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心中一惊,之前没做完的事?那不是……
“阿泽,你别乱来啊,现在大白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晏瀚泽一把扯了过来,压在床上。
“白天怎么了?师尊是不喜欢亮着,还是不喜欢我……嗯?”晏瀚泽几乎贴着沈沐晚的耳朵在说话,温热的气息就吹在她的耳边、脸颊。
沈沐晚被他的气息吹得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两只用手无力地抵在两人之间,侧着头,晏瀚泽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仿佛在她的心尖上轻轻地撩了一下,痒痒地。
“为师,怕亮!”沈沐晚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头抵在晏瀚泽的颈间,身体因为紧张微微地有些颤抖。
虽然是在梦里,但这梦与真实并无二致,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她不止紧张更有些害怕。
晏瀚泽轻笑了一声,“行,徒弟听师尊的!”说着一扬手,打了一下响指。
周围立时黑了下来,沈沐晚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草坪上,身下是软软的小草,四周还布满了鲜花。
头上的星空璀璨,给他们洒下温和昏暗的星光,周围的一切美得仿若梦境,不,是比梦境还要美。
比星子还亮的是晏瀚泽俯视她的眼睛,一双桃花眼中溢满了柔情,眼底还涌动着压抑着的欲望。
“师尊,这里可好?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小结界,只属于我们,没人能打扰!”他的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我能亲你吗?嗯?”他问她。
沈沐晚脸更红了,之前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哪次也没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啊,不过他这么一问,她还真不好回答了,“你,你随便。”沈沐晚想找个洞钻进去。
一声低笑从头上传下来,她抬头想看他一眼,可眼前一花,唇上一热,温柔又狂野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师尊,我想这一刻想得快要疯了!我本想着让你的身体再长大一些,怕你承受不住我,可你长得太慢了,我等不及了!”晏瀚泽在亲吻的间隙低声地诉说着。
沈沐晚现在的脑子是空白的,他的话到她的大脑里根本连不成句,听着他说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可这一声却像是给了晏瀚泽最大的鼓励,他扔掉了最后的一丝理智,由着感情支配着所有的动作。
沈沐晚感觉自己仿佛被刺穿了一般,一下清醒了一半,哭着想推开身上的徒弟,可此时的晏瀚泽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远处的急流一阵阵地打在还未全部开放的荷花上,荷花在水流中不停地颤抖着,静谧的空气中,不时地传出沈沐晚低低的哭泣和晏瀚泽带着喘息的安慰声。
果然这荷花还未成熟,承受不住急流一次次的冲涮,几度险些被折断。
沈沐晚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她躺在晏瀚泽的大床上,天已经大亮,自己是睡了一夜?
昨夜的种种是一场梦吧,坐起身,身上的薄被滑落,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而且身上布满了吻痕。
一惊之后,身上的种种不适感依次传来!
该死的!不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吗?而且这副身体还没发育成熟,他昨夜竟然不管不顾地……此时她感觉自己全身都疼。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沈沐晚一下慌了,这要是被下人看见她这身青紫的痕迹,她这一峰之主的面子往哪搁。
赶紧把衣服从床脚翻出来,连仙术都用上了,才在对方推开门的时候把衣服穿好了。
由于心中着急,仙术用得有点错误,身上的带子系错位了,样子看起来又可笑又可爱,但她自己却没有发觉。
沈沐晚有些心虚地看向被推开的门,让她松一口气的是进来的不是下人,是晏瀚泽。
她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脑子生锈了,如果是下人自然得先敲门,经过允许了才会进来,自己刚刚真是被吓得大脑停机了。
不过见到晏瀚泽那双充满了笑意的眼睛,她还是极不舒服。
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你进来干嘛,出去!”
