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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夜愿忽然凑到安息面前,“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天。”
“噢?”安息本来已经晒蔫儿了,闻言又精神了起来:“你当时开着那艘超大的船,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船!”
米奥也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点,试图闹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环节疏漏了,才把这个麻烦的家伙放进了他们的生活中。
“那艘船不算大,是我平时办事私用的。”夜愿说,“你是没见过维多利亚号……”
“可我上次已经见过日蚀号了呀,可我还是更喜欢你的船。”安息说。
“哦……对,”夜愿点了点头,“我小时候觉得日蚀号大得简直没有边际,上次回去看,似乎小了很多,也破旧了很多。”
想了想,安息问:“虚摩提比日蚀号还要大吗?”
夜愿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来到现在为止安息还好好看过虚摩提呢,去程是被绑架过去的,回程又直接坠毁在了林堡,说:“马上你就能看见了,比日蚀号还要大上好几百上千倍,到时候把种番石榴的园子拨给你玩儿,才让畜牧岛送一只真正的小羊羔过来,主人一定会同意的。”
“真……真正的小羊羔?”安息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行了行了,”米奥一把架过他的脖子,“不要画大饼了,你们俩从头到尾保证过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落实了的。”
夜愿不理他,继续专攻安息:“到时候给你一个小园子,你想种什么种什么,真小羊和电子小羊摆在一起玩儿。然后阳光一照,浇花的水一洒,再让米奥把衣服脱光,表演裸体修剪树枝给你看。”
安息口水流下来了,眼睛冒出好多爱心。
米奥满头黑线地逃去找昼司了。
走在前头领路的老猎人闹不清昼司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夜愿是虚摩提的大人物,不知道为何沦落至此,但他能活到这把岁数,不该问的一句没有多问,包括看起来明显不太正常的二号一群人——高大且富有压迫感又极为沉默的一群人。
昼司问了一堆关于船的位置和状况,老猎人都如实回答了,米奥眉毛一动,又问:“那价格方面?”
老猎人果然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不太便宜,”他又迅速补充了一句:“你们得自己和他谈,但现目前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要价高昂,这艘船也不会现在还没出发。”
米奥明白了,这人早先见识过夜愿的土豪行径,又看昼司一副不差钱的样子,表面上是知恩图报,实际是互相利用——即使他不是那个直接敲竹杠的人,但保不齐事成之后会得船家一笔“介绍费”。
午时的地表温度已经超过四十度,这还是有海水调息的结果,空气中飘洒着一股子臭鱼烂虾的味道,并且还越来越浓烈。
“这是什么味道?”昼司戴上呼吸面罩又热得够呛,不戴又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
米奥看了他一眼,问:“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昼司皱眉道:“是什么?”看他的表情微妙,昼司不自在地小声说:“干嘛,故弄玄虚……”
老猎人说:“是尸体的味道。”
话音刚落,昼司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什么意思,几人拐过了一道岩石所形成的巨大弯道——人间地狱出现在了眼前。
海啸席卷了海岸线延展内陆成百上千公里的休息站,冲垮了不计其数的避难所,退潮后,多少遇难的人被卷回海里,但更多的却留在了岸上。大量的尸体先是被泡得肿胀,又宛如水母般晒干腐烂,这个海湾由于地势原因风浪较小,于是密密麻麻全是尸体。
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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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但昼司脑中隐约闪过一个念头——这场灾难不是他造成的,但却是和他一样的人造成的。
这个危险的念头还来不及逃走,他又想:这种事发生过多少次了?以前他签署天气令的时候,也留下了如此这般的修罗地狱吗?
