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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抽回衣服,面不改色:“我再轻,你还是会痛,伤口里的脏东西不少,避免感染,得清除干净。”
“会留疤吗?”
“不会。”
消毒水落到伤口的的时候,刺激的阮梨咬着唇,泪滴滴落在白色裙子上,她手攥的紧紧,下一秒似乎就要再次晕厥过去。
她下意识的收回腿,楚渊握住,不让她动分毫。
“别乱动。”
“疼……”
“忍着。”
没有丝毫怜惜。
阮梨表示:她一点不想忍,忍不了,她就是要哭。
等处理完腿上和手上的伤口,裙子已经被她的眼泪哭湿了大半。
陈姨见了心疼不已,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小姐,你下次可不要爬树了。”
阮梨哭累了,根本不想说话,只是抽噎着,一双桃花眼哭的红肿。
她没想这么娇气,可是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想不娇气都难。
“张嘴。”楚渊开口。
阮梨下意识地就张开了。
嘴里多出一颗糖,橙子味的甜在她唇齿里蔓延开来。
是一颗软糖,很好吃,她三两下吃完了,吃完后,意犹未尽,舔了舔唇。
陈姨见状:“大少……楚医生,梨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楚渊问:“她从小就这么爱哭?”
陈姨拘谨的:“倒不是,梨小姐只有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才喜欢哭。”
楚渊没有再问。
阮梨眨着湿漉漉的眼睫毛,“谢谢楚医生的糖。”顿了顿,她问,“你还有吗?”
第02章艳俗
阮梨的嗓音本就甜,她为了讨糖吃,声音放的更软,旁人听了心都要化没了。
楚渊在看她以往的病历本,头也不抬:“没了。”
听到没有糖了,阮梨失落的垂下眼睫。
楚渊并未理会她的失落,她的病历本很厚,大多数是发烧感冒。
陈姨在旁说:“梨小姐自从小的时候意外落水后就经常生病了,看过不少中医西医,但根本治不好她体虚的毛病。”
“上一次体检什么时候?”
“上个月。”
“报告带身上了吗?”
“在家里。”
这时,去拿结果的护士回来:“楚医生,脑部ct的片子我给你拿过来了。”
“谢谢。”楚渊接过。
检查结果没有什么问题。
片刻后,楚渊的手探在阮梨额头上。
阮梨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混杂着男人独特的清新的木质香,像他这个人,清冷,特别。
虽说只是医生,偏偏,身上又有一种身居高位的从容矜贵,温润如玉的皮囊下,不知会不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再测一次体温。”
“好的,楚医生。”
护士又重新给阮梨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先前测的体温还是正常的。
阮梨被安排到了病房里挂水,躺下来后,脑袋昏昏沉沉,她想睡,又怕做噩梦。
翻来覆去,忽而想到什么:“陈姨,我想要笔跟纸。”
“我让小菊去给你拿。”陈姨给她掖着被子:“太太跟跟璐小姐很快就到了,。”
听到璐小姐,阮梨黛眉微蹙,她怎么也来了?
所谓的璐小姐,是陈璐,同她一样,从小在楚家长大,却又不是楚家人,比她大两岁。
陈璐也是姨带回楚家养的,不过和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从小,陈璐喜欢和她争风吃醋,不管做什么都要较个高下,不过,论讨人欢心这点,她怎么也争不过自己。
但凡她想要讨好的对象,就没有失手过。
不对,她今天失手了。
楚渊对她的示好格外淡漠,从头到尾就是在做一个医生的本份工作。
阮梨扯了扯唇,陷入了沉思。
假设多年缠着自己的是一个预知梦,不久后自己真的会死,在死亡来临之前,得想办法自救。
找一个靠山护着自己再好不过,楚渊就很适合,他虽是楚家人,可楚家奈何不了他。
阮梨接过小菊递过来的纸跟笔,把笔削好后,撇去那些烦乱的思绪,笔尖落在纸上,画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陈璐跟着阮静蓉来到病房。
“妹妹。”
“姐姐。”
两人打了招呼,没有下文了。
阮静蓉快年过五十,可身姿婀娜,五官端正精致,可见年轻时是一个名艳四方的美人。
她放下包包:“我的乖乖……你姨我不过是出去听个曲,你就给我调皮,还爬树,自己什么身体情况,你不晓得?”
“是梨花调皮,他爬树,爬了又不敢下来,我才上去接他的。”
“你不会喊下人来帮忙?”
“当时突然下雨,陈姨他们都在忙。”阮梨开始撒娇,“姨,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
阮静蓉捏了捏她的鼻尖:“再敢胡来,我就让你搬回我那院,不让你一个人住,省得我担心。”
“姨,我想吃橘子,你给我剥。”阮梨转移了话题。
“好~就知道使唤你姨我,你姨丈可都没这个福气。”
一旁,陈璐把带来的花插进花瓶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