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儿,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秦欢冷声道,看向鹭,他显然是没对付过蛊虫,险象环生的差点被蛊虫钻了空子。
她从空间境取出一支草药藏在袖中,蛊虫最喜欢这种草药,当初将皇后身体里的蛊虫引出来,靠的就是这种草药。
袁魍阴鹜的面庞一愣,似乎察觉到了蛊虫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秦欢将藏着的草药碾碎,气味散开的更浓一些,蛊虫果然朝着她这边飞来。
袁魍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秦欢一瞬,然后吹起笛子来。
蛊虫忽然疯了一般疯狂起来,飞行的速度明显比刚才攻击鹭的时候更快了。
一瞬间就将秦欢给围住。
鹭猛地将剑出鞘,想要将蛊虫都给斩杀,但蛊虫灵活,他动用了内力,想要一鼓作气,用内力将蛊虫催化了。
秦欢有吸引蛊虫的法子,自然也有收蛊虫的道具。
空间境里,有一个黑色手掌大的编织娄,专门用来装药虫的,此时正好拿来装蛊虫。
她将草药塞进去,在抬手,一根银针打掉了袁魍的笛子,同时鹭也正准备攻击袁魍,顺势将他的笛子斩断。
与此同时,秦欢周围的蛊虫越来越少,逐渐的都被她收进了编织篓里。另一边袁魍再拿出了一根笛子已经无用了。
鹭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袁魍哆嗦着差点笛子都掉了,若不是他躲得快,手腕就此废了。
秦欢摇晃着手里的东西,朝着秦筝儿一笑,“这就是你口中厉害的人?”
周围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围观的人虽然不知道那团飞着的是什么东西,但都觉得阴森森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筝儿恼羞成怒,怒斥袁魍,“废物!”
袁魍愣愣站在那,忽然阴森的唇角勾起,他看了眼秦欢,勾唇吹笛。
秦欢忽然胸口一痛,感觉到体内有东西游走。
紧接着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刚刚有蛊虫钻进了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来得及收了所有的蛊虫。
鹭看到了秦欢额上疼出的汗,忽然一改浑身的呆愣气质,冷冰冰的走向袁魍。
而袁魍似乎并不忌惮他,而是又从怀里掏出个黑盒子来。
“小鹭子!”
秦欢早该想到,能一起操纵如此多蛊虫的人,必定不是普通的纵蛊人,他身上不会只带了这一种蛊。
看着秦欢受蛊虫折磨,秦筝儿出了一口恶气,讥讽的看向秦欢,“不能再嚣张的滋味如何啊?”
秦欢冷笑着勾唇,她早就练了一身的硬骨头,这疼痛虽然越来越蚀骨,但要她屈服断然不可能。
“好得很,美得很!”
“袁魍,狠狠折磨她!让她嘴硬!”
碧桃冲上前,“你要对小姐做什么!你放过小姐!”
张家小姐已经吓傻了,眼泪直流,“都是我不好,秦小姐冲我来!”
当街行凶,还是用如此阴毒的手段,百姓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么歹毒的心肠,对自己的姐姐能下此狠手,简直是丧尽天良!秦相的女儿如此狠毒,看来那些传闻也未必都是空穴来风!”
“就是,这是要活活将人折磨死啊!”
“大邺没有这阴毒的手段,这个人到底是哪来的?”
秦筝儿红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连这些毫不相干的蝼蚁一样的人都帮秦欢,她恼怒的转过头,“吵死了!谁敢再多说一句,也来尝尝这滋味!”
长安大街上,百姓都像是看魔鬼一样看着秦筝儿。
秦欢忍得满头大汗,却勾唇冷笑,“就这点伎俩,你真觉得能将我如何?”
她忽然用银针扎在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我专诊治蛊虫!”那一针刺在心上,疼的她浑身都要抽搐,碧桃冲上去差点没扶住。
忽然一人影赫然出现,将即将落在地上的秦欢抱在怀里。
慕景行浑身气息冰冷,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修罗。
用手擦去秦欢嘴角的黑血,用一种看向死人的目光看向秦筝儿,“找死!”
一股气流从他掌间飞出,秦筝儿忽然身体飞起,撞在身后的石像上,一大口血呕了出来,瞬间面无血色。
这一掌,众人惊叹。
这是什么功夫?这个浑身矜贵,面相宛若仙人的男人是谁?
“太子殿下,救救小姐吧……”碧桃浑身冰冷,她怕小姐就这样不行了。
慕景行紧紧抱着秦欢的身体,忽然柔软的手覆盖住他的手背。
“我没事,蛊虫已经死了,不能再折磨我了。”
那个阴森的袁魍虽然一股死人气息,却还会审时度势,趁人不备就想跑。
鹭飞起一剑,剑插入木柱子,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在他想要再次催动蛊虫的时候,鹭瞬间上前拔下剑,挑断了他持笛的那只手筋。
慕景行收回目光,“本宫带你回去。”
秦欢点头,安心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身上提不起力气,任他抱着离开。
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都带回太子府。”
长武听命,将被一掌拍掉半条命的秦筝儿命人抬着,压着那个纵蛊人一起回了太子府。
长街上的百姓仿若终于从冰窟里缓过来,身上都上了一层霜一样,冷冰冰的。
原来那就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厉害,太子殿下这么维护未来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差点打死了丞相的女儿……
今日目睹了这一切的百姓都此时心里都乱成了一锅粥,这绝对是他们此生遇见的最重大的事了。
秦欢从离开长安大街,在马车上,在太子府里回暖阁的路上,都被慕景行一直紧紧的抱在怀里。
放在床上之后,慕景行的目光都不愿意从她的脸上离开。
秦欢终于遭不住睁开眼,“殿下,我已经好多了。”
刚才那一刺的疼痛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缓解了不少,可这个男人,坚持要抱着她,从进太子府引起轰动的时候,她就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现在被那道目光盯着,她实在是闭不住眼睛了。
“你不是说那个随从能护得住你吗?”慕景行的声音冰冷。