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盒缓缓旋转,一股股算力维持着法术模型的运动。
而墨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恍然醒悟。
“没有错,之前我的推测没有错。
法术的确是运用元素的某一个本质进行施法,而大师级法师也的确只有触摸到本质才能施法。
这些我猜的都没错,唯一没想到的是,这种本质居然是这样体现的。”
墨澜在研究的时候想过很多,想过很久,在墨澜看来,七环的本质体现可能是一个晶体,可能是一截规则,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通过法术模型、法术节点的运动模拟本质。
这整个法术模型不断运动的结果就是空间本身,虽说相比空间它微不足道,但却已经体现空间元素某些本质的边边角角。
元素的规律就是天地的规律,体现元素本质的一部分就意味着体现天地规律的一部分!
如果说一环至六环法术只是对元素规律简单运用的话。
那么七环法术就已经通过元素的规律探寻到其背后的本质。
通过元素,通过法术模型模拟元素的本质,通过这一丝元素本质去撬动天地间的规则!
无论科技多么发达,大自然的伟力都是无法抵抗的,地震、海啸、火山爆发、陨石坠落、超新星爆发这些都是大自然的力量,都是天地力量。
人不可胜天,人力微薄,永远不可能达到这种恐怖的能级。
在这种理念的贯彻下,既然不可能达到这种能级,那就撬动天地,借助天地的力量,用天地的力量去攻击。
“这才是七阶战士为什么可以镇国的原因吧?
一阶到六阶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引动环境中的元素战斗,威力再大也是有极限的。
而七阶直接撬动天地的力量,四两拨千斤,人力有穷,天力无尽。
千人、万人又如何,一次地震、一次海啸,人数再多也微不足道。
这条路发展到极限的话,撬动天地之力恐怕毁灭一个国家也只是举手投足之间。”
墨澜对于大师级可以破解闪现术也大概理解一些了,闪现术不过是利用空间元素进行位移,大师级已经可以触及天地,或者说与天地相合?
天地便是空间,虽然不知道这么做到的,但利用规则影响空间,倒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而且更加关键的是,这法术模型居然不是一个成品,而是一个方法?”
墨澜看着还在运转的墨盒,他能清晰的感应到,墨盒始终有一部分算力加持在这个七环法术上。
将近三千个法术节点运转,时刻模拟着外界空间元素的某一本质。
“这意味着七阶以上没有法术卷轴了,至少现在制造法术卷轴的方法不能适用于七阶法术。
而且”
墨澜想到一个可能。
“这种动态的法术模型,这种方法意味着法师就算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甚至到了一个规则都不同的异界也不会失去施法能力。
最多就是短暂的蛰伏,稍稍熟悉之后,法师就能利用同样的方法释放出符合异界规则的法术。
就不知道只是法师是如此还是整个世界的职业都是如此。
这枚超凡核心里面的法术模型似乎是禁止不动的不对,也可能是因为超凡核心本身是“死的”,不能作为参考依据。”
墨澜眼神闪烁,七阶空间法术里面蕴含的信息量简直太多了,没有深入研究,光是看了其运行方式一眼就让墨澜明白很多东西。
“呼。”
墨澜深呼一口气,回过神来,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眼神深邃,什么都没有去干,而是直接在火元素池旁边的魔力元素池旁边坐下。
这里是他的宝库,也是他的冥想室。
冥想!
强制自己进入冥想,在冥想的状态下,剧烈波动的内心渐渐冷静下来,波荡的心湖缓缓平复。
八个小时之后,冥想时间结束,墨澜睁眼,起身,状态已经彻底调整过来。
确定自己状态好了之后,墨澜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再次将目光投向墨盒上的法术,下意识要记录的时候一愣。
“等等,运动的法术模型我该怎么用笔记录?”
墨澜思索片刻,随即将笔放下,喃喃道。
“法师模型的运动虽然复杂,但并不混乱,只要总结出其中的经验,那就可以将其用文字记录下来,简单来讲,就是要把这个法术模型吃透才能记录下来。”
墨澜敲了敲桌子。
“法术模型一到七环就不是一串三轴坐标了,七环法术模型是运动的,带有某种规则都运动,那或许可以称之为一种算法!
对,一至六环的法术模型以三轴坐标体系构建,一旦到达七环,那法术模型就必须用算法来体现!”
“算法距离我还太远,先慢慢研究吧。”
墨澜看了立体的法术模型一眼,虽在墨盒的一个面上,可看起来却像是有一个层层叠叠的空间,将近三千个法术节点在其中按照各自的轨道运动,形成这个七环法术模型。
墨澜至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个法术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这个法术有什么功能。
而且至今为止不敢用
即便是记忆在墨盒上了,墨澜也还是不敢用。
墨澜揉了揉额头,看着这个七环空间系法术模型的一角的一角,看向最外围,法术节点最少的那个法术结构。
不过光看它的结构,法术节点的相对位置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随即墨澜就明白,不能只看单个结构内部的相对位置,还得看总体,看轨道,看运动,看起相对的位置,还有看那宛若无形、但确确实实连接着法术节点与法术结构的魔力线。
研究的难度瞬间飙升,墨澜缓缓凝神。
精神力连入塔灵雏形,算力全开!
精神力连入墨盒,算力全开!
机械化思维,算力全开!
这个瞬间,墨澜感觉自己思维前所未有的敏锐,思维速度加快,这时再看法术结构的运行轨迹、魔力线在运动中的相对变化,依旧生涩,但理解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艰难了。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一天又一天过去,这天,墨澜在研究的时候,徐宗新走了进来。
“会长,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