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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日实验准备中】
好些日子没能安静坐下来记录东西了,一直在废土上吹风吃土,也不知道番城集市怎么样了。
不过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次回到这个实验室。
月桂号上的一切都熟悉又陌生,人回家时总是比外出要显得更加不适应——离开家的时候,你似乎做好了面对世界的准备,不论世界展现给你什么都似乎在意料之中。当然这也不排除人年轻的时候耐受能力更加强悍,觉得自己刀枪不入、无所畏惧。
可回家就不一样了。
回家的时候你满身伤痕,疲惫不堪,天真地以为家乡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样,以为家人和故友都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等着你。没成想时间流逝,大家都随着时间一起长大、一起走远了。
你这时候才发现留在过去的不是家乡,而是你。
你同时也发现,家乡其实并不如你记忆里的那般繁华温暖,反而有些冷清破败,你又意识到,原来“家”这个概念在你脑内被加工了一万次,成了一个符号,和现实早已没什么联系。
总之,别的不谈,我回家了,维尼还是对我爱答不理,父亲整日不见踪影,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故意在避开我。本着不受欢迎角色的本分,我决定老老实实地呆在客房与实验室之间就好。
只是实验现在还没办法开始,昼司去地心大厦拿钚了,希望顺利。
昼司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准备开始实验。
核反应心很多年没有用过,预热起来非常的慢,等到十二点过的时候,维尼突然冲进来把灯全部关掉,把我赶回房间了。
房间隔壁是米奥和安息,所幸隔音很好,以前在番城集市的墙角我是不想再听了。
【十月十四日实验开始第一天】
今天早上醒得很早,睁眼的一刹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窗外的天空蒙蒙亮——有自然光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稀奇了。
何况身底下还是柔软的床铺。
躺着发呆的时候,我忽然找到了月桂号上第一个熟悉的东西,就是被子和枕头的味道。
昨天晚上没有注意到,可它的确是带着淡淡月桂花清香味的。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我心情一瞬间好了不少。
早饭时间的餐厅,只有父亲、维尼和昼司在,三人用餐礼仪都很好,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刀叉碰触餐盘的声音,搞得我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昼司和维尼拿刀叉的动作如出一辙,优雅得像什么宴会,但沉闷得如同葬礼。
尤其是我进门之后,这种空气的凝滞到达了顶点。
这种安静的结界没能维持很久,先是夜愿推门进来了——看清眼前的阵仗后他下意识就想要逃跑,但昼司看了他一眼——真的只是无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凳子,夜愿便老老实实地坐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凳子——实在没必要,地毯很厚,不会发出刮擦声的,然后又伸手取了一些面包和橙汁——他只拿了面前能够到的食物。昼司瞄了一眼,大概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于是伸长胳膊够了一些植物黄油搁到他面前。
夜愿见状配合地用小餐刀挖了一些黄油涂抹到面包上,然后昼司又端过去装着三文鱼片的盘子,夜愿取了一片夹在面包里。昼司再把牛油果、圣女果和生菜依次放到他面前,夜愿全部照单全收。
三明治顿时变得非常丰盛且厚实,快要到一口咬不下的地步,昼司还没有玩过瘾投喂的游戏,父亲咳了一声——桌上大半食物都被昼司搜刮走了。他被戳穿之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再把盘子一个一个地摆回去。
不久之后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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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和安息也进来了,安息维持着每天早上都会持续十分钟到半小时不等的神志不清状,两只眼睛半睁半闭,完全被米奥遛着走。
他坐下后,开始缓缓地朝一边倾斜,直到一个危险的角度,米奥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衣领,又把他拽正。
安息你看,米奥这样说,有蛋白浓汤一样的恶心玩意儿。
安息耳朵一下竖起来,维尼的脸瞬间垮下去——谁会愿意有人称呼自己餐桌上的东西为“恶心玩意儿”。
这是芋头粥,我不得不出声解释,安息很快就把脸埋了进去,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他好像很喜欢这种老年人才吃的软质食物。
米奥伸出手指捏着他后脖颈处薄薄的一层皮,像是防止他掉进碗里,但又好像只是捏着玩儿。
之后就没人再进来过了,我从没见过二号它们进食,安息说他刚认识他们的时候撞见过一次,场面十分血腥,后来二号不让,大家就不再他面前杀人了。
我此前问过二十九,它的意思是他们并不需要喝血,只是闻着香,馋罢了。
那这些日子以来,变异人们都和我们同吃同住,周围满是食物的香味却不能下嘴,一定很辛苦。
血清一定要成功。
【十月十四日实验开始的第二天】
昨天花了一整天时间终于把所有实验步骤全部厘清,并且清洁、消毒、预热了所有的相关设备,今天小助手安息就带着夜愿来了。
