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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不是没有感觉到过怪异,只是那微小的异样感稍纵即逝,现在夜愿回想起来,令人在意的细节其实早已无处不在——当米奥无意识在飞船栏杆上捏出手指印的时候,当他几乎是瞬间消失在自己身后并出现于主人身边的时候,当他一拳砸烂地心大厦的防弹玻璃的时候,夜愿心里的疑惑就更多一点。
他真的只是一个A级赏金猎人吗?夜愿见过也雇佣过很多A级甚至S级的猎人,没有一个是这样的。
直到今天,直到现在——这位战士一身轻松地站在一个变异人对面,没有护具,不怕感染,甚至战斗结束时仍毫发未损,这一切证据都指向一个匪夷所思结论。
这结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他一时间竟然消化不了。
但他知道,只要逻辑论证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那么得到的结果即使再荒谬也是真相——米奥是变异人,而且说不定就是安息口中的那种高级变异人!
夜愿虽然对这个种群所知甚少,但也明白即使是高级变异人体态上也存在所有变异生物共有的通性——比如红眼、比如皮肤上的辐射斑。可是米奥看上去正常极了,也不像是对人类的鲜血有任何渴求的样子。
思及至此,夜愿忽然觉得毛骨悚然——难不成从头到尾米奥都在压制着自己想要一口咬穿他们动脉的冲动?
不可能的,夜愿在心中否定自己——如果安息知道,他一定会说些什么的。
不对……他忽然又想起来了,之前米奥要下场比赛的时候,安息起初甚至不太担心,只是含混地说了句“他不会感染的”,这根本不是因为对他实力的信心,而是分明清楚有什么内幕!
夜愿手背上泛起了鸡皮疙瘩,无知觉地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安息在欢呼的人群中转过来看见他,还笑嘻嘻的,招呼道:“快走,我们去找米奥,等下人多了就跑不掉了。”
夜愿仍一脸空白地瞪着他,安息伸手过来拉他的胳膊,被他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开了。
不重却清脆地“啪”的一声,安息愣住了,昼司也惊讶地看过来,夜愿惊醒过来,嗫嚅道:“我不是……对不起。”
昼司低头凑过来,问:“怎么了?”
夜愿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我们快走吧。”
安息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夜愿已经转身飞快地下了楼梯。三人一路顺着陡峭的铁架楼梯旋转下行,穿过重重建筑层,来到底部的员工出入口。这里更靠近海面,温度相较更低一些,空气中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水泥地板上泛着湿漉漉的浅粉色,像是刚把血迹冲刷掉的样子。
夜愿有意避开和安息对视,但仍能感觉到对方困惑不解的视线,过了一会儿,几个医护人员扛着一个担架跑了出来——担架上的人、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全身到脸都盖着白布,布面血迹斑斑。安息连忙也扒在出口外张望,只是选手出入口在设计上做了一个拐角,在外面看不见里头的情景。
然而不多时,米奥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上还戴着防毒面具,左手拎了一个灰色的麻布口袋,看见安息后,他将面具一摘,扬手投进一个废品框,然后递过装满笔芯的袋子给安息看。
安息打开袋子后往里瞄了瞄,两眼放光,说:“还有下注的钱。”
米奥捏了捏他的他脖子,说:“那边还有一个兑奖亭,人少。”
安息正要往那边跑,被米奥一把揪住并拿走了那装满笔芯的袋子收在自己身上,交代道:“你兑了奖之后别瞎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
安息不高兴地鼓了鼓脸:“我知道!”
夜愿隔着几步之遥打量米奥,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对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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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他们寒暄的意思,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出神。
本来在又一次近距离亲眼看到米奥后,夜愿已经对自己先前的推断产生了怀疑,可安息只要一离开身边,他周遭刚柔和下来的气场就会立马降温,冷漠的杀意无形地渗透出来。
忽然,夜愿眼尖地注意到他左侧脸有一道小小的红印,好像是被之前“戴维”砸穿水泥墙后飞出来的石屑划伤的。
不知被什么冲动所驱使,夜愿忽然走上前去,递出之前给主人包扎伤口剩余的一块纱布说:“你脸上有伤,出血了。”
米奥随手一摸,不以为意。
夜愿又说:“安息会看见,而且这边的人看见了会以为你被变异人挠伤,那样的话我们一时半会儿就走不了了。”
米奥听罢只得接过纱布在颧骨上压了压。
不远处安息蹦蹦跳跳地抱着一个分量不小的布袋回来了,嘴里叫着:“米奥米奥!快来看!你最喜欢的!”
