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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司一大清早地就被闹醒了。
夜愿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整个白天,天不亮就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盯着墙角的霉斑发呆。
六点一到,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下楼。
七点整的时候,夜愿端着满满一托盘的食物敲开了昼司的房门,咖啡和培根的香气唤醒了床上的人,昼司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夜愿拉开了半扇遮光帘,隔着被子把他推来揉去:“主人主人快起床了,今天要出门玩呢。”
昼司打了个哈欠抱怨道:“玩什么啊,日蚀号就这么大。”但还是架不住自己头天信誓旦旦地许下了承诺,只得配合地站起身去刷牙了。
等他洗完脸回来时,夜愿已经在小桌上摆好了双份早饭——屋里只有一把凳子,夜愿站在一旁眼神亮晶晶的,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昼司拉开凳子坐下——自己的餐盘里摆着全麦面包和培根炒蛋,咖啡散发着浓郁的焦香,反观夜愿的面前,摆着一个裹着金黄色枫糖浆的百吉饼,而且他还在不停地往那杯黄豆磨成的饮品里加白糖。
昼司连忙喝了一口黑咖啡压压惊。
昼司本想如往常一样抽空查查邮件看看报道,忽然意识到没有网,转而观察起了夜愿——他没有穿平日成套的单色制服,而是在衬衣外套了一个线织背心,配着浅色格纹的休闲裤,金发也随性地绑在脑后,掉落的散发反射着朝阳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小了好几岁。
尤其对方还盘腿坐在地上,心情很好地哼着歌,身体随着摆来摆去,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
这相当罕见,昼司回忆了一下夜愿即使是在小的时候,也已经总是成熟懂事的样子——他从不曾像安娜一样撒娇,也不会像多恩一样使性子。
“你怎么今天忽然想起来戴眼镜了?”昼司问。
夜愿敲了敲眼镜框说:“这个?”他面露羞怯地抿了抿嘴:“是为了录像。”
昼司噎了一下,隐约间觉得自家温顺小侍从的属性微妙地变化了。
直到他目睹对方毫无难色地吞掉了整只糖浆百吉饼,又用两根手指捻起铺满糖霜的奶油泡芙,才露出了类似惊恐的表情。夜愿嘴边沾了一圈白色的糖粉,傻乎乎地笑道:“甜的好好吃。”他顿了一下,又小声自言自语道:“现在不抓紧时间吃的话……”
昼司没有注意到他的第二句话,完全被过量的糖分镇住了。他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哦……这样吗?以前不知道你这么爱吃甜的。”
“您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夜愿又笑起来,被昼司警示性地瞪了也不害怕:“今天我过生日,我是大王,您昨天答应了的!”想了想,他又底气不足地补充道:“反正也没别人……”
昼司一下子给逗笑了,“嘁”了一声道:”还大王呢,你是小鬼吗?“
趁着主人在一口一口地喝着咖啡,夜愿掏出一整张巨大的清单投影在白墙上,顶上几个硕大的标题字——“愿望清单”,前前后后有好几十条,昼司傻眼了。
“你这个狡猾的小孩,”昼司指着他,“你就是那种跟许愿精灵许愿说要一百个愿望的人!”
夜愿不好意思道:“其实很简单的,您看,第一项就是‘和主人一起吃早饭’,这个已经达成了。”
昼司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值得列为愿望的。”
在夜愿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昼司只得放弃了索要第二杯咖啡的想法,开始执行清单的第二条——蹦极秋千。
两人纵贯日蚀号的巨大后院一路来到船尾,那里支着一副刻意没有拆除的钢筋脚手架,是昼司小时候经常独自坐着发呆的地方,脚手架顶端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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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台末端连着一个蹦极绳牵引的秋千,一旦松开就能大幅度地摆荡出去,好像只身飞在空中一样。
昼司老远看见了就头疼:“用得着大早上起来就玩这个吗,刚吃了早饭。”
听见他质疑,夜愿条件反射地想要退缩,飞快的脚步骤然慢下来,嗫嚅道:“可是……我从没玩过,小时候经常看您在这里坐着……”
昼司瞧他那样子一下就心软了,夜愿还在接着说:“要是您不想的话……也可以跳过……”
昼司立刻打断他:“不行,大王说了想玩秋千,我们今天就要玩这个秋千。”
夜愿胸口瘪掉一点的小气球瞬间又膨胀起来,蓝眼睛泛着快活的光芒,脚步轻快得快要跑起来。
两人依次爬上看起来十分危险的铁架,朵朵白云漂浮在他们脚下。
夜愿没有料到的是,早已习惯了从地心大厦顶层以及航空艇往下看的他,竟然会在没有遮蔽物的情况下畏高——半个小时后,他是手脚发软地被昼司抱下脚手架的。
昼司有些好笑地看夜愿一脸菜色地蹲坐在台阶上,心情相当不错地问:“大王,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没错!一定要抓紧时间,夜愿强打起精神,说:“打,打壁球!”
