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索地摘下大和的右眼,大蛇丸将其放入早就准备好的营养槽中,又从另一只营养槽中取出止水的右眼,装入大和空洞的眼眶内。
整个换眼手术的过程很快,大和只感觉右眼的部位一空一胀,原装的死鱼眼就已经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枚患有红眼病的半瞎眼。
而随着大蛇丸使用医疗忍术善后完毕,痛感也在迅速地消失。
大和眨了眨眼,眼角沁出混着鲜血的分泌物,在之前的血泪上冲出一道浅淡的痕迹。
但除此之外,大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只眼睛与他本身的那只,唯一的不同仅在于视力。
大和尝试闭上左眼,面前的事物顿时如同蒙上一层浓厚的白雾,连近在咫尺的大蛇丸,也只能大概看出个形状。
如此高的近视度数,眼中的世界可以说十分抽象了。
大和连忙睁开左眼,看着眼前再次清晰了的景象,微微松了口气,
“大蛇丸大人,这是……”
“这是止水的眼睛,一只因为过度消耗瞳力而失去大半视力的万花筒写轮眼。”
大蛇丸嘴角噙着微笑,“你身上有初代细胞,或许能帮助万花筒写轮眼恢复视力。”
所以,才要借我身体一用么……
大和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时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还好,大蛇丸大人,还是那个大蛇丸大人,只是贪图自己的身子,而不是有别的想法。
想到这里,大和感到有些窘迫郁愤,都怪卡卡西让他看一些怪书,否则他岂会胡思乱想。
“万花筒写轮眼的价值,想必你也清楚……”
大蛇丸看着大和,淡淡道,“事关重大,尽量隐瞒下来,凯与卡卡西朝夕相处瞒不过也就算了,但其他人……一个都不行。”
言语平静,但其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大和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下。
就算大蛇丸不说,他也会隐瞒下来,若是让旁人知道初代细胞能恢复万花筒写轮眼瞳力,不知会多出多少人觊觎他的身体,他也再别想如此自由地生活在木叶。
回头买一双护目镜吧,大和心中考虑着。
有了护目镜的遮掩,无论这只半失明的眼球与他本身的那只有何区别,旁人都看不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大和的想法,大蛇丸微微一笑,从腰间的忍具囊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镜片。
在镜片上吹了口气,大蛇丸再次上前,竖起食指将镜片按入大和的右眼中。
大和感觉右眼有些酸涩,微微适应后,再次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右半边的视野好转了许多,只是相比左眼,颜色亮度又似乎有些不同。
“这是角膜接触镜片,又叫隐形眼镜,能够矫正视力。”
大蛇丸笑了笑,“不过,对你来说,它最大的作用还是帮助你隐瞒。”
在灯神口中,这款特制的隐形眼镜,又叫死鱼眼型美瞳,专门用来将那只略显灰白的万花筒写轮眼伪装成大和本来的眼睛。
护目镜之类的,毕竟太过于明显,瞒不过有心人。
大和眨了眨眼睛,右眼中已经没什么不适了,但心里却微微有些不舒服。
毕竟,这和之前的换眼手术不同,眼睛里是多了个其他物件。
但大和也清楚,有这特制的镜片在,暴露的概率会少上很多。
……
为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找好眼睛架子,大蛇丸也没再与自来也打招呼,直接离开了木叶森林。
他手头的事情有很多,都需要按部就班地实现,没那个时间去接受自来也木叶澡堂一行的邀请。
纲手又没在木叶,想来自来也被发现也不会被成半死。
大蛇丸想起当初在澡堂外,为自来也治疗伤势的场景,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现如今,咒印侵蚀忍者的查克拉灵魂体尚且需要一段时间,止水的眼睛恢复瞳力也着急不得,关于灵化之术的改良又陷入了瓶颈,大蛇丸打算换个思路,先推进一下初代细胞的研究进展。
宇智波富岳多次联系他,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
送上人的实验体与冤大头,大蛇丸自然不会任其溜走,很快,他便抵达了宇智波族地附近。
当初的废墟上,建起了一座座崭新的建筑,丝毫看不到当初九尾之乱留下的创伤。
而在宇智波族地的入口,一座鸟居风格大门前,宇智波富岳负手站着,他看到大蛇丸的身影,迈步迎了上去。
大蛇丸笑了笑,“富岳族长,等候多时了吧。”
“那里,我也是刚到不久。”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向着宇智波警备队的方向走去。
在新建的警备局旁,另外立着一座小型医疗室,对外说是专门用来给警备队队员治疗伤势,但实际上,暂时没有村子的医疗忍者入住,现如今被大蛇丸征用。
体质强化手术,说白了就是初代细胞实验,这需要宇智波上忍主动配合,去压制初代细胞的侵略性。
移植细胞这一点只要做过一次就会被人知晓,根本瞒不住,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去隐瞒。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反而会显得自己坦诚。
两人缓步走在新修的大路上,街道两旁的商户行人无不向他们鞠躬行礼,客套问好,可以看出宇智波富岳这个族长,在本村还是极为得民心的。
只是,这些人在认出大蛇丸的身份后,脸上的表情不由地有些僵硬,眼神中隐藏着几分排斥。
大蛇丸清楚,这是‘秽土转生’之事发酵后的结果。
老头子作为火影,首先需要为村子进行考虑权衡,不会因为私情而不去做正确的事。
然而,仅仅几天,就闹得人尽皆知,连一向闭锁的宇智波族人都清楚地知晓,这其中,没有团藏在搞鬼,大蛇丸说什么也不信。
为了火影之位,这个家伙,很有立场,去对这件事推波助澜。
富岳观察力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族人们对大蛇丸的观感,有些尴尬地说,
“大蛇丸大人,他们毕竟和我们不同,容易被一些事煽动。”
言下之意,这些族人不过是被村子的意志所裹挟,您就别计较了。
“你是想说,他们不会自己思考?”
大蛇丸看了富岳,笑了,“若他们真的不会自己思考,三代他们又何必费力气去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