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虎腾眼疾手快地将人护住,转了个身,与谢以禃二人进了内里。
谢长泰手中长鞭一抖,抽得回神过来想要再次毒手之人连惨叫——
“这丫头是邪教吧?出手忒毒辣!”
堪堪捡回一条小命的那人,被同伴拉远离了些,对上谢长泰一眼,又见虎腾一身杀气,转而指着看似好欺负的谢长泰,骂道,
“大家可是亲眼所见,这一品香了不得了,东家请来的都是些甚么人?据说邪教多的是邪道功法,你们倒吃得津津有味,只是不知到底吃下的是甚么?
就不怕突然食出那甚么指骨,亦或是断手残肢……”
那人还没说完,围在大街上的民众,便有人扶着一墙呕吐不止。
听说凉国大山有茹毛饮血的人兽,以人为食。
凉国比四大国还要小许多,只有还不到洮阳城的人口那么大。
那人口中的邪教,多半都是从凉国出来,确实有过邪教藏身于大市,过着与平民百姓无异的生活。
姚钱花重金请来的这些‘戏子’,当真对得起跟他要价的银子,竟然连凉国邪教都能利用上。
的确有人揭了凉国邪教拿人做菜品之事,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不少人知得这事,而今知情之人才会反应如此的大。
“在下可认出了眼前这位,是一品香的东家的孩子。可惜那东家从未露面过,咱们对他的认知少之又少。”
又一人,得到姚钱的暗示,站了出来,一副大义凛然地道,“不错,在下也认得这孩子。只是,不曾想到,会是与凉国有牵连,咱们可容忍不得。”
“那便找官府处置吧?”
谢以禃压着胸腔的怒火,不顾杜仲伯的劝劝阻,当即快步将谢长泰护在身后。
小小年纪,一双似穿透人的眼眸,冷而凛,逼得人不敢仰头直视于他。
他曾记得自个儿母妃说过,急事不急,急就容易出岔。
越是急的事,就越要放慢速度来解决。
他这刻记住了。
那人被谢长泰抽鞭打得五脏具疼,却在闻得谢以禃一句报官,脖子缩了缩,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姚钱,求助。
姚钱自是不能在大庭观众之下,暴露自己与污蔑之人是同伙,他当即毫不犹豫地避开了视线。
“怎么?我们怀疑你们一品香还不合情合理?
“既然有怀疑,那咱们找青天老爷审审不就知了么?”
谢以禃从那人眼中瞧见了一丝惶色,心虚地避开自己投来的视线,他却坚持不依不饶。
“你……你们这是想要使开咱们,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凭什么不让咱们进去?”
杜仲伯就站在虎腾的身后,闻得那不要脸的东西在贼喊捉贼,当即气笑了。
冷笑之后,却是厉喝一声,“当谁呢?”
在他开口之前,虎腾已是将姚钱所派的所有人都大洗一变。
姚钱原本见形势不对,悄悄地缩骨潜走。
正回头,一堵肉墙便把自己都给堵住。
见那人咧嘴一笑,怎么瞧都是一副不怀好意,道,“姚公子可要往哪儿去?”
姚钱面色一青,心暗道了声“不好”,便被人似拎小鸡似的,后脖颈的衣领被揪起,直直提到了谢以禃的面前,还对他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