老猎人拎起脖子上围着的方巾盖在口鼻处,就全当过滤了,开口解释道:“哎,这次真是死了不少人,海啸浪头太大,好几十米高的水墙,不少休息站一下子就冲垮了,根本扛不住。就今天早上,海水还没完全退的,就开始有人趁火打劫,发死人财。有些女孩儿,估计是避难站重金养起来的生育资源吧,好不容易逃出升天,又被围住就地轮奸……那真是……”他摇了摇头,在场又无人答话,于是他接着说:“好久没见过这幅场景了,倒是有些像早年废土特别混乱、特别残酷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有良知了,路过的人都参合一脚,摆明了是末世狂欢。呵呵,海水完全退掉之后,又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米奥清了清嗓子,生硬地打断他:“别说了。”
他语气有些严肃,甚至像是在警告,老猎人回头看几位年轻人表情都不太对劲,说:“抱歉。”
他说罢便快走了几步,专心在前头领路,米奥在后面偷偷拽了昼司衣角一下,小声说:“我觉得不对。”
昼司顿了顿,点头道:“我知道,但我相信他是真有船。”
昼司小心地避开不要踩到任何尸体,但为了避开他就不得不低下头看,好几次都胃酸上涌,要不是不想摘下面具,他早就吐出来了。然而他们的坏运气还没有结束,继二号一脚踩进巨大沙坑之后,更大规模的塌方来了——伴随着让人在平地上都难以站稳的天摇地动,从他们来时的方向,地面好像大陆板块忽然移走一般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地表塌陷,黄土砂石纷纷坠落,一瞬间就开裂到了队伍末尾的二号脚边。
装聋作哑老半天的二号哀嚎一声:“又来了!”
不需要多做提醒,一群人立马撒开腿狂奔起来——脚刚一抬起,原本站着的地面就凹陷下去,几名高级变异人十分有默契地半拽半抗地架起了除米奥之外的所有人类,玩儿命向前冲。
“这边!”老猎人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素质还很过硬,更重要的是他熟悉地形,迅速攀上了一条山岩组成的结实坡路,手脚并用,竟然很快便爬到了陡峭岩壁的顶端。
“快快快!快上!”米奥喊道。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上头拽,下面推,叫喊的声音全都盖过彼此,米奥眼瞅着安息小腿收起来,另只脚已经踩上石壁——安全了,忽然脚下一空,失重感直冲后脑。
二十九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免得他跌落深渊、和一海滩的遇难者一个下场。
反观领路的老猎人,他似乎完全不觉得地面塌方是什么值得停下来讨论的事,立刻又快步翻过崖顶朝下看,回头挥手道:“到了!”
“什么到了?”七十三没好气道。
昼司好容易冲上了断壁,跑得肺都要炸开,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二号越过他上前一看,山崖的背面是另一个港湾,里面果真好好地停了一艘中型航空艇——周围都是断壁,除非坐船或是飞艇很难进来,难怪没有被难民攻陷。
下山的时候,夜愿的腿已经开始哆嗦,山脚下的阴影中坐着一个拿火烤海鱼的男人,抬头看见他们后眼睛一亮。米奥的预感没错——他的目光在扫过老猎人的时候逗留了一下。
老猎人介绍道:“这是闸机,他是船主,你们要租船的话就和他谈吧。”
闸机细长精明的小眼睛快速扫了一圈,问:“去虚摩提?你们全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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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昼司回答,“开个价吧。”
闸机想了想,说:“你带个价吧,你身上有多少钱?”
“不多,刚够付个租船的费用。”昼司说。
闸机笑起来,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说:“你身上带了一万笔芯?”
“什么!”米奥坐不住了,挥手道:“走了走了。”
闸机笑了笑,没有挽留,昼司也没有挪步,说:“没有那么多,打个一折吧,1000笔芯,怎么样?”
米奥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种砍价幅度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口。如果是坐普通的接驳船需要按照人头收费,以每人两百笔芯的价格,他们一行人总体需要花费超过四千多笔芯的天价。包船按理来说要便宜一点,但今时不同往日,供不应求,很难按照正常物价来估计。
闸机既然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昼司也毫不留情地从近乎荒谬的最低价开始谈起,两人周旋了一会儿后,眼看着就要以两千二百笔芯的价格达成协议,海湾内忽然又出现了另一群不速之客。
“我就说闻见香味了!”几个男人的脑袋出现在山顶上,“看,烟就是从这冒出来的。”
闸机快速地看了一眼他搁置一边的烤鱼,“啐”了一口,说:“妈的,骑士来了。”
老猎人抬眼一看,认出了几张熟面孔,大感不妙:“四个,不对,三个A级,剩下全是S级。”
“到这来干嘛?”闸机问——他和老猎人之间态度熟稔,果然是事先就认识的,但此刻没人关心这件事,因为这一群赏金猎人很明显来者不善。
“趁着工会乱套,他们大概是想自己垄断前往虚摩提和林堡的通路吧,做废土上的自由港之类的。”老猎人犹豫地说。
米奥嗤笑了一声:“就凭他们?”
