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自由已死 第九章 大战在即

韦斯利这下没有了丝毫犹豫，起身后对剩下的三位公爵打了招呼就飞快地离开了。

威尔森没有着急，他先看了看卡洛斯，又看了看埃德温，反复几次，露出了有些神秘的微笑，然后他也走了。

七位公爵只剩下了埃德温和卡洛斯，他们两人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不过他们并没有分开，而是去一同庆祝了。

“虽然结果未能尽如人意，但也算是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凯恩斯毕竟是联盟公爵，是不可能依靠这种手段就轻易解决掉的。”卡洛斯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弄成现在这个局面，联盟或许真的会因此分裂，万一真的抵挡不住兽人的进攻，我……”埃德温和卡洛斯不同，他明显有些担忧。

卡洛斯轻笑，“你还是太年轻了，有凯恩斯这种阴谋家存在，联盟的分裂是必然的。如果你不想分裂，那你就会死，联盟也同样会消失，而这里则会诞生一个帝国。

所以，不要说现在一切正常，就算联盟现在已经四分五裂，兽人也已经占领了大片的土地，那也不是我的错，更不是你的错，而是凯恩斯的错，你明白吗？”

……

洛瓦奇的府邸更加热闹了，因为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得知洛瓦奇即将受到“重用”，毕竟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坦克雷德十分清楚这点，洛瓦奇以前也曾多次代表皇帝处理事务，只不过在亚历山大的光芒掩盖下，洛瓦奇的作为完全无法引起人们的注意。

最近一段时间坦克雷德频繁召见洛瓦奇，被许多人看做是洛瓦奇崛起的信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位父亲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自然想多看看其他的儿子，寻求慰藉。

另一方面，父亲在把庞大家业传下去之前，必须给予继承人更多的磨炼，这是负责任的做法。

果然，没过多久，坦克雷德向全大陆宣告，格洛瑞帝国将出兵征讨自由联盟境内的兽人，洛瓦奇任统帅，将亲手为他的哥哥帝国皇子亚历山大复仇。

值得注意的是，在檄文之中，坦克雷德除了细数兽人罪行，详述其危害外，还着重强调了格洛瑞誓杀兽人的决心。无论任何阻碍，都不能阻挡愤怒的格洛瑞军队，任何敢于阻止格洛瑞前进的势力或者个人都将被视作仇敌，显然这是在警告自由联盟。

格洛瑞想要讨伐兽人，就必须进入自由联盟的领土，这对拥有领土主权的国家势力而言是极其严重的挑衅，是引发战争的举动。

坦克雷德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你们联盟公爵是何种态度，都不要试图阻止我的行动，否则后果自负。铁血皇帝就是这样的强硬霸道，这样的不讲道理，也可以说他的道理非常简单，拳头大的说了算。

另外，坦克雷德还比较隐晦地表示皇子的死亡不同寻常，不排除还有兽人之外的其他仇人，但不论仇人是谁，一经查实，必将坚决复仇。

亚历山大是被自由联盟的凯恩斯公爵杀死的，这条消息早已经在格洛瑞传开了，可以说无人不知，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其中详情，都以为这只是谣言，根本就没人相信。

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杀死皇子的人最后说的那句话，尽管他们也是疑虑重重，但却没有妄下定论，他们都明白坦克雷德的意思，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凯恩斯做的，那他必然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远征他国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光是补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格洛瑞士兵可比不了兽人，一个团子就能解决吃饭的问题。

其实早在坦克雷德刚刚收到亚历山大死亡的消息时，就已经发布秘密命令，为战争做准备。只是因为没人敢于违反坦克雷德这位强势皇帝的命令，所以才没有丝毫风声走漏。

到现在一切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战争动员令已经发布，国家机器高速运转，所有国家能力全部偏移向战争用途。这样一来，整个进程自然加快了许多。

大多数格洛瑞人对于这场战争是持赞成态度的，皇子都被人家干掉了，要是还不报复回来，那还说什么军事强国。甚至私下里很多人对于坦克雷德这么久才有所反应颇有微词。也有人为皇帝陛下辩白，陛下年事已高，突然遭受丧子之痛，难免一时反应不及，只要这次剿灭了兽人，就不会损害格洛瑞的威信。

不过有一点，他们普遍认为洛瓦奇担任军队统帅恐有不妥，二皇子毕竟不是大皇子，这种带兵打仗的事还是亚历山大殿下更适合，只是……

不管他们如何想，洛瓦奇都得到了坦克雷德的信任，他同样报仇心切，自从任命下来就整日奔波忙碌，制定作战计划，到各处营房驻地巡视，与各级将领沟通，督促检查……事无巨细。