日蚀号右翼四楼的活动场馆里有一个壁球场,小时候偶尔来访的多恩就是在这和昼司学了几次,夜愿总在一旁羡慕地看着,觉得主人挥拍的姿势好看极了。
夜愿喝了一些酸味的维他命水,将反胃的不适感按压下去了,他握着拍子左看右看,根本不知道四肢该如何运作。
昼司走过来,帮他调整手臂的角度和身体的平衡,说:“膝盖弯一点,重心放低,你在傻笑个什么?”
夜愿实在绷不住嘴角——这种从背景板中走出而得到主人全部注意的情况前所未有,他很难控制自己不盯着主人的脸,努力把他温柔的每一分一秒全部记录下来。
为什么就只有一天呢?他禁不住想。
昼司先教他发球——连番的调整之下,夜愿发球的姿势虽然像样了,但力度仍差得远,准头也很差,把昼司调得左右角反复跑。但他毫无抱怨,精准地把球喂回到夜愿顺手的位置,偶尔还出声提醒。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夜愿满头大汗,脱掉背心后的衬衣也汗湿了,昼司在手心里敲了敲拍子,评价道:“原来你也有学不会的东西。”
夜愿:“!”
回房快速冲了个澡之后,两人又拎着一篮子轻食来到了前庭的水池喷泉边——这里做了专门的防水层,除了一个小水景之外,还有不少正在开花的果树。夜愿在地上铺了好几张塑料布,掏出冰镇的果酒和吞拿鱼三明治摆好,昼司正要伸手去拿,却见对方无比热切地盯着自己,双上放在跪坐的膝上,一副“我有话要说”的样子。
昼司缩回手,问:“又怎么了?”
“主人可以……可以拍个照吗?”夜愿问。
“拍照?你不是戴了这个眼镜全程都在录像吗?”昼司纳闷道,“实在搞不懂我有什么好录的,明明天天都在见面。”
可是以后的每一天就……夜愿没有继续想下去,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和我一起拍照。”他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对于相机而言过于庞大的立方体设备——竟然有手掌那么大。昼司定睛一看,问:“这是里面有相纸的那种?”
“嗯!”夜愿说:“拍好了就立刻能得到相片呢!”
夜愿努力伸长胳膊,费劲地对着两人拍了一张,等了一会儿后,他发现照片上的自己太靠前了,比例有些怪,但还是把照片贴身收好了。
昼司把酒杯递给夜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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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拍立得说:“我来。”
他身高手长,举好相机后拉过夜愿揽在身边,午时的阳光穿透过日蚀号巨大的罩顶洒在两人脸上,背后有果树的白花零星飘落。夜愿嘴唇贴着昼司的酒杯边沿,额头微微靠着他侧脸,样子亲昵极了。
照片一显出来后他便喜欢得不得了,昼司看了后也噙着笑意道:“拍得不错。”
吃过简餐后,一夜兴奋得没睡着、早上四点半就醒来的夜愿开始犯困,他靠着树干,越坐越往下出溜,最后干脆倒在野餐布上睡着了。
昼司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梅子酒,回头看见夜愿的睡颜上粘了一片粉白色的花瓣,于是掏出拍立得对着他又拍了一张。
他靠着树干一边喝酒一边漫不经心地甩着照片——上面的成像越来越清晰,他拿在眼前看了一会儿,然后揣进了自己衣兜里。
午后的暖风太过怡人,不久后,昼司也躺在了草坪上——他俩脚冲着不同方向,脑袋挨在一起,在婆娑的树影下睡着了。
一个多小时后,昼司先行醒来,撑着手臂看了一会儿夜愿,才戳了戳他流出口水的嘴角。
睁开眼后,夜愿花了半分钟意识到情况,立刻开始抓狂——自己竟然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睡着了!浪费了好多时间!