老猎人多看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具体什么水平,只能警告道:“这些都是S级猎人,很强,你们不要生事。”
米奥看他一眼:“你也认识他们?”
老猎人愣道:“什么?当然不。”
米奥又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S级猎人们晃晃悠悠地走下山来,他们这才看见对方队伍的最尾端竟然还用绳子牵着一个姑娘!那姑娘全身上下都是乌青和瘀血,眼眶和嘴角破裂,半张脸高高肿起,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扯得只剩一点布条挂在身上,乳房露在外面,上面和大腿根全是手指印。她光着脚,踉踉跄跄地被绳子拽着走,埋在脏乱头发下的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气儿。
“这是在干什么?”牵着绳子的男人说,“这破地方竟然还有船!”
昼司本来都要讲定价钱准备出行了,又遇上了这么乌烟瘴气一群人,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海啸、溺水、流沙、塌方、尸体、遥不可及的虚摩提——他本就已经连续一个月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过去二十四小时又尤其激烈,他累了。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男人们越走越近,放肆又吵闹,忽然觉得自己受够了。他受够了每个地方都是如此的混乱,毫无秩序和伦常可言,林堡也好,海岸也好,废土也好。
世界的每个角落又都是那么阴暗、灰败、赤裸,这里也好,虚摩提也好。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他吸取了太多彻底的黑暗和直白的血腥,他目睹弱者欺压更弱的人,他忽然想到——这一切的起源是什么呢?这链条的顶点是谁呢?是我吗?
他原本从不觉得自己对人性抱有什么幻想,此刻才知道——原来最恶意的揣测,在灾难和匮乏面前,很容易就成为了最普遍的现状。
他感到难以理解,又奇异地完全理解,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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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感又疲倦。
“闪开,”昼司阴沉着脸。
“哈哈哈!这是哪家的少爷带着小白脸出逃,不会是私奔出来度蜜月,结果赶巧遇上风暴了吧?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对啊,我们也想去虚摩提看看,”另一个男人说,“别载他们了,带我们吧,我们这里还有女士。”
说着他狠狠拽了一下绳子,那姑娘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和手心都渗出血来。
“闪开,”昼司懒得理睬他们,转过来低声对闸机说:“讲好的价格是2200,就算你2500好了,这已经是你能够外租最优越的价格了,放聪明点的话,你能赚钱,我也好尽快上路。”
闸机为难地来回看:“这......”
“闪开?他叫我们闪开?”后面的人起哄道:“噢哟?他是在威胁我们吗?”
挤挤嚷嚷的一群人忽然又看见了夜愿,他的目光粘哒哒地从头扫视到脚,又停留在他的金发上:“最近好久没有妞了,你看那个金发,从后面也不是不行。”
“对,靠,这个都玩坏了,脏死了,正好丢了换一个。”牵绳子的人说。
姑娘听着这话抖了一下,乱发下的溃烂嘴角却微微扬起,像是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很是满意。
男人们露骨的打量和下流的言辞十分刺耳,昼司没有退后半步,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们。
领头的猎人向前一步,手指头戳了戳昼司的胸口,挑衅道:“我不闪开的话,你又想怎样呢?”
毫无预警地,昼司忽然方发难,抬手就在对方眉心轰了一个血洞。
所有人都愣了,七十三张着嘴:“我靠。”
昼司手里还是他那把复古左轮,他轻轻晃了晃手腕——枪很轻,刚才那应该是最后一发子弹了。
猎人们瞬间反应过来了,一时间兵戈作响,无数个黑洞洞洞枪口对准过来。昼司下意识还要掏另一把枪还击,被二号一把拉到后面,一脚踹飞了面前的一只能量枪,再用肩膀撞飞了几个。
高级变异人也瞬间反应过来了。
赏金猎人工会在峰值时期的注册猎人有七千多人,但评级S的一直是凤毛麟角,他们在废土上经历过无数危机、械斗和灾害性天气,当然也少不了遭遇变异人,当下顿时枪林弹雨,血肉横飞,高手过招动作之快,米奥把昼司从前线拽回来塞到安息和夜愿旁边,交待冯伊安说:“看好他们!”