米奥低声碎念了一句:“不是说了别嚷嚷吗……”一边随手丢掉了手里的纱布大步走了过去。
夜愿飞快地弯腰捡起了纱布揣进兜里。
他左右一瞄,本来分神去看竞技场后台办公室的主人正巧回过头来。
“你怎么了?”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昼司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夜愿攥紧了兜里的纱布,抿紧嘴巴摇了摇头。
除了米奥之外的三人都在这种混乱封闭的地图下都失去了方向感,于是他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一串尾巴,稍微绕了一点路避免有人跟踪,才终于又回到了之前落脚的废弃大楼里。
在楼里找出唯一一个有窗户的房间时已接近午夜,昼司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手臂受伤的地方也后知后觉地辣疼起来。门缝下面不断钻进冷风,地板又硬又凉,夜愿裹紧了外套。
“冷?”昼司扭头看他。
夜愿下意识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先前险些被抓走之后,主人忽然好像特别关心自己,又说:“有一点。”
昼司走到他身边坐下,伸出手臂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搂在了怀里。
太幸福了吧,夜愿心想,只是受点伤、被电击一下就可以得到这种福利。他本来双手抱在膝盖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把脑袋轻轻靠在主人的颈窝里。
虽然有些汗味,但夜愿还是近乎迷恋地觉得主人闻起来舒服极了,这根本不是逃亡,也不是流浪,从日蚀号到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这样的想法只冒头了一秒钟就被夜愿打压下去了——主人现在经历着这么多事,苦恼极了,他却在做这种自私的梦。
“对不起……”夜愿轻声说。
昼司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都怪我太不小心,害主人受伤了。”夜愿难过地轻轻摸着他手臂上的纱布,“而且如果我驾驶技术再好一点,没有把飞船坠毁在这里就好了。”
昼司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睁开眼,说:“还有呢?”
“还有……”夜愿想了想,咬着嘴唇说:“我之前不该和主人那样说话。”
“哪样说话?”昼司明知故问。
“就是之前在日蚀号的时候,我不该说主人……”夜愿迟疑道:“主人对我很好,我一直都知道的。”
“才不好呢,别咬,”昼司把食指伸进他嘴唇和牙齿中间点了点,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不是说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吗?怎么今天又不要了。”
夜愿摇摇头,搂着他的脖子闷声说:“不要了,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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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司手指头卷着他的发尾玩,轻笑了一声,语气放得很温柔:“怎么会有我们夜愿要不起的东西呢?虽然现在……不管要什么都有点困难。”他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觉得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别说远在天边的废土了,就连自己脚下的这里,就连我的亲生父亲,就连你,也有这么多我不了解的地方。”
昼司又叹了一口气,说:“或许……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然什么竞技场、红灯区和黑市的,我统统都不知道。”
夜愿点了点头:“这里没有虚摩提的光鲜亮丽,也没有废土的秩序,是一个灰色地带。”
“所以这里才叫林堡,”昼司说:“Limbo,地狱边境。”
夜愿想到两人所处的境况,又想到头顶的虚摩提现在是何种的风云变化,不由得也发起了愁。
昼司和他脑波完全一致,说:“虽然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到虚摩提,没有钱,没有飞行器,没有地方住,甚至没有所谓的合法身份……”
顿了顿,他又含混地说:“我还以为……我果然还是太一厢情愿了。”
夜愿闻言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主人那永远沉着冷静的眉眼间竟然带着一丝忧愁,这种难能一见的茫然和……几乎可以算作脆弱的情绪叫夜愿心神剧荡,胸腔中鼓噪起了一种澎湃的情感。
他说:“我相信主人。”
昼司听罢不以为意。
夜愿在黑暗中坐直身子,很严肃认真地又说了一次:“我相信您。”
于是昼司也低头回看着他。
主人美丽的黑色瞳孔奇迹般地、在这根本没有星星或月亮的夜里发着光,他说:“我以前是不是没有说过?”
夜愿茫然道:“说什么?”
