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犹如一只几个月的小奶狗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凝视着唐悠。
唐悠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葱白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动了动,嗓音有些许喑哑,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下说出令人大跌眼镜的话。
“阿和公子你别欺负白砚哥哥。”
阿和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啪的一声展开的山水扇猛地合上露出那张吃惊不已的脸:“悠悠我没欺负他。”该死,难道现在的女人子只喜欢柔弱的小白脸不喜欢他这种英俊潇洒的男人?
唐悠:“既然如此那你把位置让给白砚哥哥。”
纪白砚整个人高兴得不行,眉尾差点控制不住的翘起来。
自从他掌家以来还从未被这样对待过。
阿和气到了,笑得一脸温和:“他可以坐在左边。”想要坐他的位置他偏不让,左边又不是不能坐凭啥要抢他的位置。
“两边都是我的。”纪白砚下巴高抬用鼻子看他。他能勉强让女人跟他抢位置已经不错了,男人想都不要想。
还不知道两人已经定婚的阿和:这个人是醋王转世?怎么那么霸道?悠悠又不是他的。
周围的人:两男抢一女好刺激,那长相平平的公子好有胆量!
两方各不相让,场面顿时陷入了僵硬。
唐悠昨晚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头本就有些疼,现在这样,她头更疼了连对纪白砚归来的喜悦全都消失不见了,按了按眉心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都走,悠悠这里不用你们。”
“悠悠……”纪白砚原本还想撒娇卖萌,可见到唐悠脸上浓重的黑眼圈面色很不好的样子,那些不满的话咽了回去,呐呐道:“那你看完病人我再来。”
唐悠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嗯。”
“我也等一下再过来。”阿和微微一笑:“茶点我放在这里你想吃就吃。”
不要脸,纪白砚暗骂一声,那双凤目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愤愤地走进人流里。
唐悠:“悠悠不吃了,你拿走吧。”
“小宝我们走。”阿和没理会唐悠的话,一脸笑眯眯的道。
小宝朝唐悠欠了欠身,两人就此离开。
唐悠……算了耳边安静了就好。
周围的人见两个男人这么简单的离开了,都一脸的可惜,可惜没吃到瓜。
纪白砚走着走着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伸出半个脑袋偷摸摸的观察着,看到阿和当真走了之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奸笑,随即去最好的酒楼买了上等的茶点。
“悠悠。”
唐悠闻声望去,看到双手提着满满当当东西的纪白砚错愕了一下。
旁边的病人:这男人长相普通,没想到却好贼,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那美男肯定不会想到他这会儿就来了。
唐悠:“白砚哥哥悠悠还没看完病人呢,你来那么快干嘛?”
纪白砚笑:“来陪你啊。”
说完动作不经意的把阿和的那张桌子推出去好远,然后眉眼带笑的把自已买的东西摆出来。
当看到他摆出来的茶点,众人……
纪白砚一脸笑盈盈:“悠悠喝茶。”
“额,谢谢白砚哥哥。”刚刚才喝过很多水的唐悠默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毕竟要是美人哭了她可哄不了。
纪白砚笑得整张脸的五官都动了起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开心得不行。
“这是桂花酥你尝尝。”
唐悠接过两三口吃了完:“味道不错。”要是再少放点糖就好了。
纪白砚眼睛里好像有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的,布灵布灵的看着唐悠:“要不要再来一块?”
“不用了,悠悠要忙了。”再这样下去,病人该有意见了,而且磨磨蹭蹭的她几时能收工回家。
纪白砚面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悠悠抱歉我忘记你还在忙了。”
周围的人:他们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一推人在这里等着这都能忘记,唐悠对此已经不想再说啥了:“没关系,你下次不要忘记就好。”
纪白砚好似感受到了唐悠不悦的情绪,接下来都很安静。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纪白砚边动作飞快的收拾东西,那速度快得唐悠咋舌。
一会儿后,纪白砚:“悠悠我们走吧。”
“嗯。”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阿和就来了,看到离原来位置远远的桌子和原封不动的糕点,他笑了,只是眼里淬着星星点点的冷意。
跟了阿和好几年的小宝,很明白他现在非常生气,他怕怕的缩了缩脖子。
回到金保镇后,纪白砚就让纪晋安先回去了,所以他现在是与唐悠一起坐牛车回去。
纪白砚扣着手:“悠悠你觉得阿和公子如何?”
“就那样。”虽不明白纪白砚为何如此问,不过唐悠还是实话实说。
那样是哪样?
纪白砚试探的道:“悠悠觉得他不错?”
唐悠:“一般般。”
听到这话纪白砚破愁为笑。
见他笑得开心,唐悠目光不解的瞥了他一眼!
纪白砚手握成拳抵在完美的唇上,努力的把开心压下,思忖了一下嗓音柔柔的道:“阿和公子穿得花里花俏的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不守男道的人,悠悠你别跟他走太近。”
男道!?
听到这两个字从风光霁月的纪白砚口中说出,唐悠小小的吃惊了一下,她眼眸弯成新月,一脸的笑眯眯:“白砚哥哥你咋知道这个词的?”
“以前听人说的。”纪白砚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微微收紧。他看话本这事绝不能让悠悠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他就没脸面对她了。
想到话本里那些不可描述的场面,纪白砚的脸瞬间变红,耳根通红不已。
唐悠:她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而已,他耳根干嘛红了?
纪白砚低垂下头嗓音低沉有磁性:“悠悠你以后不要理别的男人。”
“你是我的,眼里只能有我!”纪白砚身上流露出霸道的气息。
“悠悠你为什么犹豫?难道你当真想不守妇道。”见唐悠没第一时间回他话,纪白砚脸色雪白的道。
不守妇道?她这还没嫁过去呢!唐悠觉得纪白砚想得太多了。
“悠悠。”少女沈默不语,纪白砚的心顿时一痛,眼眶赤红,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下。
唐悠傻眼了:“白砚哥哥你别哭啊,悠悠没想不守妇道。”
“你没想,那你刚刚为何不回我话。”纪白砚泪眼朦胧的质问。
唐悠一脸无辜:“悠悠插不上话。”刚才就停了一个呼吸,自已就又说一通,这让她插得上话。
“我不信。”人皮面具被泪水打湿纪白砚不舒服的一把扯下来,嗓音带着重重的哭腔道:“你肯定是想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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