他难过地看着自己的清单,来来回回地比对,艰难地下决心道:“中间这三条,都……都跳过吧……”
昼司看他那副心疼得不行的样子,不由得安慰说:“下次有时间再做不就行了。”
夜愿抬起头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瞬又急匆匆地爬起来,甚至连野餐工具都不收拾了——这可是前所未有,拽上主人就往回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他俩在主宅门前迎面遇见米奥和安息,安息骑在米奥脖子上,把一颗珍贵的橘子树枝条都拉弯了,地上还掉了不少米奥用小刀丢下来的橘子。
见到昼司后,两人迅速欲盖弥彰地把手背到身后,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夜愿大声招呼道:“安息!看电影吗?”
本来眼睛东张西望的安息闻言立马竖起耳朵:“看电影!”
米奥还要说什么,他已经在肩头手舞足蹈地欢呼起来:“看电影!看电影!”
夜愿大笑起来:“捡上橘子,我们看电影吃!”
四人来到多媒体放映室,夜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碟片说:“这个这个。”
安息见有这么多没看过的电影,已经激动得要昏过去了,米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问:“美国美人,这是讲什么的?”
夜愿眼神躲闪地快速说:“就是……一个有钱的帅哥无意间认识了一个贫穷的妓女,然后……”
安息纳闷道:“妓女是什么?”
米奥赶忙拉着他坐好,敷衍道:“行了行了。”
昼司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碟片封面,没说什么,也跟着坐下了。
本想播放浪漫喜剧电影《漂亮女人》的夜愿,因为闹错了名字,无意间播放了一部中年危机男子对女儿同学性幻想的影片,几人看到中途就满头雾水,片子结束后,全部发懵地看着彼此。
唯一一个两部电影都看过、全程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昼司在一旁闷笑。
安息努力地想了半天,评价道:“那个女孩儿还没成年呢……”
米奥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僵硬地抿起紧了嘴。
安息又说:“不过她看起来好成熟啊。”
夜愿也十分茫然——这和他搜到的简介不一样啊?昼司快要憋不住笑,从柜子上拿出另外个盒子,指着名字说:“这儿。”
夜愿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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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完全搞错了,苦着脸道:“您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昼司扬了扬眉毛:“我觉得这部也挺好看的。”
安息不明所以,问:“那咱们还看那个吗?”
夜愿捏了捏拳头,一挥手说:“你们自己看吧!我们还有事!”
安息连忙问:“这些都可以随便看吗?”
得到昼司的首肯之后,安息欢呼了一声,瞬间把其余所有人都抛在了脑后。
太阳快要下山了,两人分别回屋休息片刻,夜愿换上了晚餐的服装,来到日蚀号二楼外展的巨大阳台上。这里昔日是巨大盛大聚会的晚宴厅,阳台上聚满了端酒聊天的宾客,但此刻,这里只有一张铺着白色暗花桌布的典雅方桌,桌上面对面摆着两套银质餐具,一支蜡烛,和一个插着一枝花的花瓶。
他刚刚调整好餐具的位置,昼司就下楼来了。
他的主人换了一套相当正式的黑色礼服,白色的方巾和衬衣在他胸前和袖口形成一道整齐好看的白边——他甚至还戴了黑色的领结,刮了胡子,头发也整齐地梳在脑后,露出英俊的黑发黑眼。夜愿呆呆地看着他,甚至忘了手边的事,直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
昼司冲他笑了一下,问:“大王怎么在这亲自布置,仆人呢?”
夜愿呆滞道:“我,我叫他们都去休息了。”
昼司点点头:“两个人也清闲。”他随手抄起一旁挑好的红酒,动作娴熟地旋开木塞,倒进醒酒器里摇晃了起来。
夜愿醒过神来,忙说:“主人您坐,我来!”
昼司压了压手掌示意他别管:“坐。”
夜愿听话地坐下了,两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他。
昼司走到他身边,单手拖着瓶底,倒了一些红色的酒液在夜愿面前的高脚杯里,然后耐心地看着他。
夜愿僵硬地端起杯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小口,按照昼司教他的样子将酒液用舌头在口腔里充分接触过一遭,才吞了下去。
昼司礼貌地单手背在身后问:“大王还满意吗?”
夜愿迟钝地点了点头,伸出杯子,由昼司又给他倒了小半杯。
昼司坐回到对面的位置,举起自己的杯子向前倾,夜愿也连忙举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昼司喝了一口酒之后,问:“你把仆人都轰走了,谁来上菜?”