昼司说:“说过‘我需要你’。”
夜愿愣住了。
昼司接着说:“我不是……我不只需要你作为侍从帮我整理生活起居,也不只需要你作为助理帮我执行计划、完成任务,而是……”他顿住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又像是对谈话的内容而感到不适。
夜愿瞳孔放大,吞了一口口水,甚至不敢呼吸——夜晚的凉意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他心脏快速鼓动着,把大量血液泵进四肢百骸的血管里。
主人终于又接着开口了,他说:“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但又好像太习惯你在我身边了,如果因此而忽略了你的愿望,我很抱歉。”
沉默了一会儿后,昼司再次用指头摸了摸他的嘴唇,说:“别咬,怎么又开始了,这个习惯不是小时候就改掉了吗。”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摸了摸他头发:“干嘛这个表情。”
夜愿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昼司顺了顺他的金发,忽然又听见怀里的人说:“我会保护主人的。”
昼司“嗯?”了一声,夜愿抬起头来,在他颇为惊讶的表情中歪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短短的几秒内,他在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毕竟……这还是第一次。
他无所不能的主人需要他,甚至比以往还更需要他,这还是第一次。夜愿感到了无与伦比的责任感,虽然主人现在看起来狼狈极了——他一向光洁不苟的额头蹭上了灰,颧骨青紫地肿着,浑身衣服都皱巴巴脏兮兮的,手臂裹着白色的纱布。但这又的确是第一次,他来到了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原来主人和他,也能有这样的时刻。
况且主人脆弱的样子性感极了,他忍不住,他忍不住地想亲亲他。
“这还是第一次。”昼司忽然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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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夜愿茫然道。
昼司盯着他的双眼,目光深沉:“主动亲我,这是第一次。”
“什……怎,怎么可能。”夜愿结巴了。
“就是第一次,”昼司一把揪住光速后退的夜愿:“别跑。”
见夜愿还不老实,昼司使出了杀手锏:“我手疼。”
夜愿果然立马不动弹了,乖乖地主动凑到他面前。
昼司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耍赖道:“再亲一下。”
夜愿蓝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过去,偷偷打量房间尽头米奥和安息的动静——两人摊手摊脚地躺在一块旧窗帘上,心很宽地睡着了。
因为吞咽口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看在昼司眼中,和他忽闪忽闪的金色睫毛一样逗得人心痒痒的。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似乎并不算太糟——平时忙得脚不沾地,要到处交际应酬,这两天反倒多了很多和夜愿独处的时间,有点像回到小时候在日蚀号上的日子。
只除了有家不能回、还被继母追杀这一点之外。
小金毛每天都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边,跑来跑去,忙前忙后,只要他清一清嗓子,对方就会停下手中的事睁大双眼看过来,一副于予与求的样子。
但是,他的男孩也的确是长大了,开始有了很多不和主人说的心事,也交了主人不知道的朋友,有些事自己不亲自教他,他也自己学会了。
“快点。”昼司催促道。
夜愿耳朵红了——他第一次亲主人的时候,是抱着平时吻他手指那般虔诚的心情,现在被主人要求着再亲一次,意味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主人……”夜愿哀求道。
“别撒娇。”昼司无情地说。
夜愿只得往前蹭了蹭,把双手撑在昼司膝盖上,小心翼翼地前倾。在两人呼吸交织、鼻尖就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夜愿忽然刹住了,说:“不对,这不是第一次,前天在天台上放烟花的时候我也……唔!”
等待小动物主动靠近的焦躁主人很快失去了耐性,他果断收紧了缰绳,一把揽过夜愿的脖子吻了上去。嘴唇相碰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破旧、肮脏和昏暗就都消失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俩。
不对,不只有他们俩。
昼司贴着夜愿的耳朵咬了一口,说:“你别出声。”
“我才不会出声音!”夜愿小声抗议道,但主人的手已经伸进他衣服里,夜愿吓了一跳,连忙闭紧嘴巴。
“你会叫。”昼司说,一边把手指搭上自己的皮带扣,命令道:“脱裤子。”
“不,不要……”夜愿皱着脸反对。
昼司扬起一边眉毛:“不要?”
“不要在这里做,”夜愿纠结道:“安息,安息他们还在那边。”
“所以让你不要叫,”昼司又亲了亲他,那两人亲近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而且这个安息,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夜愿回想起自己和安息掏心掏肺说了多少关于主人的事,一时间有些窘迫,只得含混地说:“就……就那么就认识了。”
昼司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仍然哄道:“快点,只脱裤子。”
夜愿虽然害羞,但却无法违抗主人的要求,只能稍跪起来一点,把裤子褪到膝盖。
“药呢?”昼司问:“给你按摩的那个药。”
夜愿找出兜里的药来,忽然意识到那个药即将被投入什么用途,立马慌了,声音泛着委屈打商量道:“主人……我帮你,用别的……用嘴。”
昼司却一手捞过他的腰,说:“好乖,不进去,腿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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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
即使只是用腿也实在太过刺激,夜愿看见不远处的黑影动了动——米奥翻了个身,吓得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动。他耳边传来主人变重的呼吸声,低头看着自己大腿间钻过来一个叫人面红耳赤的家伙,背后撞击在他屁股上的触感又和真实的性’爱那么类似,简直要疯了。他们俩明明在一个完全不私密的地方,上半身都穿戴整齐,却羞耻地露着屁股,自己还被顶撞摩擦得兴奋不已。夜愿喉咙里控制不住地泄露出了一些支离破碎的声音,不得不拉过主人按在他胸口上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昼司贴在他耳边,坏心眼地说:“我就说你要叫吧。”
夜愿臊得不行,又无法开口反驳,可主人还没有要放过他,舌头一边卷过他的耳垂,一边说:“以前在图书馆做的时候,不亲着你的话,你就叫得隔壁都能听见。”
夜愿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昼司移开手,问:“什么?”
夜愿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蹦出几个字,尾音带着哭腔:“主人……欺负人……”
“你才知道,”昼司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亲了一口,说:“谁让你这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