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水上乐园建在云京出名的销金玩乐地,它还有个名字,叫富人区。
云京的芙兰克斯总部就在这,被称作脚底有黄金的顶级商场。
虞辞他们拿完衣服再开十几分钟路程,抵达目的地。
由于水上乐园刚开,没有大范围做宣传,来得人很少,基本上都是跟温家比较熟的亲戚朋友,以及合作商。
酒店另外安排车接送客人,姜未莱就停在门口,单手撑着车窗边沿,歪头冲小姑娘笑得明朗:“阿辞乖乖,记得让六哥多拍点照片发朋友圈。”
“你之前在湖城拍的那些,他拿来做屏保跟背景,我都快看腻了。”
他毫不客气的出卖兄弟。
虞辞讶异地看向正在帮她搬行李箱的男人,问:“你用我照片做屏保?”
还有背景?哪的背景,微信吗?
不怕被人看到议论吗?
容衍把箱子放到地面,小姑娘给他的袋子则郑重地拿在手中,闻言先是看她一眼,轻声解释:“嗯,不过没有用脸。”
没确认关系前,怕她多想,也担心遭人撞见对她有影响,就裁的照片边角设置成背景。
其他人看见的只是一片花海。
只有他知道,花海里还住着一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
虞辞了然,随意地摆摆手:“没事呀,你想用就用,我不介意的。”
他没意见,她就无所谓。
容衍握着行李箱杆子的长指不自觉蜷了蜷,只当她同意自己的行为,并且放任他继续使用她的照片。
心底因为她的纵容涌现抹喜悦。
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自己在她那里,也是有特权的。
这么想着,他就没计较姜未莱的心直口快,微微侧眸望向驾驶座,正好看到姜未莱缩起脖子对他讨好的笑了笑,无声开口:‘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容衍面上没什么情绪地收回视线。
“六哥快走,酒店来接我们的车到啦。”
小姑娘忽然挽住他胳膊。
身后,姜未莱逃过一劫,扬声挥手:“玩得开心啊!”
因为容衍突然加入,作为组局人的柳千兰琢磨着他跟虞辞是男女朋友关系,就干脆把两人安排在同一间房。
容衍感觉不合适,男女有别,跟虞辞商量换成一个双房套间。
这样他们既不会尴尬,又正好能堵住别人询问的嘴。
登记入住后,酒店专属管家让服务生先把行李从其他渠道送上楼,再引他们去房间。
“我们酒店的电话在这个本子上,”管家掏出一个黑皮小本,同时说:“里面还有我的电话,有需要欢迎您联系我。”
假日风酒店装饰清爽谁,配备的服务也是一绝。
进到套房后,容衍让虞辞先选房间。
她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要求,选了朝南那间,能将乐园游玩项目尽收眼底,晚上灯光亮起时,还能看到地面似星星闪烁的特制萤火虫夜幕。
管家等他们安置完毕才欠身告退。
忙碌了一上午,虞辞肚子快要饿瘪,想着反正行李有人收拾,转身到容衍房间把人拖走:“陪我去吃饭,好饿。”
“实在太饿的话,打电话叫人送上来。”容衍带着她小心避开前面障碍物。
虞辞摇头:“不用,我主要想去找柳千兰。”
顺便看看温策他们来没有。
容衍顿时明白她的小心思,率先按下电梯楼层。
酒店配备有四个餐厅,但她要是找人的话,只有其中一个能找到。
叮——
十六楼已到。
容衍轻车熟路的带虞辞绕过两个转弯,走进家装修国风的中式餐馆里。
“温家祖上是文官,崇尚旧风俗,旧文化,”他边走边淡声说:“以后要找他们,来这里就行。”
虞辞似有所悟地点点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怎么对这有什么都很熟悉的样子。
容衍隽眉轻挑:“这块地是我的。”
虞辞怔愣一瞬,随即恍然。
敢情他才是幕后真正的大老板啊。
两人走进餐馆,立马有侍者前来迎接。
虞辞直接报柳千兰名字,侍者有些懵逼,却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是柳小姐的朋友,你们随我来。”
侍者大概得过柳千兰吩咐,见到她就带她去找自己。
虞辞跟在他身后,状似无意道:“兰姐姐不是订婚了吗,怎么还叫柳小姐?”
“哎呀,”侍者觉得她跟柳千兰是朋友,有些事告知她也无妨:“这不是还没真正领证,就按照规矩叫一声小姐,也没什么关系。”
虞辞尾音慢悠悠拉长的哦一声:“那是谁的规矩呀?”
侍者脚步微顿,回过头。
女生长得精致极了,眉目生动,眼神天真烂漫,像是世家大族里未经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不曾食人间苦难才养出来的单纯。
而她旁边那位更是贵气,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矜雅。
心底刚升起的疑惑瞬间打消,他讲实话:“是温先生定的,他跟家里人来时都让我们叫柳小姐。”
虞辞侧眸,跟容衍隐晦地对视一眼。
儿媳妇没领证过门,确实能照着以往标准称呼声小姐。
但这个规矩应该由温夫人提起,而非温策。
她没再追问这个话题,跟侍者随便聊着水上乐园有哪里好玩,得到侍者热情地推荐。
在走过两间包厢后,侍者停步。
“到了,柳小姐就在里面。”
他抬手敲门。
一声。
没人应。
两声,还是没回应。
侍者皱眉。
虞辞斟酌着提议:“让我试试?”
侍者点头,“好。”
她没侍者那么委婉,敲好几次见依旧没动静后,径直拧动门把手。
抬眸正要喊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骤然迎面飞来。
身体蓦地撞进温暖胸膛里,她紧紧攥住男人小臂,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惊愕。
啪——!
陶瓷花瓶在脚边裂开,碎片放射性地四溅。
她被容衍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伤。
但他却没那么幸运。
容衍脚踝处不小心被碎片割到,划出一道浅浅伤口,正往外渗出细小血珠。
虞辞指节紧绷,用力地抓住他,似乎没有从刚才的袭击中回神。
包厢里的人同时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虞辞?怎么是你?”
难掩傲慢的男声尚且带着几分冷意和嘲弄,僵硬地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