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小哥也舍得搞死!”
紫纱女子眼睛瞟着屋内,似乎话里有话。
二人的到来,让司徒南有些意外。自己刚刚宰了一个樱花树妖,这二人便突然赶到,实在有些蹊跷。心中不由思索,二人此次前来究竟是何目的,因此,便没有接话。
特别是紫纱女子,一个‘搞’字,让司徒南更不敢轻易与她搭话,这种女人,他惹不起。
毕竟有一句名言,遇见女司机,最好退避三舍。
此时,对面书生突然抽出腰间折扇,见此,司徒南一边不动神色的将右手放在解牛刀的上方,保证第一时间能抽刀出鞘,一边沉声问道。
“二位,要拦我不成?”
司徒南的举动自然落在了书生二人眼里。
“兄台,莫要紧张。赶个苍蝇罢了!”
书生折扇一开,在脸前一挥,然后收拢。这一切,似乎真如他所言,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
书生将折扇插好,见司徒南依旧一脸戒备,不禁笑道。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久了,便有蚊虫上门!兄台如有兴趣,不如移步喝上一盅?”
“兄台放心,这次可不是桂花酿!”
书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
二人明显以书生为主,书生说完后,紫纱女见司徒南沉默,似乎在思考,站在书生旁只是媚笑不语,倒也没有继续挑逗。
“好!”
考虑了一下,司徒南便答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如果面前二人有什么歹心,在这里和换个地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况且,就算有什么意外,凭自己三才境的修为,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书生的这几句话,司徒南没有听出多大恶意。反而一直文质彬彬的样子,让他生出好感,这感觉比看丁秀才那个书生强了不知多少。
而且,书生话里的意思,司徒南似乎听懂了一些。那就是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也许会有麻烦。
“兄台且跟我来!”
书生见司徒南答应,冲后者一笑,转身朝院外走去。
“小哥,要不要试试能不能追上我?追上我,今晚……”
闻言,司徒南只感觉这个紫纱女子脑袋有坑,一而再的挑逗。此时自己浑身火起还没消去,这个女人这么大的眼睛,看不出来?
此刻,正是展现男儿雄风的时候,司徒南努力作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说道。
“你尽管跑就是。”
司徒南对于追上紫纱女子很有信心,不说三才境带来的身体素质提高,而且时迁的命相本来就对双腿爆发还有一定的加成。
比起跑路,司徒南还不曾怕过谁。
大周是没有宵禁的!待三人出城之后,司徒南才明白紫纱女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面前不远,甚至偶尔刻意放慢速度的背影,司徒南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悔意。
想不到这两个人,修为如此高深。自己全力之下,竟然都差点跟不上。待会要是他们要是起了什么心思,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还有,这个女子,摆明了不想和自己
这个念头刚起,司徒南便发现书生二人脚步停下,他们到了。
穿过层层密林,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山庄。
没错,山庄名字就叫小山庄,大门口硕大的牌匾上面就刻着这三个字。
“小哥,还不快进来?”
紫纱女子熟练的从山庄旁边一跃,翻了进去。在里面等了一下,没见到司徒南进去。又翻上了边墙,见司徒南站在庄门口,没有动静,忍不住一语双关的催促起来。
和唐彩儿声音极为相似的声音,想必也是和唐彩儿一样的一身正气。这小山庄,当是安全。
盯着紫纱女子看了一眼,司徒南咽了咽口水,随即一咬牙关,走到围墙边,纵身一跃,如同蹬兔,在边墙一点,就进了庄子。
“对了,你叫什么?”
“铜锣湾南哥!”
“”
两三句话的功夫,司徒南便被女子带进了山庄西边的一个小院。
“到了!”
女子的话让司徒南知道,目的地到了,不禁感叹,这小山庄是真小。从院门到这里怕不是连一百步的距离都没有。
抬头望去,小院中间是一个亭子,里面放着一张石桌,桌边是几个石凳。书生已经坐好,桌上更是已经摆了一壶酒,三个杯子。
“好快的速度!”
感叹一句,司徒然走进亭中,寻个空位坐下。特意坐在紫纱女子的对面,司徒南觉得这个位置刚刚好。
“铁三两!尝尝!”
司徒南一坐下,书生便给他添了一个酒杯,将壶中黄色酒酿倒入,笑着说道,接着又把自己杯中加满。
而一旁的紫纱女子,此时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上一些的酒壶。
这个酒壶司徒南认识,桂花鸡酒楼的桂花酿。
也不知道她这酒壶付了钱没有。
“兄台,这酒没毒,尽管放心。”
书生见司徒南有些迟疑,没动酒杯,不由讲了一句。
然后他便不再理会司徒南,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一丝满足,接着脸部五官轻微一皱,咧开的嘴巴发出‘嘶’的吧唧声。
这酒度数似乎不低,见书生表情,司徒南猜想。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司徒南举起倒满了的酒杯,放在鼻尖一闻,浓郁的酒香更加清晰,手一抬,将面上黑布撕下,这杯‘铁三两’便倒入口中。
入口甘甜,酒水顺着喉咙流入,伴随着一阵辛辣,接着胸中一热,舒坦!
司徒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再一次喝到了如此对口的酒,心中难言的兴奋,深藏的酒虫也被勾了起来。
“这酒,绝!无敌!”
司徒南的赞赏让书生哈哈大笑起来,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话匣子瞬间打开。
“哈哈!天下懂我这酒者,唯兄台一人。再来?”
“满上!”
夜空生起一阵阵豪爽的笑声。
一壶酒铁三两,没一会儿,壶便空了。当书生抱来两个坛子以后,司徒南震惊了。
接着,两人杯子也不用了,一人一个坛子,抱着就喝了起来。
“铁三两,就是铁块喝了三两也要醉,你说,我这名字取得够不够位?”
“铁三两不行,我看叫金三两更何时!”
“干他娘的,你说的太对了!以后它就叫金三两!”
“来,干了!”
“兄弟,以后你就是我金刚的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那是,你是金刚,我是哥斯拉,咱们是好兄弟!以后我帮你插刀!”
两人越喝越高,聊的也越来越扯。
这一喝多,书生也不再一副文绉绉的作态,说起来话粗俗无比。司徒南更是满口胡言起来。二人这胡天海底的喝着,倒是把来此的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旁边已经将一壶桂花酿下肚的紫纱女看的是目瞪口呆。
他是第一次见到在酒量上能和金刚旗鼓相当的。
当初,金刚收集十多种妖骨酿造铁三两的时候,尝过一口的她,还发出过这种又辣又难闻的东西怎么能叫做酒?
当时金刚就说她是妇人之言,此酒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懂得其中妙处。
眼下,司徒南的斗笠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面貌展露在她面前,让她知道了金刚心目中的男人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