昨天安息把实验室所有设备全拆了一遍,拆完重装之后竟然还多出来几个零件,他改良过后的多锅煎药机,上面放着干燥机,可以利用余热加速过程,又改进了过滤器,林林总总的改动叫整个血清制作周期又缩短三十二个小时。
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真正的小助手只有夜愿。
他似乎故意躲着昼司,每天从早到晚都赖在实验室,安息讲笑话的时候会笑,但笑完就一脸空白地发呆。不过他心思很细,手也稳,我每次复核的结果都很准确,慢慢地也就放心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长时间和夜愿一对一地相处,他跟在昼司后头的时候,像个隐形机器人,不太主动说话,只是默默落实吩咐给他的所有事。和安息玩在一起的时候,又被带得像个小孩子——安息经常有些不知哪来的奇怪主意,连米奥都翻白眼不想理睬,夜愿却每次都兴致很高地配合,就像是从来没有过玩伴,所以很珍惜的样子。
但只有夜愿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又似乎是个冷淡的人,跟世界其他的事情和人都没有过多联系,好像就这么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也不奇怪。
和我有点像。
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需要给米奥体检并且准备抽血了,他看起来很淡定,一副完全没有阴影的样子,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过他双腿被钉在病床上、大失血到奄奄一息的样子,几乎要以为这事对他毫无影响了。但这个小子从小就有一股疯劲,不惧受伤也不惧死亡,生存的斗志却又奇迹般地顽强。我想他的前二十来年人生都是因为“不能死”才活着——因为他母亲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才保下他,或者因为翊和明对他的恩情与教导。直到近几年,准确而言是直到安息出现以后,才勉强闻到了一丝“因为想活着而活着”的苗头。
这真的很值得庆幸,翊和明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
【十月十五日】
血液原样静置一夜后自然析出了不少血清原样,接下来实验室要进入无菌状态,所有用具都经过了高压蒸汽灭菌,除了全副武装的安息和夜愿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被轰出去了。米奥就站在门外,也不进来,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发呆。
经过第一道提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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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发现米奥血液的成分和活力较之上次那一批样品而言,似乎又有一些不一样了。不过那次的样本抽出身体都又冷藏了一段时间,所以可能有些差别。
更早之前在番城集市的时候我也看过一次米奥的血液切片,不过那次更加粗略,也不具有代表性。
总之米奥血液的成分根本无法用普通人类的标准来判断——他血小板和血凝栓的数量非常高,成纤维细胞也十分活跃,导致他止血快、复原能力强。但是这个数量的血小板到了普通人身体里立马就会形成血栓,在他身体里却完全没问题,真是费解。
说起来高级变异人的修复机能和他略有类似,而高级变异人的死亡也正是因为血小板的崩溃——随便一条小口子都无法止血,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明天找二号要一点它们的血样试试。
休息的时候,能看见维尼和昼司频繁地进出月桂号,和变异人们一起——父亲还是很少出现,有一天我们在走廊面对面的碰上,他目视前方,一句话没和我说,也一眼都没看我。
【十月十六日】
今天取了一点高级变异人的血样,为了保证样本的代表性所以从不同人身上取了三份——本来它们所有都撸起袖子抢着要贡献血,但是我说血清原样稀少不要浪费之后它们就老实了。
三份样本在显微镜下看起来都差不多——所有原本该是红细胞的地方都包裹着尖利狰狞的外皮,那是变异病毒感染的结果。早在上个世纪变异开始的初期,这种变异病毒就已经被发现了,只是因为这病毒实在太过狡诈,传染性极强,初期又几乎没有任何负面的临床表现。受感染者只伴随着一些发热、皮肤发痒之类的小症状,当时普遍认为是爆炸性辐射的后遗症,以及臭氧空洞紫外线过强所引发的皮肤病。
据说,从病毒初次诞生(诞生是自然还是人为至今争论不休)到感染了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人类,再到出现第一例死亡案例,一共是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病毒花了十四个月的时间,呈几何倍数的方式发散繁殖,并且从一个不痛不痒的小病毒变成了几个小时定生死的无解之症。
有一派阴谋论说,变异病毒其实初期就是致命的,只不过其死亡开关刻意没有打开,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人类。如果从最初开始受感染者就出现了致死病例,那么各国一定很快就会关闭空港闸口,并且在医疗研究上投入大量人力财力,以资本主义的荣光时代而言,找到医治方法也不是不可能。
而不是在全球五十亿人都感染上之后,忽然一夜之间急速发病,尸骨成堆。家庭的崩溃、城市的沦陷和国家的解体,快得像一个笑话。
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并没有放弃寻找抗体的方法,只是病毒变异速度太快,崩溃状态下的人类文明连活着和吃饭都顾不上,实验进度追不上变异速度,久而久之也荒废了。
在这个前提下,我也不指望能对着这个病毒研究出什么别的结果来,只寄希望米奥神奇的血液能够出现奇迹——如果变异病毒的产生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也许抗体的出现也是命运的馈赠。
这降临在全人类头上、为期几个世纪的惩罚是否真的要结束了?
