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银宝站在水香居后门处,急促地叩着门。
院子里的伙计不知道是谁,上前去推开门,瞧见银宝独自一人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个麻袋,顿时惊呆了眼。
“堂主,这是?”
“你把这麻袋拉进去,里面人伤着了,送到仓库的房间里,去把温大夫找来!”
伙计是今天才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放下手中的抹布,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拖过麻袋。
里屋出来几个姑娘,扶着满头大汗的银宝,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银宝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起袖子揩了两下脖颈上的汗珠,着急地杵着拐杖,“先救人,先救人!”
苏墨卿被从麻袋里捞出来,放在仓库的塌上,精致的颜面上全都是淤青,看见的姑娘们都很是惊讶。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精妙绝伦的男人!”
身上的白龙锦衣,虽然沾染了污垢,但还显得很是好看精美,腰间的玉更是夺人眼球。
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哥。
却怎会满身是伤,让堂主一个姑娘家用麻袋给装回来?
姑娘们大胆地猜测着,“该不会是这人对堂主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被二当家的打成这样?”
“不会吧,出门的时候二当家陪着呢!”
一个当差了几日的姑娘,左右端详着苏墨卿的眸子,越看,越和开业当天,送了几十个花篮前来庆贺的玉欢阁主子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忍了忍,这是非话可不敢说。
毕竟那苏家的二少爷,传言里,可是既爱美人又爱财,杀人如麻不留情的。
他怎会和面前这个眉清目秀,俊面薄唇的俊小生联系在一块儿?
她摇摇头,定是想错了。
天色晚了,温大夫差了个徒弟来看,出了门对银宝毕恭毕敬地。
“不是大伤,就是头后被敲击了下,其他都是皮外伤。人已经醒了,你们过去看吧。”
苏墨卿从塌上做起来,揉着酸痛的后脑勺。
凤眸中流露出些许苦涩,抬眸便看到一屋子的大小姑娘。
这是
他惊讶地左看右看,这里面没一个面熟的,门外走来个扶拐的女人,倒是面熟。
可死活也想不起来,是和她因何事见的面。
苏墨卿捶打了两下脑袋,感觉记忆都凌乱起来,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逻辑。
甚至,连他自己的名字都想不出来了。
“你是何人?今天,怎么会被人绑架了?”
人都退出去,屋里只留下银宝和苏墨卿两人。
他眸中闪烁着巨大的疑惑,“绑架?你说我?”
银宝眼神飘忽,粉软的唇瓣轻张,叹了口气。
“听你说话,倒是耳熟,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人?”
苏墨卿垂下眸子,眉头紧锁,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重复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是哪里人?”
银宝皱起眉头。
“呃,你别误会,我我不记得了。”
苏墨卿揉揉后脑勺,疼地颤抖。
银宝心里却打起鼓来,该不会,救了个不该救的黑心人,心里捉摸着算盘呢?
“你伤口也差不多了,我这儿不留是非人。你抓紧地走了。”
银宝说完便要转身,却被凳子给拌着。
苏墨卿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个盲人。
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色欢快道,“姑娘,你就是让我走,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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