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微勾着唇,递出酒杯。
黎荆曼接过来,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傅景行又扔给陆灼一个眼神。
陆灼表情僵硬,内心叫苦连天。
祖宗哎,没看到我的后院都快起火了吗,就知道叫我帮你灌你老婆……
叫苦归叫苦,他还是得乖乖干活。
没有意外,下局又是黎荆曼输了,赢家还是陆灼。
傅景行勾唇递酒,这杯是真的威士忌……
下一局,又是白兰地……
威士忌……
白兰地……
威士忌……
……
说不清到底喝了多少杯。
黎荆曼开始晕乎了,眼前有些重影,难受地晃了晃头。
傅景行握住她的手,关切问:“老婆,你还好吗?”
黎荆曼唔了一声,趴在桌面,手里的牌都差点拿不住。
傅景行扶着她不让她倒下,眼中笑意加深,看着黎荆曼晕晕糊糊的样子,像看一只露着肚皮的小猫咪。
他终于不再刁难陆灼,喜闻乐见,宋晚星赢了。
宋晚星都物料到不想玩了,也懒得想花样了,斜着眼看向顾云浮:“你找个男的,过去亲十秒。”
顾云浮见赢家是她,本来都做好喝酒的打算,没想到惩罚竟然是对她有好处的。
她脸一红,圆眼羞怯地看向傅景行:“景行哥哥……”
傅景行冷着脸:“我拒绝。”
顾云浮有些不乐意了:“不是说牌桌上不许拒绝吗?”
傅景行随手拿起黎荆曼用过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现在你满意了吗?”
顾云浮脸色尴尬,宋晚星哈哈大笑。
黎荆曼听到了笑声,却又听不真切,她想知道她们在笑什么,眼睛眯着,努力想聚焦,却又无法看清眼前的具体状况。
傅景行目的达到,勾着唇角,满意地将她从沙发椅上抱了起来,轻轻松松把人困在自己臂弯。
“我老婆醉了,我带她下去休息,你们慢慢玩。”
顾云浮不甘:“不是需要玩完十二轮吗?”
傅景行淡淡看向她:“我随口瞎编的规则,你还真信了?”
顾云浮愣住。
傅景行不再理会她,把黎荆曼抱在自己怀中,朝着游轮休息室的方向走。
游轮上给大家准备了休息的房间,他找到自己的专属房位,带着黎荆曼走了进去。
黎荆曼虽然喝醉了,但仍残留着淡淡理智,软绵绵地挥动着小手,推他肩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听话,别乱动。”傅景行任她推,一路走到休息室的水床,把她放到了柔软的水床上。
黎荆曼迷迷糊糊,清美的面颊因为酒意染上了与她清醒时截然相反的绯红。
半睁着的凤眼,眼中水波潋滟,抬眼看人时朦朦胧胧,恍若含着一汪情意。
傅景行朝着她伸出手,轻勾着她微红的面颊,拇指细细摩挲感受着掌下微热的柔嫩肌肤。
明明还没什么都没做,声音却已经兴奋到自发哑了下去。
“老婆,你把自己喝成这个模样有什么用?我还不是会如愿以偿?”
黎荆曼没理解他的话,乖乖地让他摸脸,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醉醺醺的眼神像揉碎了一汪香醇的酒。
傅景行只喝了一杯,却在她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只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
他凑近她,用鼻尖抵着她的鼻梁,多情的桃花眼藏着一抹幽暗的色泽,深深注视着她意识朦胧的眼睛:“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黎荆曼难受地偏头,避开他的触碰,清冷的嗓音也染了淡淡的醉意,仍然清清凉凉,却又透出一股娇憨:“傅…景…行。”
“看来还没醉到底。”
傅景行起身,亲昵地掐了下她下巴。
修长的手指,轻巧勾住她裙上的丝带缓缓解开……
黎荆曼哪怕是醉了,也不忘阻止他的动作。
“不要……”
傅景行呵了一声,抓住她一点力道都没有,绵软又可爱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黎荆曼无措地又含糊不清叫了遍他名字。
傅景行继续诱导她:“傅景行是你什么人?”
黎荆曼想了想,有些委屈,细声道:“臭流氓……”
原来她喝醉的时候,就连骂人都是这么勾人的,怎么听怎么好听,有股子挥之不去的娇嗔味道。
“不对,他是你丈夫。”
……
傅景行走后,顾云浮愤愤地瞪了一脸看好戏的宋晚星一眼,也跟着前后脚走了。
陆灼坏笑着看向宋晚星:“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房休息?”
宋晚星白他一眼,仍留着牌局他不配合她的火气:“谁跟你是我们?哪凉快哪待着去。”
说完,她自己回了她在船上的专属休息室。
陆灼无奈,傅景行啊傅景行,你倒是得意了,苦了兄弟我。
苦着脸准备回房,身后,有个小模特抓准时机跟了上来。
“陆少,我能去你房里休息会吗?”
小美人眉清目秀的,身材娇小,皮肤很白,神态殷切。
放在以前,陆灼肯定不会拒绝,他出了名的爱玩。
但现在……
“换个目标吧,我没心情。”
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雷阵雨。
宋晚星怕打雷,最后还是不得不起来,一脸尴尬地敲响了陆灼的房门。
陆灼开门的速度倒是很快,但神情明显不对劲,脸有些发红,呼吸也挺重。
宋晚星吓了一跳,谨慎地探头往里看了眼:“你刚刚在干嘛,房间里该不会还有人吧?”
陆灼迫切地把她拉进门:“你进来就明白了。”
宋晚星将信将疑地跟他进了房,又打量着四周提防道:“我们事先可是说过的啊,玩归玩,我不乱玩。你要是有别人就提前说一声,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咱们这么多年发小,该是朋友还是朋友……”
话音未落,隔壁,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呜咽,要哭不哭的,像忍耐了半天没忍住,有点哭腔,又带了点服软示弱的那种声音。
这?
宋晚星一愣,陆灼黑着脸:“现在你明白了吧?”
宋晚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地趴到墙面仔细听了起来:“隔壁这哪来的野鸳鸯,挺激烈啊。”
刚说完话,她自己就意识到了有问题。
能住陆灼旁边的哪能是一般人,要么是程逊之,但程逊之这会儿多半又回赌场血战去了。
要么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