在命运这种过于刻意、过于明显的捉弄下,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这就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呢?就是因为这个契机、这个原因我才活到了现在——因为世界病得很厉害,需要一个药方,治愈之后,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十月十七日】
昨夜没睡好。
自从昨天第一次有了那个念头之后,它就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挥之不去。这个想法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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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甚至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就从未真正的消失过。但之前似乎从缺少关键的一环,好像我还欠着谁什么,不能就这样走。
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自己得要代替翊继续照顾米奥,但是他已经长大、变得很强,根本不需要我了。后来我以为是因为对不起被我抛下的家庭,所以一直心怀愧疚,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将迎刃而解——米奥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人生,父亲和维尼也过得很好,最后如果能借我的手提供变异病毒的抗体,那么真的就完满了。
想到终于可以结束一切的时候,我心中难以控制地涌上一丝庆幸的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期待。
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地给父亲和维尼道别,还有米奥,他一定也很想翊,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我可以帮他转达。
今天的初轮提纯进行得很顺利。
【十月十八日】
血浆原液能够提取出来的血清数量十分有限,以传统方式只能提取60%~70%的免疫球蛋白纯度,但有了改良后的催化扩大剂之后,在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和最后阶段都可以大幅提高产量,最后得到的叠加增值是很可观的。这个做法是我在过去一年研究米奥剩给我的那一箱血的过程中试验出来的,最开始,我提炼血清的方式不对,耗费了一些时间,这个扩大增值的方法发现得也有些晚,并且番城集市里的设备也不支持。
所以在条件变化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尝试提炼血清,希望这个变量不要对实验结果产生什么影响。
再者而言,等待蒸馏的过程中我又更加仔细地分析了一下高级变异人的血液,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因为高级变异人血液中的所有细胞都被变异病毒感染而成为了异性细胞,外观十分相似,所以最开始并没有发现它们彼此间结构上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起初我以为这种不同是源自于宿主细胞本体的差异,后来仔细观察,才发现其实本质的区别只有两种——A类型的细胞带尖利放射状外壁,而B类型细胞乍眼一看十分相似,但其实放射冠更加细软,并且有一个不明显的开口。
我决定暂且用“阴性”和“阳性”来称呼这两种形态。
刚才吃完午饭回来,忽然发现一号玻片上的血样似乎变了点样子,好像阴性阳性细胞的数量发生了变化,于是我决定记录一下。
酶解切断的第一个步骤需要搅拌五至六个小时,过程中我用微型摄像机拍摄下了一号玻片的变化过程,太神奇了,在第一个小时之后,有百分之三十的阴性细胞触角慢慢变细,最终变成了阳性细胞,而有百分之十的阳性细胞又异化成了阴性。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血样一直维持稳定,直到第五个小时开始,变化再次发生了,并且在十五分钟内连续发生了三次,不过这一次只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阳性细胞异变。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变化?
这让我联想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单从细胞构成而言,二号的血和七十三号的血并无太大不同,这很说不通,理论上变异病毒找到一个完美宿主之后,宛如植物找到了适宜的土壤,就会开始生根发芽开枝散叶,不断进步、不断进化,这才造成了“越早期的变异人越强”这一现象,但在血液剖面来看毫无端倪。
再者而言,普通变异人的大脑是受损的——没有记忆也没有理性,这一点在高级变异人身上并不成立,所以变异病毒对脑神经到底有没有影响呢?这时候也不能抓一只变异人来解剖,以前也没听过其他研究者提出过相似的发现。
难道从一开始所有人的想法就都错了,病毒的秘密不是在血液里,也不是在神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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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而是在肌肉和骨骼里?
