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时候,秦愫繁忙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她返回了a市,开始休长假,筹备婚礼。
她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沈未苏,两人又是许久不见了,这一次见面,彼此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沈未苏正好最近没事做,就天天陪着她筹备各种东西,从早逛到晚,平时爱逛街的沈未苏都感觉累了,感慨着,“原来结婚这么麻烦啊。”
秦愫说她,“姐姐,亏你还是结过婚的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懂啊。”
说完才想起来,“哦对,你跟周砚怀结婚的时候就领了个证,什么都没办。”
可不,不仅什么都没办,什么仪式都没有,婚纱照度蜜月之类的,一律没有。
结的草率,离的仓促,他们那段三年多的婚姻,实在是一言难尽。
秦愫知道她跟周砚怀复合的事了,压根不惊讶,“我早猜到了,你们俩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契合感,搭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肯定是一对。”
沈未苏不知道她跟周砚怀哪能看出来契合感,不过他们俩确实是兜来转去的分不开。
秦愫撺掇她,“要不然你们俩也凑凑热闹,办一场得了。”
“还没到那个程度呢。”沈未苏陪她翻着婚纱的册子,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他们中间还隔着一大堆问题呢,何况他们这种离了又合的,就算到最后了,又哪好意思再张扬。
只是看着秦愫选婚纱,沈未苏还挺憧憬的,美而充满仪式感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秦愫知道她也遗憾没穿过婚纱,拉着她,“选一件试试看嘛,兴许这婚纱一穿,感觉就到位了——结婚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冲动吗。”
沈未苏也动心了,选了件喜欢的就去试了,层层叠叠的白纱,绮丽华美的裙摆,的确,婚纱一穿,感觉就到位了。
沈未苏对着镜子一照,忍不住心潮波动,秦愫过来说,“别说,真好看,啧啧,唯独这身边还缺点什么。”
她说着,忽然把沈未苏的手机从桌上拿起来,打开微信找到周砚怀,给他发了个定位,配上一句,“急事,速来。”
说完也不管周砚怀把电话打过来,就把手机扣一边去了。
沈未苏无奈道,“他哪儿有空管我,他最近忙的厉害。”
据说是程氏公司出了不小的变动,程季山去世后,他一个亲信带着不少关键员工出走另立门户,还抢走了不少上下游的合作方,弄的程氏一下子风雨飘摇。
周砚怀自然是不会不管的,他上次出差,就是为了给程氏解决供货商的问题。
秦愫也听说了一些,耸耸肩道,“那就看他自己喽,苏苏,男人不能惯的,你一舍不得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你要反客为主,有事没事的,牵着他溜溜。”
沈未苏并没对周砚怀来抱任何希望,他现在应该正开会。
她跟秦愫在楼上慢慢地看婚纱,今天店里就接待她们,秦愫嫁的关家大少也是财力出众的,一件主婚纱已经有四五个设计师做出了多件样衣给她选。
两人正说说笑笑的,就听见门口有人叫她们,“秦小姐,沈小姐,有位周先生要上来找你们。”
秦愫推了推沈未苏,“这不是来了吗!叫他上来,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让他惭愧当初婚礼的草率。”
说着她就叫店员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周砚怀就上来了,估计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他一身黑色正装,头发打理得干练利落,那张脸立体英挺,再加上正热恋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地英姿勃发。
秦愫算知道沈未苏老是和他藕断丝连的原因了,就冲这个皮囊,也着实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周砚怀扫了眼两人,脸色有点儿无奈,他到楼下就知道这是个恶作剧了,她们在婚纱店里能有什么急事。
秦愫朝他一扬下颌,“周先生都到这儿了,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周砚怀瞧着穿着婚纱坐在那儿的沈未苏,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红,视线低垂着,落在面前的一瓶鲜花上面。
周砚怀走到她身边,手臂撑在茶几上,俯身看着她,的确,婚纱是特殊的,穿上它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向往和憧憬。
她格外地漂亮,还带着几分端庄和圣洁。
周砚怀抬手,给她整理了下后面被绑带压住的头发,轻声问,“怎么?想结婚了?”
“才没有。顺便试试的。”
“那还特地叫我过来看,我开着会跑出来。”他这样说,但也没生气,对着镜子端详她,“挺好看的,喜欢的话,你也订做一套。”
“我订做干嘛。”
“你说干嘛,结婚穿。”
“谁说要结婚。”
两人正在那你来我往的说着情话,秦愫在对面听的牙酸,禁不住说,“我的天哪,我求求你们俩快点复婚好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俩这么腻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