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弃山。
锦衣卫营地。
面对突然涌现的数百名锦衣卫,几十名杀手一时之间全都有些手足无措,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原本他们是来行刺的,可是转眼之间却变成了他们钻进了对方早就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韩江站在人群中,看着背负着双手站在营帐门口的胡非,再看看营地四周的数十名黑衣杀手,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起初当胡非暗中布置这一切的时候,他还表示过怀疑和不解,可是现在看来,胡非似乎真的能够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一样。
而原本站在营帐顶端的萧安,已经在包围形成之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早就料定你们会来,只不过来的未免晚了一些。”
胡非打量着四周的杀手,撇了撇嘴角,冷冷的说道。
话音落下,杀手们彻底相信自己是中了胡非的圈套,于是有人已经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刀冲向了胡非!
可是还没等那人冲到胡非近前,守在胡非身后的春蝶已经闪电般冲出,手中的短刀飞快的刺出,直接将黑衣杀手逼退!
“杀!”
紧接着,胡非从牙缝中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字,下达了命令!
话音落下,数百名锦衣卫同时出手,冲向了主动送上门的黑衣杀手!
如今的锦衣卫,早已不是曾经的锦衣卫,由于麒麟会的人混在其中,还有胡非从江湖中网罗来的高手,战斗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双方刚一交手,就有十几名杀手应声倒地,血流满地!
大概春秋堂的人自己也没有想到,如今的锦衣卫,居然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一时之间,喊杀声四起,数十名杀手,转眼之间已经死伤过半!
胡非站在营帐门口,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最后几名杀手也被斩杀于山林之间,几十名春秋堂杀手,不但没有刺杀成功,而且无一生还!
随即,应胡非之命,韩江开始带人收拾残局,将杀手的尸体全部焚烧。
一战下来,锦衣卫中只有几人受了轻伤,大败春秋堂。
营帐之中。
除了被派去收拾残局的韩江,裴杰等人全都聚集到了胡非的营帐之中。
“少爷,您是怎么料到春秋堂会在您抵达北平之前对您下手的?”
裴杰看着胡非,好奇的问道。
其实一路之上,胡非早就命令所有人提防春秋堂的出现了,只不过这一路之上他们马不停蹄,几乎没有休息,而春秋堂也始终未曾出手。
之所以答应韩江选择在这里扎营休整,其实也是在给春秋堂的杀手创造一次送死的机会。
“这并不难,首先,北元绝对不愿意看到那些由兵部挑选出来的人手跟着我与大军会合,接替军中缺失的职位,那样大军的战斗力便将恢复,北元就没有了胜算。”
“其次,春秋堂虽然成功阻止了大军进行,但是他们的手段都是江湖手段,并非两军对垒的真刀真枪,而我,恰好是唯一可以阻止他们的人,也是他们最忌惮也最痛恨的人。”
“所以,他们不希望我活着抵达北平,更不希望我活着进入北境。”
胡非笑了笑,悠然自得的说道。
“我好像明白了,不过既然他们同样不希望兵部挑选的那些人进入北境,为何不在半路直接截杀那些人呢?”
叶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问道。
“每日进出北平城的人何止数百?那么多人,他们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他们找的人?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见一个杀一个吧?”
“而只要杀了我,那些人就绝对无法与大军会合。”
胡非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
听完胡非的解释,众人这才全都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向胡非投去了钦佩和崇拜的目光。
“好了,时候不早了,这下可以回去安心休息了,今晚不会有事了。”
“不过这一路之上,大家还需提高警惕,我相信,春秋堂的刺杀,绝不止这一次。”
胡非看了看众人,缓缓说道。
众人答应了一声,陆续转身去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所有人再次集结,向着北平城继续出发。
...
京师。
公主府。
后院凉亭之中,安庆公主坐在胡非以前经常坐得位置上,面露沉思。
小蝶恭敬地侍奉在一旁,时不时地为安庆公主续着热茶。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没到北平。”
“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我这心时不时的就会发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安庆公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着。
“公主,您别自己吓自己了,驸马爷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那么多人保护,一定不会有事的。”
“反倒是您,应该多注意身体,初春的风大,您还是少到外面来得好,万一生了病,奴婢无法向驸马爷交代,也没法和陛下和皇后娘娘交代。”
小蝶迟疑了一下,轻声安慰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的身子没有那么弱,哪里至于风一吹就病倒?”
安庆公主苦笑了一下,埋怨的看了小蝶一眼说道。
“小蝶说的没错,公主现在有孕在身,还是一切小心为好,至于那个臭小子,没什么可担心了,绝对不会有事。”
正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胡惟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后院之中,径直向凉亭中走来。
“胡相。”
安庆公主愣了一下,急忙起身,作揖行礼。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宰相了,当不得胡相二字了,公主说笑了。”
胡惟庸也轻轻还了一礼,笑着说道。
“虽然您已经辞去了相位,可是在嫦姝心里,您依旧德高望重,当然配得上这两个字。”
安庆公主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听了安庆公主的话,胡惟庸十分受用,脸上布满笑容,自顾自的坐在了凉亭的另一边。
“公主能这么说,老夫心里倍感欣慰,不过既然已经辞官,还是不要如此称呼了,免得被旁人听到,又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胡惟庸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安庆公主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不如嫦姝今后就直接称您为父亲吧,跟非哥一样,您也不必再一口一个公主的叫着,直接唤我作嫦姝便可。”
安庆公主想了想,缓缓说道。
“也好,也好!”
胡惟庸一听,喜笑颜开的说道。
不过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那个儿子也很少直呼自己父亲了。
“父亲,不知北境有没有消息传来?”
“非哥是否已经安全抵达北平?”
安庆公主顿了一下,轻声问道。
她最关心的,还是胡非的安危。
“没有。”
“不过按照时日推断,这两日他就该抵达北平了。”
“你不必过于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了解那个臭小子,此去北境,倒霉的只有北元,他不会有事。”
胡惟庸摇了摇头,紧接着肯定的说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安庆公主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再次陷入了相思。
胡惟庸也变得沉默,转头看向了北境的方向,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凝重。
虽然他嘴上那么说,可是如果说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那是不可能的。
...
北平城。
城门下,燕王朱棣坐在马车中,掀开窗帘望着城外,面色稍显凝重。
时至今日,京师依旧没有传来父皇对自己请战的回复,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知道胡非今日便可抵达北平,为了表示欢迎,便亲自带人到城门口迎接。
良久之后,只见一队人马风尘仆仆的向城门奔驰而来,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雪白战马,英姿勃发。
正是胡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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