晏瀚泽当然没那么好打发,一把掀开被子,“师尊,日升三竿了,该起床了!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吗?以后……”
沈沐晚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一只小手死死地按在了他的嘴上,“你别说了,没有以后!”脸红通通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这你可说了不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的这种事,当然为夫说了算,而且我打算今天就去和父皇和母后说,迎娶你过门!”晏瀚泽在她的掌心吻了一下,笑着说。
沈沐晚眼睛眨了眨,心说,成哪门子的亲啊,现在最主要的是赶紧从梦里出去,如果成了亲,让岳灵灵喜欢上晏瀚泽那不就更不可能了吗!
不过她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不是说梦里晏瀚泽喜欢的是岳灵灵,可为什么现在的他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了?
“那个,你不是喜欢灵灵吗?什么时候喜欢我了?”沈沐晚眨了眨眼问道。
晏瀚泽用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看见你受伤的样子心疼了?也许我根本就没喜欢过师姐?”晏瀚泽眉心微蹙,好像头不舒服,甩了两下。
这是他自己的意识在恢复中吗?看来魇蛇这个梦境对他的影响最小。难道梦境的影响与修为有关,修为高的影响就会小?
这就说明下一个最好攻破的应该是无花。
她正思考着怎么破除魇蛇的梦境,腰上一紧,后背贴上来一个人。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是想昨夜的事吗?”
一个没注意,晏瀚泽就扯开了她的衣带,凑到她的耳边说。
沈沐晚一个机灵,“你干嘛?昨天晚上你还没……够吗?我差点被你折腾死!”赶紧扯过自己的衣带,小脸憋得通红,却又带着怒意。
“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及你的身体,我下次一定注意!还有我不是要脱你的衣服,我是想给你把系错位的衣带重新系一下!小笨蛋!”他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宠溺地说。
“啊!”沈沐晚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系得乱七八糟的衣带,松开手,让徒弟帮着系。
心里感觉甜甜的,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美好!
“傻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感动了?”晏瀚泽给她整理好衣带,把她抱到梳妆台前,上面摆着他给她准备的簪子和胭脂水粉,他不知道她喜欢哪种,摆了一大桌子。
一边给她梳理头发,一边让她自己挑喜欢的。
沈沐晚对那些花花绿绿的都不感兴趣,最后挑了一根放在匣子里的翡翠簪子,拿起来把玩着。
这个簪子手工没有那些精细,造型也十分简单,但她就是能感觉出作簪子人的用心,入手温润,拿在手里就让她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就这个吧,那些我都不要,你送别人吧!”沈沐晚把簪子抬手递给晏瀚泽。
晏瀚泽看到这根簪子,给她梳头的手顿了一下。
“嗯?怎么了?”
“你确定挑这个?”他又问了一遍。
“怎么了?不就是根簪子吗?”沈沐晚对于他的这种反应有些不能理解。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整个抱起来,放在桌子,唇被狠狠吻住,这吻来得突然又急切,让她喘不过气来,差点儿就被他亲得背过气去。
最后好不容易被放开,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你怎么了?差点儿被你憋死!”
晏瀚泽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同样也喘息着,“这簪子是我做的,我把它放在这些精美的簪子中间,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与我心意相通,会不会选中它。如果你选中它,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无论在哪儿,也不管你之后会不会选择放弃我再选别人,我都不会放手,死都不会!”
晏瀚泽此时的表情让沈沐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此时怎么看着很悲伤,还有什么她会不会放弃他,都什么跟什么。
“阿泽,你想什么呢?我都已经和你……,怎么会放弃你选别人?”
“你之前不是喜欢无花吗?其实我知道,我知道岳师姐和无花那次共同被下药其实是她误饮了你给自己准备的茶。
我打你,其实也不是为了岳师姐,我就是气你为什么选无花也不选我!我有多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此时的晏瀚泽看得沈沐晚很心疼,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一把抱住他,“傻瓜,我心里一直装的都是你,没有别人!只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是我笨,让你受苦了!”
沈沐晚一边说一边亲吻着他的唇,笨拙地表达着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