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感觉到傅御景停下了,立马抽回手还自己自由。
“多谢傅总,我好多了。”
说完,也不等傅御景回应,再次将注意力放到南宫晴文身上。
傅御景第一次发现,原来异性也能让他这么不爽。
“大师,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一直安安稳稳,怎么会有人突然要利用我?”
南宫晴文的困惑也是正常,一千多年了,知道她的存在都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南宫姑娘,你叫我白芷就行了。实际上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事,但是我怀疑这件事与傅总有关。”白芷说完朝傅御景投去了一个寻求认同的眼神。
傅御景摆了摆手,你看我有什么用,有事你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我怎么猜得到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白芷这才想起来傅御景对南宫晴文的了解有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的,南宫姑娘昨晚找到我和今天把你错认为封庭允的情况,都有一个共同的细节,那就是都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南宫晴文更加困惑,“那不正是说明这个傅总就是庭允吗?”
白子瑞也跑来凑热闹,“是啊是啊,白芷姐姐你是不是糊涂了呀?”
白芷看着白子瑞贱兮兮的模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蠢蠢欲动。
孩子大了,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白子瑞也感受到了什么,立马缩了缩脑袋,捂着屁股飘到了傅御景身后。
白芷叹了口气,迎着三人灼灼的目光,解释道:“你感受到的并不是傅总自身的气息,而是陷害他的人附着在他身上的煞气。”
说着,白芷就拉过傅御景的手,在他的掌心画了一个镇煞符,暂时锁住了他身上的煞气。
来不及细细体会白芷白嫩的手指轻轻挠过的微妙感觉,傅御景顿时就感觉神清气爽,沉积在心脏二十多年的郁气也消失不见。
“这是怎……”傅御景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没了沙哑虚弱的感觉。
“这是我前段时间研究出来的镇煞符,能够镇压你体内的煞气,这还是第一次实践,想不到傅总你原本的声音这么好听啊!”
“我还是第一次感觉……”
话说到一半,傅御景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样。
白芷明显察觉到了傅御景的失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啊傅总,这符咒还在研究状态,我会尽快研究成熟的!”
“没关系,你慢慢来,让我看到希望就已经很感谢你了。”说实话,白芷不断带给他的惊喜就能治愈很多。
即使效果很短暂,也足够让南宫晴文感受到傅御景真正的气息,是与她记忆中的庭允截然不同的气息。
南宫晴文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双眼隐隐透出愤怒。
“究竟是什么人?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戏耍我们?他们又是怎么会有庭允的气息?”
白芷实话实说:“我们调查了那股势力很久,但至今没有太多头绪,只知道他们是将你暴走所产生的煞气作为养料,增强自身的力量。”
南宫晴文很聪明,很快就抓住了关键,快速说道:“傅总身上有庭允的气息,是不是说明庭允在他们手里!?”
“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我目前的猜测就是他们和庭允有关联。”
白芷没有说得很明确,按照黑衣人以煞养煞的特性,她认为封庭允极有可能是被他们给圈养了起来。
接下来南宫晴文提供的信息也让这个猜测看起来更靠谱了。
一千年前,南宫晴文是南宫家的大小姐,与邻居封庭允青梅竹马,长大后自然而然的相爱了。
封庭允家族世代为武将,他也不例外,经常要出兵打仗,很快升到了将军职位,结果在边疆的一次战争中失去踪迹,生死未卜。
南宫晴文已到婚嫁年龄,父亲为了家族颜面不顾她意愿,接受了另一大家族的提亲。
成亲当天,南宫晴文放火自杀。
……
封庭允在战场杀敌,刀下亡魂无数,加上一千多年的炼化,身上积攒的煞气绝对是黑衣人团伙最好的养料。
另外,关于南宫晴文生前资料的缺失,也有了解答,正是她自杀的那场火灾造成的。
白芷听了南宫晴文的经历,唏嘘不已。
她虽无法与其感同身受,但这种坚守爱情的魄力实在是让她震撼。
“南宫姑娘,你往后作何打算?还要继续寻找他吗?”
南宫晴文惊讶道:“你不会把我打入轮回吗?”
“一千多都这么过来了,再给你几年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白芷非常清楚,南宫晴文死于自杀,属于重罪,又在人间逗留千年,入了地府只能在地狱服刑,不知多少年才能投入轮回。
所以,她才决定留下南宫晴文,成全她和封庭允。
南宫晴文深深弯下腰,“白芷,谢谢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不过,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发现你在人间做乱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芷神色肃然,语气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白芷姑娘放心,除了寻找庭允,其余时间我都会待在南宫府!”
……
南宫宇得知自己这位老祖宗还要再待一阵子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
白芷让南宫晴文和他见面交谈了一番,后者一见到南宫晴文真面目,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哎呀!真不愧是我南宫家的人,美的美俊的俊。祖宗你放心,我也会帮你找那个人的!”说完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白芷在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吓唬我说没送走人不给我结工钱。
南宫晴文笑得莫名慈爱,“你小子倒全然没有南宫族人的迂腐之气。”看来是已经放下对南宫家的仇恨了。
回去之后,白芷的帐上打入了两百万,便愉快地决定忘掉南宫宇的各种怂样。
白芷屁股还没坐热,手机上预约的车就到达了门口。
家里的材料不剩多少了,又得出去采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