【十月十九日】
在昨天发现的基础上,我特意标记了几组样本,以便记录它们的状况,今天一看,果然,四组样本的变化程度全都不一样,甚至连同一个高级变异人提取出的两份血样变化程度都不一样。
实在是太神奇了。
昨天酶解浆已经提取好了,今天主要完成沉淀分离,匹配加入好沉淀剂之后,我把搅拌和控温的工作交给了夜愿,自己则继续观察起了几位高级变异人提供的血液样本。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这个细胞的变异情况此前从没在任何实验报告里读到过,那就说明这种变化要么是早期根本没有,要么就是只在高级变异人身上出现。
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高级变异人本就极其稀有——在安息遛出来二号这一群人之前,连我都从未面对面地和高级变异人接触过,更别提找到一个活体血样了。而它们的出现又在低级变异生物之后——那时候全球大部分实验室早已沦陷,这样一来,没有人对高级变异人的血液成分进行过系统的研究也就合理了。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启动离心机,设置转速每分钟3500转。
进一步猜想,这会不会就是调节高级变异人自身平衡的机制呢?所以他们才能不畏阳光直射、不受辐射污染,也不被变异病毒影响行为能力和神志。所以高级变异人以前一度被认为是“人类进化的结果”。
但这也不能解释突然衰变和不能生育的事。
如果可以公开这一部分的实验发现就好了,我一个人思维的力量实在太有限了,只不过那样就会把高级变异人放在聚光灯下——它们不是怪物,却总是被当成怪物。
离心机停下来了,将澄清的上层清液取出来后,我没能再对着血样沉思多久,因为维尼来抓人吃午饭了。
午饭的时候维尼在和昼司商量一起登船去新世界号的事情,听着有点危险,但两人似乎都不太担心。
父亲奇迹般地也站在他们这边,对于维尼代替他参加月会、并且公然挑衅曼德和范修连恩家的事毫无异议。他和我记忆中的人差别很大,似乎松动柔和了不少,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前,是否能好好跟他说上一次话。
饭后的灭活过滤工序很顺利,层析液提成也是,太顺利了,总让人心里觉得有点怪异,可能是我想多了。
【十月二十日】
今天是实验的最后一环,脱盐除菌。
这其实是两个步骤,首先要先把层析液放到超滤膜进行脱盐浓缩——幸好这个滤芯是我随身带着的,不然就葬身沙海了。
高级变异人们围在门口,躁动地吵吵嚷嚷,米奥出去轰人了。他被闹得烦不胜烦,干脆一手一个把安息和夜愿也丢了出去,实验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最后一个步骤,通过除菌膜进行除菌过滤,耗时四十分钟,完成了。
我打开高效液相色谱仪,取出两份成品血清放进去——检测结果出来了,血清浓度分别是%和%。
成功了,而且经过过程中的三次催化,血清的制药量达到了传统方式的八倍,足以给这艘船上每一个高级变异人注射,且可能还有富余。
我首先新取了一点高级变异人血样,再滴入新鲜出炉的血清,并且一动不动地盯着整个反应过程。血清里的活性细胞很大个,红紫色的链条体外头有无数个吸盘状的小触手,遇上变异细胞之后,触手和变异细胞的放射冠粘连在了一起,并且开始发生剧烈的互相吞噬。
就和我之前在变异人身上观察到的结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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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我又取出了三份血样——分别来自两位高级变异人,也做了同样的尝试。
即使是这么微量的样本,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才反应完毕——我一直通过大屏幕投影监看着一号样本的过程,直到变异细胞的尖刺外壳逐渐溶解剥落,并被血清蛋白吞噬消化,露出里面椭圆形的血红蛋白来。
天哪,成功了?
我胳膊上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把镜头切换到另外三份样本身上。
血清实验记录:
样本A(提供者:二号),反应结果:成功
样本B(提供者:二十九),反应结果:成功
样本C(提供者:二十九),反应结果:失败
样本D(提供者:七十三),反应结果:失败
四块反应皿里,其中两块变得鲜活红艳,另外两块的血完全凝住,成了紫黑的胶状体,这种程度的循环系统破坏如果是反映在活人身上,从皮肤坏死到心力衰竭并且休克只需要短短四个小时。
我反反复复观看着几段录像,试图找出线索与端倪——为什么就连同一个人提供的两份血样都会造成完全不同的反应结果,这是薛定谔的血清吗?结果是五五开?
在视频看到第三次的时候我明白了——所有反应成功的血样,都是在反应期间全程维持阴性状态的——并不是所有细胞都呈阴性,而是半数以上的细胞呈阴性,所以整体呈阴性。而样本C在第二十分钟时有百分之二十左右的阴性细胞转化为了阳性,所以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实验结果。
我打开门,只有安息和米奥坐在院子里,我给他们简单讲了讲血清反应的结果,米奥沉默了一下,说他去叫人。
他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安息也是,我想我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这实验结果实在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安息说:它们不会管的,它们一定会赌一把。
我知道,所以才可怕。
作者有话说:
之前好像有人弄混啦,明队是米奥以前在赏金猎人团的队长,是翊(米奥的师父)的好朋友。
米奥跟师父长大到十八左右的时候,翊哥:这是我徒(鹅)弟(子)交给你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