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景直接拽着那袋子,一把将东西拽下来。
东西随之落在地上,打的结并不算严实,因此直接被摔开了。
袋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
那里头都是死老鼠和一些腐烂的东西,散发着恶臭的气息。
白芷脸色一变。
她从斜挎包中掏出符纸,无火自燃。
符纸被丢在那些脏东西上,眨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傅御景下来时顺道拍了拍自己大腿上的灰尘。
“这是怎么?”傅御景皱着眉,“我让人打扫过了,怎么会有这东西?”
而且,那东西那么臭,他们方才可不曾闻见什么臭味。
白芷嗯了声,“有人故意做的。你这栋楼每层楼的风水都不错。但是却有人故意将阴气汇到最后一层楼。如若有人在这里办公,日子久了,那对身子不好。”
“而且,通风口的位置很多人没有味道就不会可以去打扫。”
白芷的话倒也没错。
“你所以,这东西到底是谁给的?”傅御景问。
他必须找出到底是谁要害他们傅家!
白芷蹲下身子。
地上那一滩东西早早就没了其他气息,唯独剩下的也就只有脏乱二字。
她伸出手拨弄着地上那些东西。
傅御景皱起眉来。
“嗯,瞧着该是懂道行的人。这栋楼你们是应该是买已经建立很久的吧?”
“嗯,有些年份了。之前承包这里的那家公司倒闭了。资产清算的时候还欠我们钱,就拿了这里来抵债。有什么问题么?”傅御景问。
虽然这楼对傅御景来说不算什么,但如若出了问题出手倒也麻烦。
“问题的话,确确实实是有。”
白芷认真道,“可能是当初装修这里的工人做的。这东西已经放了有一段时日了,并不是短期内放上去的。”
因为这个简单的聚阴阵,没办法短期内能够汇聚那么多阴气。
这一层楼打开电梯时那股阴气看起来有个十几年了。
“所以是之前那家公司倒闭和这个有关?”
“嗯,有点关系。”白芷啧啧两声,“之前古代总有人说,不要得罪装修师父,建筑师父,这还是有道理的。”
毕竟,很多装修师傅和建筑师父其实都会一点小法术。
如若是随随便便得罪了,到时候人家动一点手脚都能够让你完蛋。
傅御景迟疑片刻道,“所以,这和傅家没关系?”
白芷抬头朝人看去,“没关系啊。怎么会有关系。”
这句话让傅御景松了口气。
“嗯,没关系就好。”
毕竟之前害了母亲那件事,傅御景担心,这人和之前那人是同等关系。
白芷起身把手洗干净,周遭的阴气也随之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想说什么?”
白芷说着拍了下额头,“你是担心之前的事么?”
“嗯。”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
“你别担心。那些人应该不会傻到把手伸到这来。”
白芷随意晃悠着,她站在办公室那大玻璃往外看去。
窗外白云飘过。
站在这里往下看,那些人都犹如蝼蚁一般。
白芷深深吸了口冷气。
“对了,我倒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傅御景朝人看去,“怎么了?”
“你母亲的那件事可能是需要去京都才能够处理,你应该清楚?”
“嗯。”
毕竟,白芷觉着既然是要针对靳家,那人定然是不会在青都。
至于为什么在青都动手,一方面这里山高路远,傅御景不一定能够插手管得着;而另一方面则是那人可能想要调虎离山。
白芷总觉着帝都兴许已经出了事。
只不过,傅御景这几日不说,她也不问。
她只收钱办事,雇主家的事和她可没多少关系。
“到时候京都你住在我们家就好。至于出行和其他,我都会给你安排好,你不必担心。”傅御景说。
嘶哑的嗓音却让人觉着格外安稳和靠谱。
白芷同人比了一个手势算是应下。
两人走到电梯口时,白芷顺道将八卦镜挂在上头。
虽然那聚阴阵是弄掉了,但还是挂个八卦镜好帮忙将这里的阴气散去。
“这里风水不错,日后傅氏集团定然能够蒸蒸日上。我可就先在这恭喜傅总了。”
这男人面相极好,她曾经偷偷看过对方的手相也格外的好。
白芷自然是清楚,这就是个闪闪发光的大金主。
自己如若是能够抱住对方大腿,那自己的财运也会随之蹭蹭蹭地往上涨。
傅御景扫了一眼白芷,倒也没吭声。
他着实是没明白,对方在傻笑什么。
“白芷。”嘶哑的嗓音喊了一声对方。
白芷立马回过神来抬头朝人看去,“傅总?”
这时,电梯叮得一声开了。
傅御景抬腿走了出去,“走吧。”
“诶诶诶,好。”
白芷的手拎着挎包往外走。
还没跨出门便接到了电话。
傅御景睨了一眼,上头是钱小哥三个字,他眉头几不可闻地微微蹙起。
钱小哥?
那个男人?
白芷接了电话。
“白芷,我这还有点事,你去帮我把依依接去你家住一会,我等会就去接她。”
“诶?好。”
“那我就先忙了。”
电话立刻就被挂断,唯独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白芷扭头刚想和傅御景说拜拜,自己去接人。
傅御景却抢先一步开口。
“我送你过去,正好我们谈谈看风水的价格。”
还没来得及拒绝的白芷就被傅御景的金钱诱惑得眼神都快金光闪闪了。
“好,好。”
白芷老老实实地跟着傅御景上了车,朝着司机报了幼儿园的位置。
“这是这次看风水的报酬。”
傅御景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对方。
白芷接过后瞥见上头那好几个零,险些没被吓晕过去。
这看个风水怎么还能要十几万?
更何况,自己什么都没做。
这,这钱赚得她都有点昧着良心了。
白芷正在心里嘀咕着,犹豫是否要把支票还给对方。
低沉的嗓音却在她身旁响起。
“怎么,钱太少了?”
白芷的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不,有,有点太多了。”
“多?”傅御景淡淡道,“你为我们除掉了一个隐患,你理所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