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度蜜月回来,继续忙工作。
两家合作迅速开展,她跟关泽修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他一直出差,秦愫也忙,俩人好一阵子没见面。
别人看到了都说新婚夫妻分别真够可怜的,她心里却不知道多轻松。
她答应的只是商业联姻,形式上的怎么都可以,实际上她巴不得两人就不要在家里见面了。
这天她出去办事,碰见了温良俭。
温良俭一脸怨念地盯着她,「秦三儿,我跟你绝交。」
她歉疚地说,「对不起,事出突然,连我现在也没回过神来。总觉得像做梦。」
「我真的不明白,就你爸那个破工厂,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值得你搭进去自己?」温良俭气愤,「你早说你缺钱,你干嘛不来找我呢,我也可以帮你,你跟我结婚,也比跟关泽修那个王八蛋强啊!」
温良俭懊恼地捶桌子,「是不是你忌讳我五叔,才不跟我……」
秦愫打断他,「别再乱开玩笑啊,我结婚了,温良俭,咱们是好朋友,但有些话不能再说了。」
温良俭是真的很失落,他心里一直也是喜欢秦愫的,但她那样深刻地爱着五叔,他只能帮她。
谁想到,费尽力气,她跟五叔不成,他连个备胎都不算,直接让人截胡了。
温良俭蔫吧地叹气,「关泽修对你好不好,他欺负你我就打死他。」
秦愫笑了下,「挺好的,各忙各的,没什么矛盾。」
也各玩各的,新婚当晚,关泽修前女友又给她发了挑衅的照片,她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看见的。
秦愫看了眼宿醉起来的关泽修,想起昨晚上他醉话时说的,心里确实有个心爱的人,她没说什么就去收拾行李准备去蜜月旅行,顺手将那个号码拉黑了。
旅行还挺有意思的,俩人都知道近期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间,一起走了好多个地方。
过程中发现,俩人还算有共同语言,喜好什么的也没很大分歧,能玩到一起,如果以朋友的关系,会很投机。
但是做夫妻就差了点,蜜月的时候他想有进一步发展,秦愫恰好来了月事,他就没再提,回来后他紧接着出差,要么她出差,俩人总错开,碰上时也累得没心情,一转眼结婚三个月,俩人还没发生过什么。
秦愫有心躲,却也不知道能躲多久。
温良俭看她心情缺缺,也不想再提温遇安惹她不快,说了些东拉西扯的,逗她高兴。
吃完饭,温良俭送她回公司。
离得不远,俩人没开车,步行回去。
快到的时候忽然下了小雨,温良俭脱下外套举在两人头顶,裹着她一起往前跑。
好像回到小时候似的,踩着水,躲着雨,很是快活。
秦愫拽着他,俩人一起跑到公司后门的台阶上,一抬头,忽然看到关泽修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温良俭臭着脸,掏出手帕递给秦愫,「三儿,擦擦脸。」
秦愫知道他跟关泽修不对付,推开他的手,「不用了,你自己擦吧,我上去换衣服。」
然后走到关泽修跟前,「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我刚才出去办事,碰见良俭了,一起吃个饭。」
关泽修脸上看不出什么,淡笑一下,将手里的伞递给温良俭,「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下次一起吃饭。」
温良俭看着他拉着秦愫的手,还把人往自己怀里带,顿时心里窝火,伞也不拿,扭头就冒雨走了。
秦愫觉得这俩人真幼稚,打架的事都过去快十年了,现在还记仇呢。
关泽修瞥了她一眼,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和一步裙,淋了雨,胸口的位置有点
湿了,布料下面的内衣轮廓微透,是肤色的。
他眸光发紧,清清嗓子,「今晚早点回去,爸妈要我们过去吃饭。」
「好,我上去换个衣服。」
——
从关家父母那回来,秦愫有些累了,在车上打盹。
关家父母真的很好,她也不是没见过其他豪门婆婆,别说她这种家世低一等的,就是门当户对的,婆媳之间也免不了有摩擦。
可是关母真的好好,秦愫觉得自己也不算是特别好相处的人,却也对关母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刚刚一直给她夹菜,饭菜都是她爱吃的,她来了,关母还给她拿礼物,说是前两天逛街看到的首饰,觉得适合她就买了。
那钻石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她也确实蛮喜欢。
关父虽然威严,但对她也并不苛刻,更多的是提点她,教诲她,如同恩师对待后辈。
总之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秦愫竟然心生羡慕,真的好和睦的一家人,待她这样好,她也对关泽修外面的那点事不太在意了。
大家都相安无事,还求什么。
回了家,关泽修在旁边叫她,「到了。」
秦愫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进了屋,随手脱了外套,澡也不想洗了,直接往卧室走。
身后的人跟上来,忽然拉着她,将她往浴室的方向拽,「怎么不洗澡。」
「你管我。」秦愫推他,「你洗你的。」
关泽修却不依不饶,拢着她的身体,将她带向浴室,等他在旁边脱衣服的时候,秦愫才猛地一惊,「你干嘛!」
「你不让我洗澡吗。」关泽修笑着,衣衫除尽了,露出一身精瘦却结实的身躯,「一起吧。我给你冲一冲。」
秦愫吓得往后退,「我不用你!你出去!」
他笑着,眼神却没笑意,还有点莫名的冷意,「秦三儿,咱们结婚了,是夫妻了,你知道吧。」
她猜到他的意思,其实也知道是早晚的,但是仍本能地想逃避,「我……我今晚太困了,不是很想……」
「那一起洗澡。」关泽修摆明了不肯轻易罢休,过来解她衣扣,看她下意识地抗拒,他盯着她,「秦三儿,我今天看到你跟温良俭在一起,他脱了衣服那样抱着你一起躲雨,我要不是不想惹你为难,我还想揍他你知道吗。」
秦愫抗拒的手被他按下去,她解释道,「我跟他碰巧遇到的,再说只是发小,是好朋友……」
看她被自己两句话吓醒了的样子,他轻笑一声,低头吻她耳朵,「不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