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景觉得,一本正经的说着电视剧看来的知识的白芷实在是太可爱了。
白芷的余光感受到了傅御景的心不在焉,立刻佯装严肃道:“傅总,可是你非要跟我一起调查的,怎么现在还走神呢?”
“好好好,我这就跟着你一起看。”
白芷莫名感觉傅御景的语气有点宠溺的味道,立刻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帖子看花了眼耳朵也出问题了。
紧接着,“朝夕夜总会群架”、“朝夕夜总会杀人”、“朝夕夜总会恶劣事件”等指向词条映入白芷和傅御景的眼帘。
白芷和傅御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
像朝夕夜总会这么大规模的娱乐场所,加上赵权在帝都连黑道都不放在眼里的势力,完全可以动用手段把自己的负面新闻抹去。
然而,如今一检索,还是能够看到这么多对他不利的消息。只说明一点,那就是,朝夕夜总会发生过得恶劣事件已经多到他们都无法靠手段抹除了!
白芷在心中几乎是将赵权此人和黑衣人组织划上了等号,只是,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如此想着,白芷突然在手机上打开了某点评软件,搜索朝夕夜总会,惊奇地发现评分居然高达四点五!
放弃压自己的负面新闻,转头来把钱花到维护数据了是吗?
根据现在年轻人凭评分挑去出的个性,在白芷看来,这就是朝夕夜总会花钱维持高评分,从而吸引更多顾客,打出更多印记的手段。
事实也确实如此,白芷点开评论区,都是清一色的非常满意服务和项目的好评。
偶尔有些真人评论提到了朝夕夜总会发生的恶劣事件,居然只是在感叹非常刺激,并表示下次一定带朋友再光顾。
白芷就是一整个满脑子问号的状态,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追寻刺激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吧?
傅御景也把这些评论看在眼里,见白芷皱起了眉头,便说道:“朝夕夜总会的目标客户大多是刚成年,甚至是未成年的少男少女。”
白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居然还放未成年进去?就不怕被查处吗?”
白芷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属实有些多余了,要是会被查处的话,早在频繁发生恶劣事件的时候,就应该被勒令整改了。
到现在还能稳稳经营着,甚至热度极高,说明赵权背后的势力更加不容小觑。
白芷立刻就想到了那些帖子提到的赵权的当官的亲戚,难道那势力就是他的亲戚?该是多大的官能做到这种只手遮天的地步?
白芷越想越觉得心惊,如果连官方都被黑衣人组织渗透进去的话,那她拿什么跟他们斗?
傅御景相当了解白芷的联想能力之强悍,当即就知道她这副苦恼的模样是因为又想远了。
他伸出右手在白芷眼前晃了晃,说道:“好啦好啦,先别想太多,我们一步一步来,就从赵权开始。”
白芷回过神来,觉得傅御景的话非常有道理。她现在想那么多,其实是无形中给自己设限,也是平添多余的烦恼。
“嗯,我觉得有必要实地去考察一下。”
……
午夜十二点,居民楼的灯已经黑成了一片。但在这里,仅仅是夜生活的开始。
舞池中的年轻男女紧贴着身体,跟随着震耳欲馈的音乐激烈地舞动着,谁也不会在乎身上游走的是谁的手,亦或是谁的别的什么身体部位。
回国快有一周了,傅馨怡还是第一次出门,就被以前的朋友带来了这里。
刚才她也跟着朋友进了舞池,但没一会儿,她就皱着眉逃也似的钻了出来,重新回到卡座。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国内玩得这么疯?刚才那人的脏手几乎都要伸到她衣服里去了,恶心。
她高中时最好的玩伴刘芸却十分享受的样子,看到傅馨怡出来,也跟了过来,神色很是不解。
刘芸一路夸张地扭着胯,与路过的每个男人抛去媚眼,最终才不甘心地贴着傅馨怡坐下,十分亲热地揽上后者的肩膀。
“馨怡,怎么刚玩一会儿就出来了?”不等傅馨怡回答,她又自顾说道:“不会真的被你那个堂哥给刺激到了吧?到现在都还走不出来?”
傅馨怡闻着刘芸身上刺鼻的香水,感觉自己这个闺蜜好像哪里变了。
一说到堂哥,傅馨怡的注意力就被转移过去了,她发泄似的喝了一大口威士忌,郁闷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居然还特么的都是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真是服了,没想到我堂哥那样的冰块也会被人骗得团团转。”
刘芸的眼珠转了一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什么样女人啊?搞得我都有些好奇了。”
难得有可以倾诉的人,傅馨怡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把那天看到白芷后发生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中途又有几个朋友从舞池回来,都加入了倾听的行列。
一个戴着夸张饰品的男人,捏着兰花指,翻了个个大大的白眼。
“馨怡,我看你是被你堂哥瞎糊涂了吧!居然连这种封建迷信的事都说得绘声绘色的,该不会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吧?”
傅馨怡反驳的话有些不坚定,“可、可是我是真的亲眼看到了鬼魂啊。”
其他几个朋友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认定傅馨怡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很快就兴致缺缺地离开卡座找乐子去了。
唯独刘芸还陪在傅馨怡身旁,“馨怡,我相信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刘芸做出真诚的表情,但那真诚并未达到眼底。
傅馨怡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搂住刘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刘芸在傅馨怡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语气却是十分温柔,“当然了。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没有想过把这还回去吗?”
“啊?”傅馨怡起身,一脸的瑟缩,“你要我跟我堂哥对着干?我、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