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御剑宗来了十人,包括门内几位弟子,领队的是御剑宗太上长老琴老,以及徐千行的父亲徐百仇也来了。
还有一个,没有嘴巴的青年……
下方,徐千行也已经忙得差不多,她作为城主,其实许多事不需要亲力亲为,主要还是监管孤城与各方的合作洽谈。
上方浮岛是众多势力代表聚集之地,即便是这些宗门势力有在孤城中开设商铺或是一些合作的想法,也都不会在浮岛上谈及此事,自会派人到城中与人洽谈。
如今,也已经谈及得差不多,盛会即将正式开启,自然不能少了徐千行这个城主,看到御剑宗的人到来,她索性就选在此刻去往浮岛之上。
天空之上,白真人再次出现,亲自迎接御剑宗的众人,接着徐千行也飞临而来,拱手一拜,道:「千行见过琴老,见过父亲!」
琴老看着徐千行,微笑点头。
徐百仇看到自己女儿,也很激动,他一眼便能看出,徐千行的道基已经彻底修复,修为也突破至结丹,一时间充满了欣慰与感动,心中对孤小星也都没有那般不满了。
而最激动的,还是那位没有嘴巴的青年,当他看到徐千行的一瞬间,双眼立刻通红,两行悲伤的眼泪一下就流淌出来。
此人,不是徐千明还有谁?
徐千行看着自己这位兄长,先是一怔,随即露出愕然之色,方才回想起当初小星在带着自己离开御剑宗时,曾说过忘了什么事,这还真是忘了一件大事!
徐千行之所以愕然,是因为连她自己都忘了,于是心虚地不敢与兄长对视,决定一会让小星给他将那灭口贴给解了。
一行人飞入浮岛之上,在浮岛的中央,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其中包含了各个势力,甚至还要比上一次御剑宗召开行剑大会的人都要多。
此刻宾客已皆尽落座,见到御剑宗的人到来,又纷纷起身打招呼,以御剑宗的地位,自然是坐在距离主办方最近的地方。
「大昊宝阁,恭祝噬灵宗……开城!」
忽然,环山外一个声音再次响起,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色,甚至比听到御剑宗来还要惊讶。
这大昊宝阁所代表的含义众人是知晓的,一般的宗门开城,根本就没有资格请到这位,可偏偏此次噬灵宗开城,大昊宝阁的人却来了!
莫非……?
一时间,众人都有所猜测,且越猜就越是心惊.五
没有太多惊讶的,反而是御剑宗与云霄宗的人,他们所在的修真城池也有大昊宝阁分铺,早就收到了消息。
白真人对着御剑宗的众人微微拱手示意,而后又一次飞身离去,将大昊宝阁的人也迎接过来。
「布鼓雷宗朴大同,恭祝噬灵宗开城!」
白真人忙得可谓是不得开交,刚迎接完大昊宝阁的人,外面又传来布鼓雷宗的声音,朝着大昊宝阁的掌柜歉意拱了拱手,吩咐人带他们去落座,白真人自己则再次飞身出去。
可当白真人看见布鼓雷宗的人时,不禁怔了怔,微微有些惊愕道:「朴道友,你这手……是怎么……?」
布鼓雷宗,同样来了十人,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的一只手臂上赫然没有手掌,观其模样应是新伤,想来就是近些日子刚被人给斩断。
白真人很好奇,朴大同作为布鼓雷宗的太上长老,是谁有如此能耐,将他的手给斩断。
朴大同一听白真人的话,眼中立刻涌起了杀意,冷哼道:「被女干人所害,不提也罢,本座迟早会将其揪出来宰了!」
见对方不想说,白真人也就没有多问,请他们入了浮岛。
至此,人也终于到齐,所
有宾客落座,唯有主办方噬灵宗的坐席区还空着。
就在众人还在好奇为何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孤小星孤长老的身影时,一个声音响起。
「请宗主入座!」
蓦然,所有人只觉得上方光芒一闪,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那里,飘身而落。
此人,一袭黑色道袍,灰白的长发中更有一缕完全苍白,明明是一副青年模样,却暮气环绕,但也正因如此,让其看上去更具一分沧桑威严。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神色各异。
「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云霄宗坐席区内,碧心仙子在心中嘀咕,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什么没看到巧嫣然。
在碧心的身旁,还有一人目光已经呆滞,她的名字,叫云玲。
而比云玲还要呆滞的,是布鼓雷宗坐席区内的朴大同,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仇人!
这突然出现之人,正是孤小星。
与那些神色各异的宾客不同,所有噬灵宗的人看向孤小星时,都是一脸的敬色,包括白真人在内都齐齐朝着他深深一礼。
「参见宗主!」
孤小星大手一挥,将手连着宽松的绣袍一同负在身后,此刻的他,心中那个激动啊!
「不行,我要严肃!」
孤小星强行不让自己大笑出来,一脸正色,道:「免礼。」
这时,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起身,同样朝着孤小星一礼,道:「见过孤宗主!」
当近千人的宾客齐齐出声,那声音就宛如是山呼海啸,甚至传到了下方的孤城之中,此刻孤城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当他们听到这声音时,虽然未能见到浮岛之上的情形,但心中也都莫名震撼。
孤宗主!
这一瞬,大家都明白了,那孤小星已经成为了噬灵宗的宗主!
浮岛之上,孤小星环视众人,即便是面对众多势力的齐齐拜见,他也是一脸的平静,但其实,他负在身后的手已经在掐自己了。
这一刻,四方朝拜,可谓是孤小星有生以来,最为威风的一刻!
「我要严肃,不能笑!」
孤小星再次告诫自己,而后缓缓抬手,道:「诸位道友也免礼,都坐吧!」
所有人闻言后纷纷落座,却有那么一位断手的老者,觉得那椅子仿佛长满了倒刺,实在有些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