夜愿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从屋里推出一个餐车说:“都准备好了。”
昼司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事的?”
夜愿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把前菜端上桌——切得极薄的生牛肉片搭配起司片和芝麻草,搭配特调的开胃酱汁,昼司瞧他脸颊泛红,忍不住问:“怎么不吃甜的啦?”
“来不及准备两份……”夜愿说,“就按主人的喜好准备了。”
昼司看他坐回座位上,仍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但用餐礼仪确实标准又规矩,和自己如出一辙,好奇道:“如果你一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会吃什么?”
夜愿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关心这个,想了想说:“面条吧。”
昼司也愣了一下,问:“什么面条,任何面?”
夜愿点点头:“意大利面就行,奶油白酱的那种。”
昼司笑了笑说:“下次吃那个。”
夜愿却并不显得很高兴,只是点了点头,他微微颔首,又叉了一块紫薯块放入嘴里。
两人安静用餐的环境沉默却不显得尴尬,日头在昼司身后缓缓落下,直到被他的身影完全挡住。金色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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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却叫他的五官完全陷入黑暗,好像一次日蚀。
饭后,昼司看了一眼清单接下来的事程,问:“烟花?这个现在去哪准备?”
夜愿自然早有打算,领着他一路来到日蚀号主宅的顶楼,这里已经有人摆好一个半米高的烟筒和一堆碳棒一样的东西。他栖身上来,从昼司胸口摸走他平时点雪茄的打火机,走了两步又回头叫道:“主人。”
昼司:“嗯?”
夜愿说:“你来点吧。”
昼司不明所以地接过了打火机,点燃引线后向后退了两步,一些五光十色的焰火从简陋的筒子里喷射出来,在低矮的空中绽放开。
夜愿又点燃了焰火棒,分了几根递到昼司手中,这玩意儿的燃烧周期很短,“噼里啪啦”地闪烁了一会儿后就熄灭了,昼司有点嫌弃:“什么呀。”
夜愿轻声说:“这样主人也算为我放了烟花啦。”
昼司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但正巧焰火熄灭,他没有看到夜愿的脸。
不久之后,最后一支烟花筒冷静了下来,寥寥几根焰火棒也燃尽了,两人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昼司问:“接下来呢?”
夜愿说:“没有了,刚才就是最后一项。”
昼司惊讶道:“就这样?”
夜愿说:“嗯,谢谢主人,我今天很开心。”
昼司心想明明看起来那么大一张单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全部完成了,而且自己分明根本没做什么,倒不如说是夜愿陪自己放松了一天。
沉默了一会儿,夜愿又说:“结束了,但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没有写在单子上的。”
“好啊。”昼司随口答应道。
夜愿转过来对着他,说:“主人可以闭上眼睛吗?一分钟就好,无论如何都不要睁开。”
昼司思考了短短的片刻,答应了。
夜愿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熠熠的星光下,他的主人穿得好像王子,英俊极了。他毫无防备地闭着眼睛,好像完全属于自己一样。
他本来只是想要利用这最后的一分钟,难能可贵地、肆无忌惮地再好好看看主人,把他的模样印刻在自己的心里——他眉毛的形状,他下巴的线条和他优美的嘴唇。
可是贪婪的注视仍不能满足他下坠的心,给我最后一个吻吧,夜愿无声地说。
他双手背在身后,睫毛轻颤,又不舍得真的闭上眼睛。
随即他想到——自己的眼镜可以替他记录下这一切。于是夜愿微微垫了垫脚,终于闭着眼吻上了主人的嘴唇。
昼司的眼睫毛抖了一下,但他没有躲开,也没有睁开眼。
他睁开眼后会生气吗?夜愿想,管他呢,午夜的钟声快要敲响,他是南瓜车也要化为粉尘了。
他近乎虔诚地膜拜着对方的嘴唇,献祭般地奉上了最纯情又纯粹的吻。
昼司站在原地,始终一动不动。
几十秒后,夜愿的嘴唇和温度都离开了。
昼司缓缓睁开眼,沉默地凝视着他。
夜愿冲他微微一躬身,轻声说:“主人再见,晚安。”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了顶楼门背后。
昼司仍站在原地,皱起了眉。他忽然有了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他的夜愿好像要离开他了。
他说再见的时候,脸上带着与往日无异的笑容,但那笑容又像是一个即将踏入大海的人,在被浪花淹没头顶时回头看着海岸,并真心地向往着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