S级猎人再厉害也还是人类,高级变异人放开手脚的杀伤力十分惊人,昼司身后又挤过来一个人,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船主闸机。
昼司:“……”
闸机十分贪生怕死地抱着头,一边哆嗦一边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人类猎人已经快要被杀光了,鲜血和脑浆飞溅,地上俱是残肢断臂,这时候忽然插入了一个万分突兀的声音:“等,等一下!”
被丢在一边的姑娘更大声地喊了一遍:“住手!”
她气若游丝,即使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也不算大,但二号还是狐疑地停下了——它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娘见它看过来,又重复了一次:“住手……”
“你要为这个人渣求情?”二号不可置信,转过身来问二十九:“那个叫什么?马达加斯加?”
二十九捏碎了手中的脖子,说:“是斯德哥尔摩!”
昼司举起手,示意它稍安勿躁,二号竟然也奇迹般地听话安静了下来。
姑娘咽了咽口水,问:“可以由我来杀他吗?”
被二号踩住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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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动不能动的男人本来听到姑娘要“为他求情”而激动得满脸放光,听到她的具体诉求后,愣了一下,又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二号让开一点,示意请便。
“你知道怎么用枪吗?”昼司走上前去,重新填装好子弹递到姑娘手中,还体贴地帮她拉开保险栓,轻轻握住她沾满血污的手,完全不嫌脏:“两只手端着,后坐力小一点。”
姑娘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男人——他几分钟前还粗暴地凌驾于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之上,如今却卑微惊惶得连裤裆都湿了。
昼司轻轻说:“如果当初你能像个男人一样战斗……”
姑娘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在场其他人却都想起了昼司的第二个睡前故事——懦弱卑鄙的男人死去了,勇敢坚强的姑娘活了下来。
“砰!砰!砰!”她按下扳机,不间歇地连开数枪,枪声回荡在海岸线的海湾山谷里。
直到那个人的脸被轰得稀巴烂,已经没有子弹了,她仍然神经质第拼命扣动着扳机,空枪咔哒作响。
“嘘……好了好了。”昼司掰开她的手指,把枪取了下来,烈日下的她几乎全裸地站着,肩头和后背的皮肤已经很红了,夜愿取了一个披风搭在她身上,问:“接下来你去哪?”
姑娘没有回答,还是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杀了人之后,她身上那一点回光返照的人气也消失殆尽。
她收回目光,看着昼司的鞋子说:“对不起,把您的子弹打光了,但我想我还需要一颗。”
这最后一颗子弹的用途已经很明确了,昼司没有回答,她开始费劲地要解开套在脖子上的绳子,但绳子绑了个死结,她手指指甲又全都血糊糊的,大概是之前挣扎的结果,夜愿连忙拿刀给她挑断了。
泛着凉意的刀背贴上她脖子的皮肤,她瑟缩了一下,夜愿劝她:“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这里有医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要去虚摩提,去了之后你洗个澡,改个名字……”
不料姑娘听到“虚摩提”这三个字后就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回到那里去的。”她说,同时把绳子用尽力气丢得很远。
她用了“回到”,那么故事的背景大概有几种可能,也许她曾是谁家的仆从得罪了主人,也可能是作为情人被玩腻了,总之,被丢弃的人宁愿死亡也要抗拒回到无情的前世,那想必也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最后,他们给她留下了一瓶淡水,一小块面包和一只针剂——那原本是一支精神剂的,但由于浓度很高,以她身体的虚弱程度,注射基本等与死亡,死前会像吸食毒品一样产生精神幻觉,应该眼下算是最接近安乐死的一种手段了。
目睹了这一场压倒性的屠杀之后,闸机再也没有一句废话,果断地打开了船舱。昼司在高空的海风中回头,看见逐渐远去的海岸线——那名女孩子靠着石头坐着,紧紧裹着夜愿给她的披风。
一道浪打过来,海水浸湿了她身边的沙子,浪花拍打在她的头发和脸颊上,可她一动不动。
昼司知道,她已经死了。
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好像他原本一直生活在一个圣诞雪球里面,周围装点着亮晶晶的粉末,终日播放着快活的音乐,但雪花落尽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的世界根本是倒置的。
而今天,枪声和风沙终于击碎了玻璃罩,世界的根系总算暴露在了他的眼前——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那个严谨死板、按部就班又乖巧温吞的模板继承人第一次走出了幻境,他低下头,赫然发现雪花铺就的道路上早已印下了肮脏的脚印——那是来自于他铁腕的父亲,也是来自他封神的祖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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