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恩很瘦,一米八的个子估计只有一百二十斤左右,胡渣都没有时间剃,眼眶下都是乌青,看得出来他严重营养不良,平时一定都没有按时吃饭。
他有个很贤惠的妻子,有个很可爱的女儿,他去世之后,整个家就塌了。
想到这里,宁景染的心就隐隐作痛。
林明恩的问话没有得到宁景染的回答,他又问:“宁小姐,你是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了吗?”
“我说的话,你难道都很信。”宁景染反问他,林明恩只是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有两个不明显的酒窝,很像邻家大哥哥的笑,非常有渲染力,很亲和的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厉害。”虽然和她只见过两次面,不过林明恩心里却把她的话都一直记在心里。
“厉害的话,我就会抓到凶手。”
“我因为身份不便和你说一些很关键的线索,但是宁小姐不一样,宁小姐有想到什么线索都可以和我说。”
“你应该回家一趟。”宁景染好心提醒,“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很久没有回家了,工作固然重要,孩子老婆也很重要。”
林明恩的脸色稍微僵了僵,随后说:“谢谢提醒。”
宁景染今天来案发现场也不算无功而返,和林明恩道别后便回家了,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她不知道家里都快要炸锅了。
小馒头这一晚上好累,为了维护爸爸和叔叔的关系,他两边都要讨好。
宁景染回家后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谁都不理谁。
看到宁景染回来,严洛森是最先冲上去要抱她的,却被后者直接一个无视:“这么晚,你该睡觉了,偏房给你整理好了。”
严洛森碰了一鼻子的灰:“好。”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废话一句,可能就没办法继续赖在这里了。
严洛森从客厅消失后,宁景染还要对付一个已经醋坛子都打翻的孩子爸爸。
陆霆琛开口问:“他是谁?”
“你不认识的。”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我才问你他是谁。”
“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宁景染的语气很冲,对他总没有耐心。
陆霆琛得到这样子的回答很不高兴,今晚上在这里坐的冷板凳已经够久了,不想继续热脸贴冷屁股的他话也不说直接离开,反倒是宁景染觉得一头雾水。
这男人是脑子有病吧,来她家还摆着一副那么冰冷的样子出来。
“馒头,以后要是看到他来了,你就把门关起来,不准开门。”
小馒头双手叉腰为爸爸鸣不平:“妈咪,为什么你对严叔叔,简叔叔,萧叔叔都那么有耐心,对爸爸总是这样子冷冰冰的,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你也可以搬出去住。”
还是比较黏妈咪的小馒头瞬间妥协:“妈咪,你就不能对爸爸温柔点吗?”
“不能。”
小馒头的心碎了,他默默的为他爸爸祈祷。
第二天一早,霍睿爵又出现在他们家楼下并告知说霍老爷子又病情反复了,希望宁景染能够过来看一下。
宁景染睡了美美的一觉心情还算不错,说:“我只负责医活他没有负责让他痊愈。”
霍睿爵的态度和之前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宁景染就是云鹤神医,不同其他人还继续要得罪她。
“云鹤神医不是菩萨心肠吗?”
闻言宁景染却发出了很冷的笑声:“谁和你说的?”
“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
“宁小姐,我知道你不爱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号,所以我都把消息全部封住了,希望给你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霍睿爵这说话的态度可以,宁景染的心情更不错了,“我可没有叫你这么干。”
霍睿爵正想着要说什么,正巧从房间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蓬松的头发,松垮的穿着,慵懒的语气喊着:“师妹,我的衣服呢?”
大早上的一个男人从他的屋子里走出来,真是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当时霍睿爵的脸色特别的僵,而严洛森也觉得纳闷,昨晚上才来一个,这一大早的又来一个,他家的表妹怎么这么有魅力?
“衣柜里,自己找。”宁景染随便敷衍了一句。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孩子的爸爸了,霍睿爵的心里面忍不住一阵酸楚,僵硬的唇角艰难的扯了扯:“宁小姐,你救了我爷爷,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我现在就有一个忙要你帮。”
霍睿爵顿时间都来劲了:“你说。”
“我知道你们霍家明着的暗着的一些事情都会做,而且打听消息也是一手的,我想要你帮我打听一个男人。”
“谁?”他的神色表情马上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宁景染回来之后已经把那个人画了下来,她把画像递给他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他经常开车,不是在家里就是在车里,应该是一个独居男人,有洁癖,身高一米九左右,体重一百五十斤,穿四十四码的鞋,我琢磨这不是平城本地人,看你有没有本事能够找得到。”
霍睿爵打开画像,是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只有一双眼睛较为突出,他没有过多询问其他的,而是直接答应下来:“可以。”
霍睿爵可以帮她的忙了,自然脸皮就稍微可以厚点了,说:“宁小姐,我最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你能否帮我看一下?”
宁景染看在他要帮自己的分子上于是就帮他把脉。
霍睿爵看着她给自己把脉的时候那认真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偷瞄她几眼,人一旦有了别的心思,心就不安宁了,心跳也会比较慌乱。
宁景染放下手后说:“我开一味药发给你,你自己去抓药就可以了。”
“那加个微信,你可以把药方发给我。”
“我微信从不加外人,我只说一遍,你记不记得住就看你自己。”宁景染便脱口而出了一系列的药方,霍睿爵只能够用心赶紧记下来。
“那宁小姐……”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请便。”说完宁景染不带一片云彩的直接转身走人。
霍睿爵站在门口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又回想着刚刚她说的那个药方,紧绷的唇角这时候完全松懈了下来,轻轻的勾起了弧度。
这个小姑娘,有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