训,心情愉悦地翻起衣柜。
没等她把衣柜里要么破要么旧的衣服捡出来,敲门声就轻轻响起。
虞辞动作一顿。
外面的人好像知道她想躲起来的想法,带着笑意的轻叹一声:“乖乖,给外公开个门。”
完犊子。
跑不掉了。
虞辞磨磨蹭蹭地去开门。
外面,外公穿着棉绒深色睡衣脸色严肃地看着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肃穆。
虞辞暴躁的心情却得到些许缓和。
最起码,何觅还记得自己这个爹,对外公还算尽心,没让他冷着。
她心虚地抬手帮何明荣掺去肩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被吹得有些白的唇轻勾起软绵绵的笑:“外公怎么没睡呀?这都快一点了。”
何明荣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里,眉间蹙了蹙:“太冷了。”
“还...”虞辞一个‘好’字在喉间来不及说,触及何明荣神色,只得慢吞吞的咽回去,换成:“我下次一定记得穿衣服。”
其实她对温度的感知很迟钝。
早些时候年纪小,对周围环境尚且保持一定的敏感度,知道天冷加衣。
现在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她的身体能很好的根据环境变化而选择最适合的方式生存。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她会怕冷或者怕热。
“外公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何明荣望着外孙女逐渐明媚的面庞,内心感慨万千:“但是心里有不开心的,一定要记得跟外公说,哪怕是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也要说。”
他这辈子没什么心愿,人活到老,无非就是操心子女,担忧孙儿。
只要虞辞过得好,他就满足了。
虞辞反握他的手,抿抿唇,认真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何明荣点头:“睡觉吧。”
送外公回屋,虞辞在这个窄小客房转一圈,把翻满地的破烂衣服重新塞回去,从行李箱里随便找到两件就进浴室洗漱。
出来后,她收到萧九恒告知任务完成的回复,斟酌两秒让对方给自己买台车,就放好手机睡觉。
阳光照在脸上那刻,虞辞只觉得刺眼极了。
她烦躁地把被子蒙过脸,结果鼻尖嗅到股很重的湿气,整个人顿时清醒,一脚超凶的踢开被子。
本就苍白的小脸蛋愈发色淡,眼尾染着倦怠的红。
她没有起床气也被这被子闷出起床气。
失了继续睡的想法,虞辞起身收拾好直接下楼。
餐厅里,虞家人除了虞念都在。
何觅听闻动静率先转头,待看见穿着一身睡衣的女生,顿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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