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村巷口有个老王家,世世代代算是个蛮有文华的村中书香门第,家中老老小小都识字,不少的还懂些天文地理学术,好几个都是教书先生,老王家世代单传,一直想有个如花似玉的小闺女,盼望了许多年,水花村的发展越发不行了,绝大多数人都饿着肚子,没办法,王家举家都搬到了周围的乡镇去,也没等着弟媳肚里的孩子出来。
柳树发芽的时节,弟媳可算是产女了,是个水灵好看的小闺女,漂亮的,白白的,和她娘一样娇媚惹人喜欢,说是弟媳,弟弟早已经没了,王姓哥哥整天都和这弟媳妇躲在屋里谈论诗词歌赋,具体是谈什么自然就是付费内容,在这儿不赘述了。
所以王柳一出生,这个身份就迷地很,王姓哥哥心地不善良,整日想着的就是和王柳她娘比划比划,没什么远见。结果坐月子的时候,还要继续谈论诗词歌赋,女人家身子骨弱,实在是受不住这番风云,一下子给瘫了,人都没了知觉,只是意识还存着,说话颦笑和从前一个狐媚劲儿。
王姓哥哥索性将弟媳妇送走镇上,说陪着看病,不知真假,总之从这天开始,王柳再也没见着过她娘,王旭再也没瞧见过他爹。兄妹二人守着村里数一数二的大阔房子,靠着之前王家的一些家底儿,就这么熬着日子,虽是清苦,但王旭将小妹照顾地很是富态。
十六岁的年纪,朱红碧玉,是村里所有适龄青年心里的理想对象,这时候仿佛是动物求偶一般,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伙子,天天都从山上债下来些野菊花之类的,堆在王家门口,就求着能把王柳娶回家。
可人家哪里是省油的,王柳心里念着的,是一户姓瑾的小伙子,这小子眉眼俊郎,比王柳还要大上两岁,人生地十分白净端正,平日里也是个寡言少语的,很是讨人喜欢。
同小伙子们表露爱意的方式不同,姑娘家若是喜欢一个小伙子,是不敢光明正大地送花之类,而是时不时地在平常走路时候制造一些偶遇,受伤了崴脚了之类,好激动起人家的怜香惜玉之心。
若是旁余男人呢,都没好多鉴别这些的能力,一个个都上钩了,多半姑娘家主动喜欢的,没过多久就能成,赖也赖着你。
可瑾萧炎偏偏不同。
王柳生到十六岁,早已经是动然的年纪,娇媚的身姿别提是多少男人的梦想,那日装作摔倒在瑾萧炎面前,这家伙竟然面不改色地走了。
后来二人有了小两口的情分,快要收纳彩礼订婚之前,王柳赌气地问瑾萧炎当时为何不扶着她。
瑾萧炎只是傻傻地说,“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我这般怎能是合适的?再说那日天色已晚,你又醉醺醺的,我可不想失身与你。”
这话倒真是没什么毛病。
“哎就这样,这两人啊,慢慢地就好上了!”
柴房里,听故事的人都啧啧称赞,一个小工饶有兴致地讲着瑾萧炎和王柳的陈年旧事,还叙说王柳的风流过往,提到王柳是刘顺子的妻子时,众人都火大,这女人嫁人也不看人,刘顺子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