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带着严老成功的回国,这原本是一件让她应该很开心的事,可陆霆琛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他哪怕已经回国了,他还是在想那个出手帮忙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帮忙,可能他们全部都会葬身在国外。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陆霆琛眉头紧皱,陷入长长的深思中。
这时身后的门打开,秘书从外面进来,毕恭毕敬的说:“总裁。”
“查出来是谁了吗?”
“总裁,我们没有查出来,但是……”秘书回答,“好像是个女的。”
“女的?”陆霆琛听到是女的,他当时脑子里面想到的人便是宁景染,拥有如此强悍能力的人除了宁景染还能有谁?
陆霆琛忽然想到那天她给自己打了电话,难不成她知道自己去国外?
陆霆琛要从小馒头到嘴巴里面打听一下他有没有告诉宁景染自己要出国的事,可是小馒头却说他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秘书看着陆霆琛似乎有点不是很满意,连忙就说出了自己调查的结果。
“总裁,我们之间有截过一封邮件,上面有内容是要破坏我们这次的计划,但是却不是那两个对我们出手的人。”
秘书调查的结果是很有用的,至少现在确定的是,他要带走严老的这个消息很多人都知道,那有可能宁景染也会知道。
那天的事情如此危险,倘若真是宁景染出手救了自己的……那她现如今情况怎么样?
陆霆琛现在也联系不到宁景染。
就是因为这样子联系不到人,所以陆霆琛的心里面就特别的慌,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出手帮忙的人好像会是宁景染。
陆霆琛没办法继续呆在国内了,一天没有宁景染的消息他就坐立不安。
宁景染这次伤的很重,如果不是他要带一些自己研制的药膏,她可能一两个月都下不了床。
用了自己的药膏以后,她第二天就可以下床自由走动。
之前宁景染都没有注意看这里竟然是小别墅,而且四周的环境还挺好的。
宁耀辉怎么会这么会找,找了个如此惬意的地方。
这两天宁景染独自和宁耀辉相处,就好像回到之前两个父女独处的时光。
最近宁景染的精神很紧绷,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次这样子安安心心的了,虽然偶尔会想起小馒头。
宁耀辉站着一直看宁景染,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中午想吃什么?”宁耀辉才刚刚问完又自己说,“吃沙茶面吧,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面。”
宁耀辉磨刀霍霍的准备进厨房煮面条,宁景染却冷冷的开口:“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面条。”
当时宁耀辉就有点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在他的印象里宁景染明明就是最喜欢吃面条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吃面条吗……”
“那是你认为我喜欢吃。”宁景染露出了一个苦笑,“你在我的心里分量很重,我也知道你更喜欢的是表妹,我当然只能够迎合你的口味。”
宁耀辉真的没有想到这几年宁景染是这样子过来的?
“我从来都没有去迎合过一个人,唯独只有你。”宁景染说,“因为我曾经把你当成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听完了这些话,宁耀辉的嘴唇稍微嚅嗫了一下。
心里面莫名的觉得好像被针扎了。
宁耀辉完全都没有想到,宁景染曾经会为他付出这么多。
“景染,你在爸爸的心里面也是很有分量的。”宁耀辉道歉,“我会选择假死其实是因……”
宁耀辉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原因,但是当他反应过来才想到自己一旦把这个原因说出来,那等待的会是更多的危险!
所以宁耀辉及时的把自己的这些话全部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宁景染意识到宁耀辉一定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不告诉自己,她也不想去探究这些。
三天后,宁景染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她想要不告而别。
却不料宁耀辉就站在窗户边看着她,发现她想不告而别的时候还有点生气。
过后宁耀辉想想,他都能够“假死”让宁景染这么伤心,她不告而别又算什么呢?
宁耀辉想要追上去的脚步在门口立刻就停住了,此时他的心情错综复杂,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
宁景染明明知道宁耀辉就在门口看她,可她也没回头直接离开。
等到了拐角的地方,宁景染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她靠在了墙壁上,忽然内心很不是滋味。
她闭上眼睛还能够回想起宁耀辉小时候背着她走,牵着她手逛公园,带着她到处去旅游的场景。
这辈子她曾经最遗憾的就是父亲……
宁景染真的很倒霉,一出门就遇到了夜风寒。
前几天被夜风寒打得都有阴影了……
这次又遇见他!
夜风寒依旧还是穿着黑色的长衣长裤,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单薄的嘴唇没有一丝的温度,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
“我等你很久了。”夜风寒单手插着裤兜。
“准备要我性命?”
“江霈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夜风寒说,“师妹。”
师妹两个字怕是这个世界上宁景染听到的最好听的了……他竟然记起自己是他的师妹了?
感动!就算夜风寒再疯狂,只要记得她是他师妹,就会手下留情的。
“没有完成。”
“很让我失望。”
“失望就失望吧。”
这时候夜风寒发现到了宁景染走路有点怪,问:“受伤了?”
“……”他真失忆了?
“谁打的。”
宁景染抽了抽嘴角:“你全都忘了?”
“应该没人能够让你受伤到这种地步。”
“有。”宁景染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夜风寒一副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忘记的模样。
行吧,宁景染也不想再去提起那些让她丢人现眼的事情了。
“大师兄,你为什么要陷害罗明恒?”宁景染本想问直升飞机上的人是不是他,可又觉得自己这么问,夜风寒也不一定会说,所以她就拐外抹角问。
夜风寒冷酷的表情直到这时才有点变化,他开口:“我没那么无聊。”
“房间是你开的,信也是你让送的,你还有什么说辞?”宁景染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