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场。
温良俭背着包进来,碰上温遇安也在。
他正跟人谈事情,不那么正经打球,身上一套白色运动装一丝不苟都没皱。
温良俭过来打招呼,「五叔。」
温遇安淡淡嗯了声,「刚过来吗。」
「对啊,我跟秦愫约了来打球。」温良俭低头看手表,「她又迟到,恋爱的人都没良心,耽误别人的时间,真缺德。」
温遇安抬起头,盯着他。
温良俭莫名觉得五叔的眼神有些发冷,就听他问,「谁恋爱。」
「秦愫啊。」温良俭道,「好像是她家里介绍认识的,知根知底,看样子都挺满意,没准毕业就闪婚呢。」
温良俭瞧了眼温遇安,见他没说什么,只是端了面前的水杯喝,太心不在焉,水杯举高弧度太大,一下子涌出来洒了一身.
看着温遇安皱眉头起身去处理,温良俭笑笑,走开去预订的场地。
不多时,秦愫来了,整个人萎靡不振,眼窝泛着乌青。
她将包放下,边整理球拍,边说,「你干嘛呢,一脸的坏笑,看起来就没安好心。」
温良俭拍拍她,「别说我不帮你,我五叔就在那边打球。」
秦愫浑身一阵紧绷,克制着看过去的冲动,闷声说,「不用费心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温良俭是唯一知道她跟温遇安之间私情的人,赖于他从一开始就积极帮自己制造机会追求温遇安,是个够义气的好朋友,秦愫并没有对他隐瞒,也正因为有温良俭的鉴证,秦愫才没有误以为这一切只是梦。
她跟温遇安之间,实在太过悬殊,她自己都不信他们之间会有好结果。
分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温良俭笑笑,「我想费心也要有人上钩才是啊。等一下你什么都别做,就当他不存在,咱们看着就是了。」
秦愫也确实打算当温遇安不存在,她主动提的分手,让她再放下尊严回去他身边,受他的冷落忽视吗。
她受够了。
她将鞋子整理好,同时温良俭找的其他球友也来了,两个男生,都很帅,也很健谈,坐下来之后妙语连珠,把秦愫逗得哈哈笑,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热了身,几人上场打球。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跟秦愫一组,他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球打的极好,带着秦愫对抗另一对男生,竟也不会输。
打了会儿,秦愫差点被球击中,那男生马上停下来过来查看,边给她纠正动作,从后面握着她的手,勾着她的腰,教她发力的方式和击球的要领。
「对,大臂带动小臂,这里用力,嘿,你这个女孩子力气可真不小。」
那个男生很绅士,即便搂着她的腰,从后紧贴着她握着她的手,也并不让人觉得是占便宜。
温良俭看着他们在那儿停下来贴身教学,高声打趣,「嘿,你们俩小情人似的,要教学去一边教,别耽误我们俩打球。」
秦愫嫌他嘴臭,反正也累了,就跟男生去一旁休息,一路上男生继续给她讲解要领,还主动拿饮料和毛巾递给她。
秦愫擦了擦汗,坐下来喝饮料,目光一抬,就看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
温遇安果然在这,他和几个看起年纪不小的人在一起,个个看起来都是商业精英那样。
秦愫虽然与他闹了分手,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商场上是个很出色的商人,明明很年轻,却成就斐然,他跟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独当一面了。
可是自己还在念书,一想到要进公司,还处于茫然大过底气。
他有一瞬抬头看过来
,秦愫立刻扭开来避免和他视线接触,当没看见对方算了,她正在努力地放下了。
男生殷勤热络地聊天,秦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还约了一会儿去吃饭看电影,秦愫没答应也没拒绝。
打完球,秦愫累的够呛,在球场提供的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
男生已经在外面等她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跟小太阳似的。
秦愫想,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是不是该走出来看看其他人?
正想着,揉了揉眼睛,男生立刻走上来,「怎么了?」
「糟糕,我隐形眼镜滑出来了,我眼睛好痛。」
男生过来,扶着她的头,俯身在她脸上寻找,没看到,又往她衣领处翻找。
从远处看,两人好像在交颈激吻,完全的情不自禁。
温遇安过来的时候,看到那男生光天化日地拉扯秦愫的衣领,一股怒火冲上来,他两步上去,一把揪住男生的领子将人甩开。
秦愫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以为自己弄错了,抬眼,就看到温遇安脸色燃烧着怒火,盯着她,像要吃人。
男生差点摔倒,愤愤地上来,「你是谁?你干嘛推人!」
秦愫看到温遇安,心里百感交集,赌气地说,「不认识,咱们走。」
她刚要跟男生一起走,温遇安从后面一把勾住她的腰,拖着她就朝着一旁的电梯去。
她踢蹬着,「放开我!」
男生追上来,「你快放开听见没有!我报警了!」
温遇安开了电梯,回头冷眼盯着那男生,又收紧了在秦愫腰上的手臂,「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愫咬牙,「不认识!」
温遇安动了怒,捏着她下巴用力地扳上来,逼她和自己对视,「再说一次!」
「我说我跟你……」她被他紧紧搂着,又气,心里又不争气地软了,恼怒地说,「温遇安,我们都分手了,你要干什么!」
他低头,嘴唇在她耳畔碰了下,看她剧烈一颤,对他仍是有强烈的反应,他将她带入电梯内,看了眼外面傻眼的男生,他在她耳畔命令,「叫他走。」
秦愫感觉他的气息落在自己耳朵里,他的一双手紧紧拥着她,将她牢牢按在他怀里,占有欲十足。
他自后面分明地抵着她,竟然这样就起了变化……
秦愫已经浑身都软了,握着他的手,不甘心,还在做垂死挣扎。
「乖,跟我走。」他吻在她耳后,电梯门合上,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地瘫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