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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地址见作话】
夜愿如游魂般地飘荡回到自己屋子里,合衣躺在床上——他早上睁眼时有多期待、多兴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现在就有多难过、多不舍。这一天过得如此快速,又如此漫长,每一个瞬间都可以拉长成无数帧格,足够他怀念很久很久。
他的嘴巴在笑,眼睛却在哭,轻轻一闭,滚烫的泪水就成群结队地流下来了。
主人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想要朝许愿精灵讨要一百个愿望的狡猾人类,以前只是远远看着的时候,他心中满是羡艳,如今尝过甜蜜的美好后,他一点也没有满足或解脱的感觉,反而瘾症更严重了。
怪不得包括安娜在内的所有人都沉迷于此,被主人那样注视过后,有谁能够放弃呢?
他还想要更多更多,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更多的眼泪顺着太阳穴一路消失在枕头里,夜愿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心脏揪作一团,宛如病入膏肓。
他本来可以不用走的,他本来可以就这样平复自己的情绪——就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收拾心情留在主人身边。可这次他贪心了,逾距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一声巨响撞破了黑暗,伴随着突然闯入室内的灯光,房门被猛力推开。夜愿倏然睁开双眼坐起来,看着门前的光影框出主人的身型。
昼司的房间明明就在数米之外,但他胸口一起一伏,好像从什么遥远的地方急速奔跑而来。
夜愿惊讶极了,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做响,甚至忘记去擦脸上的泪水。他机械地从床上站起来,茫然地微张着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他想问。
可他的喉咙好像被蜡封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眨了眨眼,终于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主人的脸。一瞬间,他的目光掉入了主人深沉的瞳孔中,连灵魂也被一并抽走,并且还在不断陷落下坠。所有的理智和言语通通被夜色吞噬,夜愿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一张细密的渔网笼罩着、收紧着,迫使他迈开腿朝前走了一步。
昼司也朝他走了一步。
这一步其实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但却被慢镜头无限拉长,好像播放了一生那么长。
第二秒,昼司反手一挥,大力地摔上了门,惯性甩出的风伴随着又一声巨响叫夜愿下意识抖了一下。
关上门后,昼司又向前走了一步,来到近在咫尺的距离,只要他伸手就能碰到。
难道他的午夜还没有结束?难道他的美梦还没有醒来?
夜愿睫毛又抖动了一下,一大批晶莹的泪珠滚落山崖。
下一秒,昼司迈出了第三步,接住了夜愿张开双臂扑过来的怀抱——他一手搂着夜愿的腰,一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任由他伏在自己胸前,温热的眼泪浸湿了前襟。
他用拇指蹭了蹭夜愿脸颊,又拽起自己的衣摆来擦,夜愿被这十分不和谐的邋遢行为逗笑了,自己也用手背抹了抹脸。
昼司抓着他的手腕移开,另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和夜愿轻柔纯洁的吻不同,这个吻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夜愿几乎要招架不住。过于强势的侵略性将他压制得频频后退,直到背部抵在衣柜上无法逃离。
夜愿的喉咙里发出呜咽,在吻的间隙偷偷喘气,身体因为紧张和激动而不停颤抖。他双手毫无章法地抓着主人肩膀和背上的衣服,拼了命地想要把自己和对方揉在一起。
昼司的一只手压在他臀部上,另一只顺着他的腰轻轻揉搓他的背部,好像在安抚什么受伤的动物。
两人唇舌分开,呼吸抵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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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交织。夜愿带着再也隐藏不住的满眼迷恋,手指伸进那美丽的黑发中,又细细地捏了捏他的耳廓。
昼司微微偏了偏头,用嘴唇去啄他的手指,于是夜愿的手指按压在了那泛着红肿的湿润嘴唇上,大胆地摩挲着。
昼司的眼神纵容极了,甚至可以被误解为宠溺,他双臂搂在夜愿腰后,配合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夜愿的手指。
夜愿简直被迷得最后一丁点理智和脑子也燃烧殆尽,他下意识觉得这一切一定是什么荒唐下流的梦境,是自己难堪的癔症。
光是用手指逗弄主人的舌尖,他就已经起了反应,指尖温软湿润的触觉情’色极了。玩了一会儿后,夜愿收回手指,圆润的指尖泛着一丝水光,他盯着瞧了一会儿,随即在昼司一瞬不瞬的注视下,把手指放进了自己嘴巴里吸吮。
下一刻,夜愿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被昼司拖着屁股腾空抱起,一把扔到床上。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就又被栖身上来的主人压倒了。对方急切地剥掉他的衣服裤子,脸上带着他从未看过的、情潮翻涌的生动表情。
夜愿这才注意到,主人裤子前头顶起了很大一坨,他瞬间有些害羞,又抑制不住地开心,挣扎地爬起身来去解主人的皮带。
他双手拽着裤子侧边往下扒拉,昼司配合地挺了挺腰,胯下瞬间对着夜愿的脸孔——黑色的内裤前端湿了一点,夜愿心跳加速到一百二十,竟然还真的伸出舌尖隔着内裤舔了一下。
……
这跟他记忆中的任何一场性爱都不一样,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是作为一个男人在被另外一个男人征服占有,这不止是肉体上的交合,也是精神上的臣服。最重要的是——对方也在毫无保留地渴望他,这份渴望重塑了他作为“狗”的全部意义。
是因为有需要他、圈养他的主人,他才得以成为家犬。
……
“主人,呜呜……主人……”夜愿带着哭腔叫他。
被夜愿从小这样叫到大,昼司以前从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却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带有某种神奇的魔力。它像是一份认证、一个承诺、一种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渴求,这不但叫他浑身舒爽,更叫他欲火焚身。
昼司放掉夜愿的腿,任由它夹在自己腰侧,并塞了一个枕头在夜愿屁股下面逼他抬起腰来。他往前跪趴着,俯在夜愿上方,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压在头顶,问:“叫我干什么?”
“主人……”夜愿看表情已经来到高潮边缘,喘息道:“我,我喜欢主人,我好喜欢主人……”
昼司低下头把舌头探入他口腔,勾着他舌吻了一番,才说:“我知道。”
做过一次之后,两人都意犹未尽,很快又交缠在一起做了第二次。将近一个小时后,海上的风暴才终于渐缓,昼司侧躺在这窄小的床上,怀里搂着夜愿,一下一下地亲他的头发。
激情发泄过后的两人陷入头脑发空的沉默,忽然,昼司看着屋顶的霉斑问:“那是什么?”
夜愿也抬头看过去——这间小小的屋子简陋得几乎破败,两人华丽的礼服扔了满地,而他家主人正浑身赤裸地抱着同样赤裸的自己,认真研究霉斑的构成。夜愿忽然觉得十分滑稽,不由得笑出声来。
昼司低头看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讨厌吗?”昼司问。
夜愿正要回答,忽然想起这是主人第一次亲他后问的话,惊讶道对方竟然也记得。
夜愿闭上眼笑了笑,复又睁开来,用他十年前同样的话回答道:“不讨厌,很喜欢,喜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