格洛瑞这个庞大的战争巨兽已经亮出了它的獠牙，深深地刺激到了它的邻居。

自由联盟早已有所预料，本来巴不得格洛瑞人打来，但是从传回来的消息来看，格洛瑞所表现出来的战争潜力实在可怕，若是能与兽人拼个两败俱伤自然最好，但万一他们真的消灭了所有兽人，恐怕就不会轻易离开了。

不过他们不能阻止格洛瑞人的行动，就算他们提出抗议也只会被坦克雷德无视，而且眼下最大的敌人依旧是兽人，联盟需要格洛瑞人的力量。所以他们只能什么也不做，静待事态发展。

兽人的反应的就要大的多。普通的兽人士兵是不知道这些消息的，但是那些中高层的兽人将领就忍不了了，纷纷叫嚷着杀回瀚阑要塞去。

他们现在士兵多，武器装备更新换代，吃的粮食上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储备也足，又是刚刚攻破了爱丁堡，正是自信心极度膨胀的时候。

这些将领甚至联合起来，到奥格瑞玛那里请求出战，扬言必定把格洛瑞人杀个精光，生擒活捉了那个帝国二皇子洛瓦奇，送来给元帅大人杀。格洛瑞皇帝要是还不服气，那就再送一个儿子过来，他们照杀不误，一直杀到他再无继承人。

奥格瑞玛也是个火爆脾气，连打带骂直接把这些没脑子的手下赶走了。洛瓦奇现在还在格洛瑞呢，去哪里杀人？要是瀚阑要塞真的那么好打，他们也不会那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打转了。

对于这次格洛瑞的反应，奥格瑞玛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皇子被杀，他们复仇再正常不过。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为此忧心，其实他是不理解萨满为什么要杀死亚历山大的，这样做不一定会彰显兽人的勇武，反而一定会激怒格洛瑞，得不偿失。

奥格瑞玛并不知道萨满要杀死亚历山大并不是因为兽人和格洛瑞的仇恨，至少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只是在想，此时兽人看似强势，但如果被两面夹击，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兽人的好战天性很快就压倒了奥格瑞玛心中的那意思担忧，兽人可以失败，但是兽人绝不会畏惧失败，没有任何敌人可以让兽人恐惧。格洛瑞的军队固然强大，但是兽人战士只会更加勇猛。

不过原本的计划恐怕又要变了，不能继续休养下去了，必须趁着格洛瑞的军队没有打过来的时候，尽快进攻联盟，打下的土地越多，爱丁堡就越稳固。

除了邻居，还有人更加担心。玛丽本应该十分高兴的，她的目的达到了，虽然和设想中的不太一样，却没有太大的偏差。

但实际上，她此刻的心里非常害怕，所有人都认为洛瓦奇的目标是爱丁堡的兽人，坦克雷德也是这样说的，但是她却认为目标是她，至少有可能顺手解决掉她，这对于全力开动的战争机器而言绝对不夸张。

玛丽当初只是想到转移坦克雷德的注意力，让他的眼里只有自由联盟，能拖一时是一时，如果这中间出现什么变故，或者这种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把坦克雷德熬死了，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直到此刻玛丽才发现自己太多自信了，即使坦克雷德被牵扯了绝大部分的精力，依旧不是她可以对抗的，她的想法还是太过幼稚了。她现在更加害怕了，她不想死，所以她必须再想办法。

弗拉基米尔的情况也差不多，亚历山大的死亡必定会触怒坦克雷德，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但是当他真的见到铁血皇帝发怒的时候，又后悔不已。看样子，兽人如果没有爱丁堡，肯定不是格洛瑞军队的对手。

虽然弗拉基米尔非常不喜欢兽人这个盟友，但是他们如果倒下了，那他这个领主的末日就真的不远了，他必须想更多的办法了。

远在千山万水之外的圣山也因为格洛瑞的动作而起了波澜。德沃金站在圣祈室之外十分恭敬地说：“教宗大人，韦斯利传来消息，他认为格洛瑞已经有了大动作，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教宗多伦的声音从圣祈室之中缓缓传出，“不，必须要等到最乱的时候，现在还不行，让韦斯利耐心一点，伟大的时刻终将到来。不过，要让亚德里安准备好，光明骑士团的任务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